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梁氏三姐弟》讲述梁氏三姐弟以及家人,在扶贫和创业中的种种故事,盼望大家能喜欢。
一辆黑色的奔驰二手侨车,急停在了市人民医院的停车场。三十八岁的梁秀文,不顾下着雨左脚一踏地,右脚随臀部一挪,一米七五的高个已出了车门。
他一手揩着汗,一手拿着母亲爱吃的紫葡萄,小跑进了电梯直按住院大楼九层。
“弟弟,怎么搞的现在才到!妈妈在迷糊中连呼着你。”大姐秀美满脸的不悦。
秀文无言以对,两眼直望睡着在病床的母亲。额上那一条条微颤着的皱纹,青灰色脸,他知道妈妈的胃痛又犯了。
中年时的妈妈就守了寡,为了抚养儿女,她起早贪黑,上完集体单位的班后,做起了零杂工。为了姐弟仨读书,她寒天暑日不计劳累,忙碌起来就废寝忘食,因而落下了这病根。
胃痛,妈妈您年壮时可以挺过去,可现在您年近七十了,不能再挺了啊!梁秀文想到这不禁泪湿。
大姐见状,仍叨个不停:
“不能整天工作,工作!关心下妈妈,那是天经地义的,况且妈妈最疼的是你……”
“算了,不说这么多了,会嘈醒妈妈的!”二姐秀玲劝道。
妈妈不知是真的被嘈醒了,还是在乡下近两月的小儿子,回到了她的身边。总之,睡得迷糊的她,醒了。
妈妈微睁开眼,眼球缓慢地转动着,当望见秀文时,眼睛一下打开了,“秀文!”妈妈嘴里唸着,吃力地要坐起来。
秀文见况,一个跨步去搀扶:“妈妈,我回到看您来了,对不起!”他愧疚地坐在了她身边。
妈妈看到小儿子泪迹末干,知道他难过了,赶紧说:“我没什么的,老毛病,打点针吃些药,住上两天就好的了。”还强笑了两声。
大姐实在受不了了:“妈妈!您真是的,自己痛得难受死了,还说没什么的,反过来还去劝慰他!说工作,谁没工作啊!”
妈妈知道她大女儿嘴巴厉害,又重新合上眼睛,不说话了。
护士走进来给妈妈换吊瓶药水,并嘱咐说:“请注意病人体温。不能吵嚷!”
病房安静了。秀文站起来看看吊瓶上写的是什么药,镇痛剂清楚地映入眼帘。他幕地心一震,妈妈的胃肯定痛得厉害了。
护士说:“这几天暴雨连连,许多老病号都住进了医院,现基本上都先得用这药水,止住痛后才调治。”
现全靠这药止住痛?秀文记得半年前的一次犯病,妈妈痛得直在床上打滚,当背她上车离开床时,床单都被汗湿,而住院后打的也是这种针剂。
秀文实在有愧于妈妈。他对两位姐说:“你们都去忙吧,今天让我伺候妈妈!”说得坚决。
“这还差不多,还像点是妈妈的儿子!”大姐的脸好看了些。
“好,你多陪陪妈妈,也不枉妈最疼你了!”二姐说。
姐姐俩安慰了妈妈后,向房门走去。秀文的手机响了。
两姐姐一听,知道他必有急事。习惯了,每一次遇上这铃声,十有八九不是这样的,因此不约而同地停了脚步。
妈妈更是心知肚明,又重新睁大眼睛,望着二姐说:“今天是星期天你不用上班,就替秀文照顾我吧!”她的话似是下令,又似恳求。
秀玲无话可说,只有点头:“嗯!您放心。”
果不其然,秀文从病房外走廊接电话回来后,一脸无奈,说:“对不起!翠石村种养园被淹,我得马上回去!”
说罢,他抚摸了下妈妈的手,接着站正躹了一躬,然后给两姐姐告别。“对不起!”他就朝房门走去。
他刚到门口,不忍地回过头再看看妈妈,妈妈轻轻一挥手,笑笑:“去吧!”他强忍着泪水,一抬头跨出了门口。
“是没?你看他,屁股还不坐暖又要走了!”
“哪次不是这样,前脚刚进,后脚就要出!”
“唉!谁叫他当这个扶贫第一书记。” 妈妈合回眼后,一言不发,她心里明白:吃这碗饭,就得干这份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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