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还小,所以剧情如今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个叫陶艾青的女孩子有只叫乌龙茶的白兔子,有一名叫程海诺的摩托车赛车手和一名叫陆子皓的设计师,最后还记得有一条陆子皓设计的手链。手链在程海诺的手中甩飞,被一个女明星捡起并交还到他手上,然后两个人说说笑笑着走过安检,一同搭乘飞机去了国外。
这是我对爱情最初的理解,它一定是偶然间的一见钟情。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都身边的人陆陆续续都有了另一半,只有我还一直单着。我在等着什么?如今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等着什么。
室友说,高予沫,我觉得你的爱情应该是轰轰烈烈的那种。
其实我并不想要什么刻苦铭心的爱情,我觉得,爱情就是两个人平平淡淡又不失乐趣的走完这一生,它应该包括很多,日常生活中的柴米油盐要计较,两个人要时不时的在不影响感情的前提下吵上一架,吐吐槽,说说对方身上自己忍了好久,已经忍无可忍的缺点。然后心平气和的吃顿晚饭。饭后,男子牵着女子的手在微风拂面的跨江大桥上欣赏被月光映得波光粼粼的江水。回家后又能忘却疲乏相拥缠绵。
你说这是幻想。
你说人可以做到每时每刻都按捺住自己火山岩浆般蓄势待发的脾气,却无法做到生气后还可以心安理得的坐在一起享用晚餐。
我说,你说得对,因为你还没有见过爱情一见钟情的模样。
前段时间在朋友的推荐下,我看了一个视频,虽然之前也有听过类似的故事,但如今看到一段完整的视频,还是会让人觉得满心欢喜。
美国一位叫莫特森的男子结婚六年来做了五次手术。最近的一次手术让他出现了短暂失忆的情形,所以才有了视频中的对话。
醒来不久的莫特森吃着女子给他的饼干,问女子:“是医生派你来的么?天呐,你太漂亮了。”莫特森话说的不是太连贯,显然麻药还作用于他的身体。
女子开心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莫特森继续说:“哇!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你是模特么?”
女子说:“不,我之前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莫特森打断女子的话,说:“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Candice,是你的老婆。”
莫特森瞪大眼睛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随后提高语调对女子说:“你是我的老婆?Holy shit!(天呐!这个随你翻译,反正我不喜欢天呐这个翻译,我一般会翻译成……怕被和谐。)”
莫特森问女子:“我们结婚多久了?”
“很久了。”
莫特森感叹道:“哦,我的上帝啊,我简直是中了头等彩票!”
又过了一段时间,莫对女子说:“看看你的脸,牙齿太完美了。”不仅如此,他还表示让女子转个身让他瞧瞧,因为他实在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太漂亮了。
妻子拒绝后,莫特森又不放心的问:“我们真的结婚了么?我送你婚戒了么?相信我,我真的爱上你了。”
其实我很想认识这对夫妇,我想听他们讲一讲他们恋爱时的样子,我猜那一定是男子对女子的一见钟情,男子会像视频中那样,对女子赞不绝口,每天陪她吃饭,陪她逛街,陪她看电影、追苦情剧,天热的时候准备好冒凉气的啤酒,天冷的时候依偎在沙发上共同喝一杯咖啡。结婚后两个人更是寸步不离,无论是平时生活中,还是病床前,两人都会满眼的爱意看着对方,眼睛里全是身边这个可爱的人。
两情相悦,一见钟情是我非常乐意看见的事。所谓物以类聚,所以身边出现了一个叫李辞镜的家伙。
刚上大学的时候,我极其不想待见李辞镜这个人。学校要求报道那天,他面无表情的走进寝室,面无表情的与寝室中的每一个人打招呼,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看着他母亲帮他把寝室的床铺好,最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寝室。
鼻孔朝天,他以为自己是谁家的公子爷么?我在心里想着。
后来接触久了,态度也改变了些。他只是之前一个人太久了,他只是习惯了面无表情,他只是有好多东西都不会关注,好多事都满不在乎。尽管如此,我却发现他很关注一名叫杨玲珑的女孩子。每次熟人从他身边路过,他都看不到,可只要有杨玲珑的地方,他总是第一个发觉。
“喜欢?”我试探着问他。
“一见钟情会不会太夸张?”他反问我。
“好看?”
