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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段看电视剧《觉醒年代》,剧中对胡适的演绎略有漫画化,不过能这样表现已经不错了。
我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才认真看胡适的文字,好像是一套文丛,起初并不喜欢,更爱看林语堂、梁实秋、沈从文这些人的。这跟吃菜一样,年轻人多喜欢异端滋味,如麻辣酸甜一类,其中满怀浪漫和道德感,以后才觉出盐味最可贵,就是平白文字,粗浅道理,并且一以贯之。胡适的文字和思想就是这样一种但开风气不为师的气象。
有人说鲁迅的文字是满汉全席,胡适是大米白饭。透过胡适的平白去火的文字,可以看到他始终真正在做着自己信奉的点滴的改良,开始不觉什么,拉长时间的距离才能感觉出其中的精神优势来。
胡适的自由主义以及许多主张,在当时那个国破山河在的年代里,确实会让人觉得迂腐,特别是对年轻人而言。青年人更像是善男信女,什么事必要分出是非,非此即彼。尘埃落定之后,也不会有太多人去虑及他的菩萨心肠和金玉良言的,甚至会有很多误解。
胡适的文字没有火气却不乏书生气,适合在体温正常的状态下看,那时才能读懂点滴的改良实难于振臂高呼或者咒语般的口号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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