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选自网络
文/多海天边
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上拥挤的不可开交,天边被后面上车的人推推桑桑地从车中间到了车后面,她极不愉快地用一只手死命抓住眼前的扶栏,另一只手紧紧地拽着自己身上背着的背包带子。
“唉,这样挤公交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天边在心里暗暗地叹息着。
她早已经厌倦了这种早晚拼命挤公交的生活,她有时候甚至觉得她每天就只做了挤公交这一件事,其他的事情都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淡去,唯有挤公交的场面记忆犹新。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就担心着明天要怎么快点挤上公交,每天还没下班之前就祈祷着大家快点把工作做完能早点下班,好错开高峰期。
可是她每次都没能如愿,她依旧每天像其他坐公交车的人一样,在公交上被拥挤得快要变形、空气闷热得快要窒息。
天边还没结束自己的思索,车就已经到站了。她跟随着人流从车上下来,终于呼吸到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习习的微风吹在脸上,顿时神清气爽,刚才在车上的闷热感全都消失了,她的心情瞬间变得美丽起来。
天边一路跳跃着朝自己租房的小区走去,她今年25岁,刚毕业两年,在一家杂志社编辑部上班,平时总是对着电脑看各种题材的稿件,最近韩主编叫她只负责虚幻小说这一块,她也许是看的文章太多了,总觉得特别的累,浑身提不起劲儿来。
天边一进门就朝卫生间走去,她每天下班回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她洗好澡从卫生间出来准备给自己下碗面条:
“每天这么辛苦努力的工作,晚餐却只能吃面条,谁让你自己不会做饭呢,活该。”天边自嘲着露出一丝苦笑。
也许是真的太累了,天边虽然嘴里吃着面条但睡意却一阵阵的袭来,最近到底怎么了?她赶紧收拾好碗筷,走到卫生间涑了口就急急地上床睡觉去了。
她的头刚碰到枕头就进入了梦乡,她正在做一个奇幻的梦。在梦中她怎么也睡不着,只能望着天花板发呆,望着望着,她发现天花板在旋转并且越升越高,接着天花板竟然没有了,眼前出现了由很多直角构成的一扇扇玻璃门,她被一阵风从床上吹起来向这条由玻璃门组成的隧道走去。
她看到了玻璃中的自己,长长的乌黑卷发,随风摆起的白色连衣裙,她被镜中的自己惊艳到了。
她在隧道中走了很久很久,眼前是没有尽头的长廊,她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看到前方有一道明晃晃的红光,她朝那红光走去,穿过那道红光,她的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她惊呆了,呈现在她眼前的是另一个世界。
她看到那天空中有两个太阳,阳光炙热地烧烤着大地,土地都已被晒裂,裂成了一条条小沟壑,周围的荒草植物都被晒成粉末,有些还着起了火来,但这火却不会蔓延,只是星星点点地在烈日下闪动着。
她站在那块陌生的土地上,阳光照在她的皮肤上她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灼痛感,她很想找一块树荫避避,但放眼望去没有一棵树。
她饥渴难耐地走着,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不停地往下落,就像下雨一样,她手上戴着的玉质手镯发出阵阵蓝光,她时不时地用手抹掉脸上的汗,然后甩手把它们随意溅掉。
她不知道的是,她流着汗水走过的地方,一些草芽正悄悄地从土里冒出来,并且快速长大开出了鲜艳的花来,她汗水所溅的地方也同样如此,然而她并不知道她的身后已经有了一片花海。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继续往前走,一股神奇的力量拽着她前行,终于她支撑不住了,她望着天空那两个如火的太阳还有前方那了无生机的土地,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迷迷糊糊中,她好像看见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正向她走来,接着她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舒服的床上,那床跟她平时睡的床很像,但比自己的床要柔软舒服多了,而且还有一股奇异的幽香。
她环顾着四周,发现这间房里摆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草和鲜花,那些花儿娇嫩欲滴,好像有人洒过水一样,房间的装修跟平时看到的房子的装修差不多,就是没有家具,只有一张床和满房间的花花草草。
她的目光停留在窗前,她看到窗前有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正在对着一株康乃馨说话,女子说的话正是天边所使用的语言,她当然能够听得懂,奇怪的是她竟然能够听懂康乃馨的话,而且康乃馨也会说人类的语言,她听到康乃馨和那女子说,它现在已经得到了充分的滋润不会再枯萎了,那一刻,她惊呆了。
她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朝那窗前的女子惊慌地问到:“这是什么地方?”
那红衣女子转过身来惊喜地说:“菲海,你醒啦,这是落尼的房间啊,你不记得了吗”
“菲海,谁是菲海?落尼又是谁?”天边看着那女子疑惑地问道,她这才细细地打量起这女子来。
这女子长得真是标致,标准的鹅蛋脸,高挺的鼻子,皮肤虽然没有像凝脂,但却透出光彩,她的头发短短的直直地垂在耳后,她穿的衣服很奇怪,就像把一条麻布袋穿在身上一样,那女子看着天边突然眉头一皱,刚刚惊喜的神色也暗淡了下去,天边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失落。
“你不是菲海,你是从哪个星球上来的,我辨别不出你身上的气息?”那姑娘突然移开目光问着。
天边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置身在另一个星球,此时她没有心思去问她所在的是什么星球,她只想着要尽快回到地球上去。
她带着惊慌的神情对那女子说:“我是地球人,我要回去,你送我回去好吗?”说着她大哭起来。
那女子看到天边大哭,自己也不知怎么办了,她沉思了片刻,说:“你先等会,我去去就来。”说着她就转身出去了。
天边还在床上抽泣着,她的手镯又发出蓝光来,正在这时,那女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和落尼进来了。”
天边正要朝门口看去时,一阵刺耳的闹铃声把她吵醒了,她摸索着把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铃摁掉,她觉得头痛欲裂,手臂上的皮肤灼热的好像要着起火来。
她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走到卫生间洗了把冷水脸,用冷水冷却了下灼热的手臂,她艰难地拿起牙刷正想刷牙,忽然想到今天是周六,就又放下牙刷走回到房间去睡觉了。
极度疲劳的天边,此刻完全没有想起她的梦境。这梦境跟天边到底有什么关系呢?天边自己也不知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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