“除了她不想看别人,连你都不想看。”
后来我也不清楚他是如何找来的杨玲珑的联系方式,总之那天晚上他高兴得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一直不见有睡意的样子。
“你说她会不会也喜欢我呢?”
我说:“这要问她才知道。”
之后两人确实有一段时间联系紧密,但无论李辞镜多么努力,杨玲珑都不向他表达任何情愫。
有一次,李辞镜打算给杨玲珑过生日,可是恰巧那天上午有课,晚上又有晚自习,所以他们只能趁着中间的时间出去。李辞镜为了这天已经准备了好久,他在网上找到一家评价非常好的烤肉店,还在心里盘算着除去来回打车的时间,还能在附近一起走走。
这天杨玲珑精心打扮,李辞镜眼里全是走在自己身旁的这个人。正常的剧情是两个人按照计划吃喝玩乐,然后安心回学校上课。可上天却患有一种叫计划破坏妄想症的病。杨玲珑因为晕车的缘故,刚下计程车就在路旁吐了。李辞镜虽然着急,但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急忙在包中摸出纸巾帮杨玲珑擦擦溅上呕吐物的鞋,四处寻找买水的地方,最后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我猜杨玲珑在车上的时候就不舒服,但她怕打扰到什么,所以就一直没有说出口。就这样,杨玲珑在李辞镜的大腿上趴了好久。李辞镜心急如焚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样?”我问刚回来的李辞镜。
“不怎么样,我不清楚她会晕车。还有去吃什么,去哪里,一切都是我想当然。就像我不清楚她会晕车一样,我同样不清楚她喜欢什么。”
“慢慢了解。”我安慰到。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回答。
之后两个人也却是有联系,但究竟如何,我也不太清楚。说熟悉,我很少看见两个人腻在一起说说笑笑的时候,哪怕是走路相遇也很难有只言片语。说陌生,两个人却也经常出去吃些东西或者喝些什么。
时间不声不响的走着,杨玲珑总会给李辞镜带来些惊喜,李辞镜也很喜欢这些,但两个人从始至终都不近不远着,有时候甚至连称之为朋友都觉得有些过,大概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些。
几个星期前我和李辞镜坐在饮鸩止渴里喝酒,饮鸩止渴里仍旧放着科顿的蓝调子。一会儿是科顿低沉的嗓音,一会儿又变成技巧娴熟的口琴音。
“放弃了?”我问他。
“没有。”
“为什么没那么努力了,不那么爱了吧?”
他喝口加冰的威士忌后,沉思了一会儿说:“依旧爱着,像原来一样。只是我发现如果她某天应允了我,我反倒不知道之后的生活该如何走下去。以后自己的生活一片未知,连能否养活自己都成问题。不如我依旧喜欢着她,等到自己生活安定了那天再更加努力的追求她。”
“爱情可等不起。”
“如果有爱情的话。”他忽然看着我说,“她前些天给我讲了个故事:灯泡灭了,我仔细检查了下,钨丝并没有断。我重新按下开关, 灯泡闪了两下又灭了。我问,你怎么了,不开心么。灯泡回答,等会儿,有个蛾子在窗外看我好久了。我说,那不挺好,有人看得上你。灯泡说,我不是火,别让她看错了,误了人一辈子。”
我没说什么,只是心疼着拿起自己的酒杯在他的酒杯上碰了一下。
上个星期,和一个高中同学说了几句话后我才发觉,谁都没有错,只是有些人单纯的爱怕了,怪不得李辞镜,怪不得杨玲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