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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定之游(一)—再读《柳传》六二、2024-04-13

嘉定之游(一)—再读《柳传》六二、2024-04-13

作者: 老胡_8418 | 来源:发表于2024-06-29 06:16 被阅读0次
    此书未记载会试结束时间,《明史稿》亦无。 何汝霖日记,八月十二日出发,十月十七日到家,用六十六天 是书言及路途,不记载用时也。

            崇祯六年秋,卧子解决了河东君为松江府知府驱逐之事,遂赴京赶考。观《中国科举制度通史  明代卷》,明太祖朱元璋于洪武三年(1370)五月颁布《科举诏》规定会试于乡试的次年二月,在京师举行,初九为第一场,十二日为第二场,十五日为第三场。洪武四年四月,在南京举行了首次会试。后来移到北京,这个模式不仅应用在明朝,也被清朝继承了。

            检《卧子自撰年谱  崇祯六年》条:季秋,偕尚木诸子游京师。是时,乌程(温体仁)当国,政事苛促。吴鹿友(吴甡)、文湛持(文震孟)、许霞城(许誉卿)诸贤在列,皆与予善,相对蒿目而已。然后又写在京师忙乎乃师郑之事,总之,京师不靖,不中进士乃天意。是卧子自寻借口也,须知科考之难,难于上青天。保持赤子之心为之,犹不能必中,何况卧子赴京前后,情绪变化极大,更不用说爱恋河东君了。于是,《年谱》崇祯七年条:春,复下第罢归。

            注意这个时间节点,卧子二月十五日第三场科考,三日后交卷。改卷用时几何,《科举通史》无记载,可见彼时之时间不定。但是,自成化二十三年(1487)开始,殿试为三月十五日,最晚卧子当与三月中旬得之不第也。明末京师至松江,有京杭大运河可行,三月,直隶、山东段运河开河,无断流之虞,卧子当走此路,以其便利。手头资料不全,而且读书不细,至今不知有京师归松江用时如何,白寿彝先生的《中国交通史》未检出,只好以他书推断。

            读《何汝霖日记》,道光二十七年八月十二日,何汝霖丁忧,是日有京师归南京。宰相有丧,沿途必要巴结,其中途之交接必有不少,至十月十七日到家开丧。八、九皆为大建,途中用时共六十六日,两月有余,检途中三日未行船,彼时黄河未改道,南北京距离1618(检百度)公里,日均不过25公里。按照这个速度,京杭大运河北京杭州长1794公里,卧子需要70天。按照《能静居日记》记载,赵烈文有杭至上海须六日,则可以推断卧子有京返家,最快当为75天左右。故而可以判定,暮春时节,卧子必不在松江,初秋时分,卧子已经在家矣。

            之所以作此推断者,因为先生判定河东君第一次嘉定之游。时间在崇祯七年暮春至初秋。《柳传》叶142云“就所见材料言之,河东君嘉定之游前后共有二次:一为崇祯七年甲戌暮春至初秋,二为崇祯九年丙子正月初至二月末。今依次论述之。”观两者之时间,则河东君游嘉定之时,是卧子不在,暮春当在三月二十日后。古代进士中举,报子高其乡人,走陆路,南京五百里加急,五日可到,按照比例,六至七日松江即可得之确信也。实际上,算上家人之汇报,河东君离开松江赴嘉定之时,当已经得知卧子此年未得进士矣。

            有时间上可知,河东君之行,不会和卧子相见。根据前某之推断,河东君以为卧子不能庇护与她,实在不愿意接受卧子之爱意,故而在其未归之前,去他乡躲避,防止卧子纠缠也。若推断不误,此行必是河东君征夫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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