《古文观止》‖我读《蹇叔哭师》

当初，暑假没开始时心想，何不趁假期把《古文观止》，好好研读一番？等到假期已然来临，再翻开这部典籍，才发现研读它何等不易。难怪有人说它诘屈聱牙，倒是真的。我对照注释逐字逐句翻看，还有不少地方似懂非懂，有的虽然字面意思懂了，但还是不能深刻领会其中的内涵，有的虽然懂了，但觉得索然寡味。于是，思想开始动摇了。

思来想去，决心先易后难。先把以前学过的古文找来练练，也许效果要好一些。这样想着，就翻到了《蹇叔哭师》这篇。还好，这篇不算难，文中的蹇叔这个人物我很喜欢，他很执着。其中有三处关于他的语言描写，仔细揣摩，觉得非常有趣。先说第一处“ 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师劳力竭，远主备之。师之所为，郑必知之。勤而无所，必有悖心。且行千里，其谁不知？”他从秦军、郑国、晋国、军心等各方面一一阐述攻打郑国的不可取。我 感觉他说的特别到位，简直是无懈可击，可以见得蹇叔是一个具有远见卓识、深谋远虑的人，一位了不起的政治家。

然而，利令智昏的秦穆公并未听从蹇叔的主张，他来问蹇叔只是想听取顺从的意见，争取更多人的支持。后来他还派人对蹇叔说“ 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矣！”意思是，你知道啥？！如果你只活到五六十岁就死的话，现在你坟墓的树，该有两合抱粗了！当时的蹇叔已经八十多岁了，秦穆公的意思是，你这个老不死的！这就是一个统治者骄傲蛮横、薄情寡义的嘴脸。

蹇叔后来对临行的儿子说的话，真的是料事如神，“ 晋人御师必于崤，有二陵焉。 其南陵，夏后皋之墓地；其北陵，文王之所辟风雨也，必死是间，余收尔骨焉? ”说实话，这些生动的语言描写，特别精彩，我都想抄一抄，背一背。谁说《左传》擅长的是写事？这里对人物语言的刻画，不也是淋漓尽致、入木三分么？不过话又说回来，《古文观止》仅仅选《蹇叔哭师》这么一小段，真是不过瘾。

实际上，《左传》里面有关于这件事的详细描述，那就是著名的《崤之战》。我记得高中时候学过。于是网搜一下，便看到了完整版的《崤之战》。对照译文，一一翻看。感觉这才过瘾。其中对弦高、原軫两个人物的刻画，也非常成功。有时间的话，应该认认真真抄一遍，慢慢揣摩体会才好。

《古文观止》‖我读《蹇叔哭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