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芾用尽气力,终其一生,证明了人非俗人,字是俗字。
老米挺不容易的,喜欢标榜临摹的功力深厚,以假乱真,但他临的二王帖,笔画笨重的像便秘了一样,看了只能给他〝呵呵〞。
又标榜自己早年〝集古字〞,中年以后自成一家,〝人不知其以何为祖〞,而米芾的字全部山寨褚遂良的《文皇哀册》。创新性为零,拖着长长的大尾巴,俗的一比。
悲哀呀!
米芾:鹤有冲霄心图 米芾《苕溪帖》
米芾有很重的洁癖。他身边常常放着一盆水,时时洗手洗脸,洗完也不用手巾擦拭,只是甩手晾干,生怕手巾弄脏自己。平时,也不与别人共用“器 服”。有一次,他的朝靴被别人碰过,心里面总觉得不舒服,就一洗再洗,弄得破损无法再穿。据说他为女儿挑选夫婿,也是因为其姓名“干净”——女婿姓段,名拂,字去尘。他 说:“既拂矣,又去尘,真是我的女婿呀。”(此段盗自网络,仅为科普)
米芾的母亲是皇室乳母,管得了别人管不了自家,米芾又早慧,想必〝孤单寂寞冷〞,成人后的洁癖与狂态,自是与幼年的焦虑有关!
这一点与黄庭坚差不多。
一看黄庭坚三次娶妇,老婆都早早死掉,又史载小黄事母极孝,得出的结论是婆媳必不和睦,不和睦的原因必是黄太夫人青年居孀,丈夫死的早。含辛茹苦,把几个儿子供到考上清华大学。
小黄的立场会有很强的倾向啊
偏向老娘啊
这种人有毒!
做他老婆,不死得早点儿会很不正常的
当时虽没有清华大学,想来故事绝对是八九不离十的。
查了查,果然黄父在黄庭坚十三岁去世的。
正常人的字,通常平淡无奇,因为没啥要在字里面发泄的。老婆孩子热炕头,天下太平,赞一声〝社会主义好〞,早完国课,时光如水自身畔流过!
所以,书法家里一多半精神不大正常,那剩下的一少半呢,是精神极不正常。
当然了,我说的是足以在书法史上留名的书法家。
事情就这么个事情,情况就这么个情况。
王羲之小时也患过癫痫,所以做书圣实至名归。几千年了,不见有谁抢了他的书圣。
扯远了扯远了。。。
说回老米,老米极看不起欧阳询与王献之,但字的形势完全是王献之的。字形欹侧似欧阳询。为人严苛的,多半在字形上呈现头在左而脚在右。(为人独断的,多半字形上头在右而脚在左。比如伟人。)
很无奈,虽然老米尽力了。。
米芾:鹤有冲霄心这一幅,米芾写得较为平和,但行气不够贯穿。没有米字常有的粗乱无聊,居然有几分端严。
米芾:鹤有冲霄心米芾:鹤有冲霄心
图 米芾《多景楼诗》
米芾晚年的多景楼诗,是很有骨力的。但是,这一回,仍然气息散乱。有着小流氓的气质。你看,创新就这么难。
黄庭坚与米芾,同样的骄傲,粗险,形势与欧褚仿佛。譬如做菜,黄米的菜并非不好,只是少了最后的收汁工序,不能不说是个遗憾。苏东坡是凤舞九天,而黄米二人最多是吊着威亚在空中勉强晃几下屁股。他们没有摆脱技术的束缚,根子在于他们性格上的灰色部分,他们没有完成自我解脱。所以米芾极力鼓吹秘笈式的八面出锋,而黄庭坚讲什么〝长年荡桨〞。
米芾斋号叫宝晋斋,晋亦无甚可宝,一切都可以推翻,没什么了不得。何须迷恋
他们缺少一种超越
对以往的碑帖,技术的超越
米芾被贬过几回官,但老米不缺银两,所以写不出苏东坡〝破灶烧湿苇〞这种诗,也写不出苏东坡的〝也拟哭途穷〞,所以,宋代天下第一最终是苏东坡
〝文必穷而后工〞,居然好有道理的样子(我想静静)
现在咱已经穷了,完成一半了。
我将用余生完成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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