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上,西凉候手握重兵,对您的江山未必是一件好事啊。”一袭殷红大袍半露香肩的妖娆女子半倚在王上身上轻声说道,场面说不上的暧昧旖旎。
“呵!西凉候掌再多兵权又何妨?他还敢反了不成?孤的天下,谁敢觎觊!”王上一脸不屑,单手提壶,仰面迎酒。
“可是,臣妾听说......”狐媚女子话说一半,偷偷看了王上一眼,见王上并未脸色不愉,于是接着说道:“臣妾听说,羌族已经被西凉候赶进大漠深处,没个三年五载没法恢复元气。但西凉候并未将此前借调的燕云卫归还给燕候,反而积粮招兵,王上您觉得......”
“哦?”王上停下手中的酒,微醺的眼睛终于半张,嗤的一笑,意味深长道:“看不出来,在深宫之中,你的消息还挺灵通。”
狐媚女子一听,顿时身子一僵,继而脸色一白,一把跪在地上,头如捣蒜,咚咚响声不断。
“呵!何必做此姿态,孤何曾怪罪于你,起来罢了。”看也不看,继续仰面倒酒。
“臣妾不敢。”狐媚女子脸色更白一分,趴在地上不敢有所动作。
“不敢?还有何不敢?说来听听。嗤......”
“王上饶命,王上饶命,王上饶命......”女子面无血色。
“呵!有意思!孤在想,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做这事!左丞?”王上眼中恢复清明,平淡的声音透出无限的凉意,女子的求饶声,王上仿佛没有听到。
“来人,将婉美人送至西凉,犒赏三军!”
“领命!”两个金甲军士从暗处走出,只露出的双眼如一汪死水,死寂发冷。
“顺便告知议曹。”兀然的话响起。金甲卫顿了一下,接着架着婉美人走了。
整个宫殿一片寂静,王上继续喝着酒,一言不发,身边并无侍女。
良久......
“扶孤回宫就寝。”一阵阵酒意。
......
朝会上......
王上依靠在龙椅上,闭着眼,无精打采,似乎昨夜的酒意还未散去。
大殿上,一群大臣面面相觑,几位大臣欲言又止。
过了一刻,王上摆了摆手,身旁的宦官急忙向前一步,尖锐的嗓音大殿响起:“诸位大人若无事,则今日早朝就此散去!”
又是一片寂静.....
王上打了一声呵欠,抬起右手,宦官急忙上前搀扶。
“王上,臣有事禀报!”一位大臣终于出声。
“哦?”王上脸上出现感兴趣的神色,盯着出声的大臣,道:“议曹,何事?”
“王上,微臣以为,羌族安定,何不将西凉候召唤回京。太平盛世,西凉候手执兵符不肯归还,且如今还积粮增兵,这绝非好事啊!”
“哦?”一眼的语调。
“王上!臣......”议曹见王上神色捉摸不透,心有忐忑,只是事已至此,咬牙就要说道。
“不知议曹昨夜有收到孤的传话?”王上一脸笑意。
咚!
一脸煞白的议曹倒在大殿之上,旋踵吐血三尺,已然气绝。
皱了皱眉,王上摆了摆手。宦官喊人将议曹尸体拖了出去。
“众爱卿还有何事禀报?若无,退朝!”王上一脸不耐。
“臣等并无事禀报!”异口同声。
“退朝!”在快走下龙椅所在之时,王上忽地转头:“哦,对了,左丞......”
低着头的左丞听到王上的声音,一脸诧异,抬起头向王上,竟一时忘了应声。
“没事!”王上笑了笑,走了。左丞心里咯噔一下,满怀心事下了朝。
......
当晚,左丞一系皆被满门抄斩!
......
五年后,羌族来犯,西凉军将来军击破,并一举屠了整个羌族。此后,再无羌患。天朝之民载歌载舞,汴京万人空巷,歌赞王上乃万世明君,歌颂西凉候神威无敌。
西凉候回京,眼尖大臣发现,西凉候竟然成了年轻男子,只是脸色戚戚,怀抱灵牌。
西凉候五年前身患重伤,左丞一系扣押求救药品物资,一月后,西凉候卒。五年以来,皆是西凉候亲子得王命假扮西凉候封锁消息,稳定军心。
镇国大钟八响,仅次国殇!
同年,王上追封西凉候为忠国公,加封西凉候之子为西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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