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茧歌
今天又做梦了。凌晨四点半我被梦中的场景惊醒,楼上的校友起的早发出磕磕碰碰的声音,可我这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留下的只有静谧空气。
我闭上眼睛后就睡不着了。
奇怪的是重复梦见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这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大家好,我叫夏清雨。四月清和雨乍晴,南山当户转分明。更无柳絮因风起,惟有葵花向日倾。这首诗来自司马光的《客中初夏》,我爸爸妈妈希望我无论经历多少的风吹麦浪,都要如向日葵一般向阳而活……”
一个高高的女孩微笑的站在讲台上。没错那个是我,我承认这是在某个教室重复一遍又一遍的自我介绍。大学真不一般,减肥成功的感觉真好,我窃喜这里的同学永远都不会知道我以前是个胖子吧。
台下的曲阳阳时不时看看窗外,又看看站在台上不说话的夏雨清,心里乐道:“夏清雨同学,真是缘分。”
生活不是偶像片,不会演出你喜欢的剧情,狗血的结局。就像下落不明的兔子先生,我却总想留下关于他的零碎记忆。
兔子先生:
关于你,我没有任何消息,也无从打探。我不知道你那边的天气怎么样,食物合不合味口,你是不是还喜欢喝黑色的可口可乐?
十六岁的时候,我看到一段话:我不喜欢后来这个词,因为每次听到这个词,后来都变成了物是人非。我悄悄的把那话话写在记录本,觉得它是一句让人很不理解的话。当我再次和同桌看八月长安的《你好,旧时光》时:她说,你已经万事如意了,所以我祝你万事胜意,就是,一切都比你想象的,还要好一点儿。我想把这句话的美好祝福送给你,虽然身边很亲近的人离开了,并不如意,但我还是希望你好,至少一定过的比我好。
我梦见我们坐在小时候的绿荫下,你还是话唠般的和我讲话,满脸的自信,瞬间我们长大了,还坐在那个老院子里,有着相似的面孔,说着同样的调子,模糊的重影在盛夏的剩下排成落霞与孤鹜齐飞……
还记得你默默念过顾城的那首诗: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早晨,阳光照在草上,我们站着,扶着自己的门扇,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怀念那段时光吗,可一去不复返了呢;怀念旧时光里的那个人吗,可再也无法理解那颗纯真的年代里藏着什么了。
——胖女孩夏清雨
我还留着抽屉里的纸条,压在底面的旧相册模糊不清,像是退潮后的弧线,无人知晓之前的流火星月。我小心翼翼地把信折成一角,放在了深处的左上角。它像一颗不发光的玻璃珠石沉大海,在我的心房从不出现,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曲阳阳说着一口的东北口音,在教室“招摇过街”,惹得班里女同学都哈哈大笑,我觉得蜡笔小新就是他原版的兄弟团。
周六的时候,曲阳阳邀请大家一起去近市的KTV,室友都很激动,我闲着没别的事也去凑凑热闹。到那才发现人人一个的都很开放,不像我们这个小城镇,从来不喊别人有多亲昵的。
走过来的曲阳阳拿着一瓶酒,和我身旁一群漂亮的女同学讲话,我觉得无聊,融不进他们的话题,便讪讪的走开。
“你能解梦吗?”一个学姐瞪大了眼睛,“最近我总是说梦话,像是有人追着我跑。”
“那你肯定压力过大了,总觉得有人和你比,其实是幻觉,只是你心里承受不住压力,便化成了梦。”大三学长嘿嘿嘿地笑,他可长的真一本正经。
我饶有兴趣的坐在一旁,“学长,我总是在相同的场景梦见一个很久不见的人,这代表什么?”
学长一语截中:“这个吧,说明你们在互相挂念,一定会相见的。”我橫了他一眼,又来骗三岁小孩呢,我才不给糖你吃。
回学校的时候,曲阳阳在我耳朵旁嗡嗡的吵着不知说些什么,我听不见。想的都是学长说的那些话,天呐我是傻了吗,这些糊话都觉的会是上帝散下的希望苗头。
我抬头,眼眸里是无月的暮晚和闪烁的星空。回来的那天我迟迟无法进入梦境,翻来覆去的看着白色天花板。
那我们,真的会再相见吗?
世界上所有的重逢都会到来,我觉得兔子先生也会如期而至。
大家好,我是茧歌。
好久不见哈,不知道有没有友友想起我,想起这篇一直更的很慢的连载,还是那句老掉牙的话,用最初的心走最远的路。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