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菇凉
夏天来了,面食的新吃法也随着来了。每到夏天,是家乡人们开始吃凉面条的季节。
脑中突然出现哄孩子的儿歌,通常是大人坐在凳子上,手拉着孩子。一推一拉,嘴里唱着:“摔罗罗,打面面,我问宝贝吃啥饭?凉面条,加鸡蛋,呼啦呼啦两三碗,两三碗。”
当唱到最后一句时,孩子经常被逗的哈哈大笑。这是从小耳濡目染的一段童趣。
于是,夏天在暑热难耐的时候,在田间地头的时候,当母亲问我们中午吃啥饭的时候,我们通常会回复:“凉面条。”
那时候很小,只记得我们负责剥蒜瓣,洗菜,其他什么都不会。母亲先是活很久的面,用擀面杖擀成片子,最后用刀子刮很多的长条,下到锅里等到锅冒烟时捞出,再放到冷水里淘洗几遍。
将菜炒好加入汤,放到盆里,最后放到冷水里冰一会。
最后将面条倒入汤水,加入蒜泥,放些许醋,看到色相味俱全的凉面条,我和弟弟妹妹每人吃上一碗。
待一碗凉面条下去,整个身子通体充满凉爽,天气虽然炎热,可一家人在一起,却有着难以描述的幸福时光。
后来,我们开始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奶奶的身体不是很好,从我记事起,就开始吃各种药丸,家里从来没有断过药,没见吃完,就见爷爷买了回来。
于是家里力所能及的家务,就由我们几个人完成。大家轮流扫地,轮流烧大锅,更是轮流压面条。
那时候,刚刚兴起面条机,爷爷也花巨款买了一台。
于是,午饭便成了面条。汤面条,干面条,这不,夏天就开始了凉面条。
奶奶会提前和好面,我们就开始轮流摇面条机,一圈一圈,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那时候为了公平,我们几个开始数圈圈,每人一递几十圈。
当圈数达到后,就换下一个人登场,继续压面条。后来,再大些,我就开始一个人活面压面条,当家人下地干农活时,就学着下面条。
当时好奇这么好吃的面条是如何制作的。我对步骤充满了好奇。我们开始分工,一人烧锅,一人剥蒜,一人打下手,当然了,奶奶是负责做面条。
只见奶奶把提前把鸡蛋炒出,再将准备好的洋葱,豆角分别放入锅中大炒,待到七分熟,倒入西红柿,最后放入鸡蛋,加入一大勺子的水。
待水开后,放入荆芥,盛到一个大盆子里,有时放到风扇下面,有时带盆放到冷水里浸泡。
接下来就见奶奶开始下面条,将煮好的面条用漏勺捞出,用凉水淘洗几遍,待到面条凉凉时盛入碗中。倒些醋,加上调制好的蒜泥,一碗酸辣可口的凉面条就完成了。
有时总觉得面条还是很热,就一个人手摇压井,一个人把碗里的面条在冰凉的井水来反复淘洗。
那时,我们都用盆子吃,用舀子吃。甚至还比赛看谁吃的快,吃完不仅满足,而且再喝些酸汤,禁止不要太爽。
用河南话说就是:带劲。
离开家乡,在烈日炎炎的夏季,我们会怀念家乡的凉面条。我与先生也会分工明确,下面条,炒菜、剥蒜瓣quo酸,驱汤子,像小时候母亲那样。
美食离我很近,之间却隔着乡愁,自己做的面条虽然好吃,但是总觉得缺少了一种味道,少了母亲的那份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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