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一场爱情(甜文)

作者: 弋小九 | 来源:发表于2018-08-31 23:11 被阅读39次

    不过一场岁月地洗礼

    林苛喜欢的海棠花正繁盛着,一眼望不见头。

    犹如那些年和陈硕的快乐,绚烂着,无边无际。

    无论过去多久,林苛最怀念的,仍是忽然停在镜头前与坠落的花瓣无数次擦肩的男孩。

    夜回梦转,那些纠缠不清的梦里,每当林苛就要触摸到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总被一次又一次悲凉的离世感给惊醒。

    因为工作需要,父母带着年幼的林苛移民到陌生的大西北。林苛和父母住在一个农场,那里的孩子都比她年长,不愿意带着林苛玩儿。

    后来林苛爱沉默的习惯,就是在那个时候养成的。

    她没有玩伴,只能把捡来的石头当最忠诚的士兵,排列成古书上的阵法,昏天暗地地厮杀。

    或者,将泥巴捏成锅碗,晾干后图上水粉颜料的花色,把揪碎的蒲公英叶子当成美餐,邀上风姿卓越的树影,就着浑浊的渠水一干再干。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两三年,农场又来了一户新移民。也许孤立农场成了的惯例,是土著居民反抗外族干扰他们生活的软暴力。那家的男孩虽然和其他孩子年纪相仿,却也不受他们地待见,总是形单影只地低着头走过林苛的家门前。

    那年也是海棠盛开的季节,春风早没了影子,夏风就接着漫无目的地倾诉,花香何止十里。

    一向喜欢海棠花的林苛,放学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偷偷跑出农场,去一片树林里拍摄繁华落地成霜的景色。

    林苛将相机固定在三脚架上,等着风把满树的繁花摇落,然后快速对焦按下快门。

    只是风来一阵阵,才惹得繁花摇落一阵阵。美好的事,仿佛就要无数的机缘巧合才能堆砌起来。

    林苛拍了许久,总出不来唯美的落花照。

    光线有些暗淡了,黄昏快耗尽了太阳所有的余温,晚风开始变得微凉。

    一个男孩走向林苛,被黄昏拉长的身影挡住了树下所有的光线,林苛再一次浪费了拍摄飞花掠影的机会,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可来人并未发现,依旧我行我素。“你还记得我吗?我妈曾带我去你们家串门,我叫陈硕。”

    “记得。”其实并不记得,只是礼貌使然。林苛的生活里很久没有出现新的陌生人了。

    “风吹下来的花瓣太少了,时间也短,你拍不好的。眼看天要黑了,我帮你摇树吧。”

    “嗯?嗯。”少年没等林苛回答,就猫腰在树下卖命地摇起海棠树来。

    林苛微愣后俯身看向照相机,通过取物镜接目器,翻飞的落花在储存卡里留影成像,肩头落满花瓣的少年也在林苛的心里留影成像。

    后来那些关于花的照片,林苛是一张也没有看上,唯独陈硕各种摇树的抓拍逗得她开怀大笑,还特意洗出来拿给他看。

    看到那些照片,陈硕的脸微微泛着红晕。

    林苛和冷漠的邻居相处了那么多年,对于陈硕的热情,她理所当然地看成是一种示好。

    不属于他们的农场,两个人都没有真正地融入过。至于他们越走越近地距离,也不会引起其他人多一眼地关注。

    夏末才是农场最美的时候,人们你来我往地串门,纷纷坐等庄稼成熟的闲散。

    蝉鸣闹的人焦躁,林苛躲着毒辣的太阳,虚目撇着一猫一狗在院子里瞎跑瞎闹。

    “要不要去河边走走?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陈硕挑着眉毛,身影正好挡住林苛的视线。

    “好地方?有多好?大热天儿的,待在空调房不好吗?”林苛的懒癌又发作了。

    “走吧,那里有野鸭蛋哦。”

    陈硕拉着又准备假寐的林苛跑出院子,汗水已经渗出了毛孔。

    在农场,端午的时候,人们总拿芦苇的叶子包粽子。

    芦苇叶包的粽子有一个好处,里面的糯米出锅后有一丝干草的清香味儿,,可沁人心脾。

    芦苇是已经出穗后的叫法,没出穗子以前,这种植物叫蒹葭。

    此时河滩清凉无比,凉风习习。远处的海鸥忽然下飞,被触碰到的湖面惊奇涟漪阵阵,然后它们又急速飞起,携带着虾米小鱼融进湛蓝色了天际。

    陈硕被这份自由深深吸引,直到脖颈酸痛才将视线收回到地平线。

    林苛一直在忙碌,她不停地穿梭在芦苇从里,衣襟里塞满了各种野禽的蛋。

    陈硕看着林苛开心,他自己也情不自禁地欣慰起来,毕竟以前一个独自摸索没白费。

    他小心翼翼地朝林苛走去,故意压低了脚步声,想逗她一笑。

    芦苇枝干因为陈硕身体阻挡,又忽然错开,摇晃在微妙的呼吸里。

    “啊!”

    陈硕惨痛地叫喊下得林苛把手里的鸡蛋丢开,在杂草从里破碎后晕开,橙黄的核被梗在中间的木棍勒断,淅沥在参差遮掩的草木中。

    “怎么了?”她转过头来,看见陈硕蹲在地上抱着腿,竖起的衣领已经被豆大的汗珠给浸湿了。

    “我的腿,我的腿,啊。”陈硕狠狠地呼吸着,嘴唇白得吓人。

    被夹子夹住的左腿已经鲜血淋漓,锯齿深深地陷入皮肉。

    林苛急哭了,扶着陈硕的手不住地颤抖。

    “别哭,你试着用手掰开夹子,我手已经使不上力气了。”

    林苛哭着摇着头,陈硕把她的手拉的夹子上,以眼神求她救救他。

    刚刚张开一点逢的夹子,裂开的伤口猛得溢出一股浓血,林苛一害怕就松了手。

    锯齿又进了几分,陈硕疼得差点晕过去。

    林苛哭喊着,“对不起,我,我回去叫人,你等我,你等我。”

    “好,我等你。”

    林苛没喘一口气地跑回农场,昏倒在院子里,衣裙多处被芦苇的锯齿扯坏。

    邻居手忙脚乱地把她抬回屋里,都以为陈硕那个孩子欺负了她。

    人们一面脑补林苛被陈硕欺负的场面,一面说到现在的孩子就的不检点,才多大一点,就敢一个人跟着别人去野外。

    林苛的妈妈把说闲言碎语的人轰出了家门,给林苛擦洗了身体,不停地喊着她的乳名。

    林苛醒来后,紧紧地抓住妈妈的手,语无伦次地喊,“妈,救救陈硕,救救他,好多血啊。”

    林妈一听吓坏了,赶紧掐林苛人中。

    清醒后的林苛说出事情原委,这时已经夜幕降临了。

    整个农场的人自觉地拿起手电筒跟在林苛是身后,去寻找受伤的陈硕。

    那一晚,农场的人第一次给林苛留下温暖的映像。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没有人再和她一起,看这里四季分明的景色了。

    当人们找到陈硕的时候,已是星斗满天。

    他静静地躺在芦苇铺地的河滩上,显然已经筋疲力尽了,可手里还握着一颗小小的海鸥蛋。

    林苛自责了很久,如果她的力气再大一点,如果体制再好一点,陈硕就会还在自己的身边。

    如果不是遇见自己,陈硕就不会为了讨她的欢喜涉险,大家还会相安无事。

    缘来一场爱情不是恩赐,是两个人的劫数,终有一人会永远留在另一人的心里,融入漫长的岁月里,再无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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