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小的时候,母亲生病住院,都是两个姐姐轮流陪床。
众所周知的疫情之下,孩爸居家办公不能出公差,孩子居家上网课,正好爷俩做伴工作学习两不误。我说服孩爸,排除各种困难,回老家照顾老母亲一个月。期间除了在母亲居住的养老院,医院逗留,就是去看望公公。
公公于2019年暑假来青岛过夏天,查出来肺癌,孩纸爸果断给父亲做了手术,术后三次化疗后,因牵挂老家的他大儿子的小儿子,公公执意回老家打余下的化疗。公公打完六次化疗,身体恢复的很好,不仅买菜做饭,还能看着大儿子的小儿子居家上网课。
婆婆于2018年去世了,她多年的心脏病,生前是公公一个人在照顾,小儿子出钱治疗,她大儿子在外打工多年自顾不暇。不用儿媳妇伺候婆婆,做为小儿媳妇的我非常知足,并且感恩公公有个好身体,不用儿子媳妇们伺候久病的婆婆,一个人把老伴的有生之年照顾的很周全,既使大儿子一家只受益不出一分钱,我也认了,尽管有时对公公的偏心有怨言,但丝毫不影响我对他老人家的照顾。
孩爸工作繁忙,每年的孩子暑假,正是他出差的高峰期,为了让孩爸安心工作,我开车拉着公公一趟趟,奔波在去医院的路上,虽然公公从来没有当面夸奖过我,从他后来的举动,小儿媳妇的做为着实感动了他。
在老家这一个月,知道我在医院陪床很辛苦,疫情期间饭店不营业,吃不好饭,公公经常做好我爱吃的饭菜,打电话叫我回去吃,吃完后,再给我母亲打包一份。婆婆去世前的那一年,公公陪她住了八次院,公公有很丰富的住院陪伴及给病人治疗饮食的经验。
在一次聊天中,公公说:“你婆婆今年年底过三年,大办,你们必须都回来”。
我很想知道怎么个大办?少小离家,很多民风民俗真的不懂得,又怕问的唐突,犯了公公的忌讳。
我嗫嚅:“嗯嗯,回来……”。孩爸的工作,每到年底又是工作总结,又是会议,也许会出公差,可谓忙的焦头烂额,孩纸在年底正赶上专业课集训……各种忙不完的事在我脑海里盘旋,谁知道到那时候,有没有时间?回老家给婆婆过三年。我寻思满足公公的心愿是主要的,一件繁忙的事,都没有说出口。
疫情之下,公公的大儿媳妇上一天歇一天班,她在老家一个鞭炮直销店上班。正好那天,大儿媳妇在家休息,她自豪地告诉我,婆婆过三年用的鞭炮,她早就准备好了。
我赞许她想的周到,同时想起来婆婆的妹妹及大侄给我哭诉过:婆婆生前,同一个屋檐下,大儿媳妇一把手不搭,一口水不端,连个好脸色都不给婆婆。
回到青岛后,我给孩爸转达了我在老家的所闻:公公给婆婆过三年的计划,以及他大儿媳妇的积极配合。
一向以高级知识分子自居,又是老党员的孩爸,不认为这事是搞封建迷信的行为,郑重其事地表态:一定要赶在那一天回老家,给母亲过三年。
烧纸再多,鞭炮齐鸣,能弥补婆婆生前需要的人间温情吗?婆婆生前,为了保障她的生活质量,无论治疗费,还是营养费及过节费,都是孩爸一个人承担。厚养婆婆这一块,孩爸确实尽心尽力了,我全力以赴地支持了。
婆婆身后,无论举行多么隆重的忌日活动,不仅是某些人为了涨自个的脸面,更是某些人为了刷自已的存在感而为之的!
岁月拾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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