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

“只要世人觉得我是，那我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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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不好了！夫人要将您跟表公子定亲了！”

小芳一脸着急地跑过来，看见房间里的白敏薇，直接眼泪汪汪，“小姐，夫人也太狠心，明知道您不喜欢表公子，还非要将您……”

后面的话小芳没说，白敏薇的脸也已经惨白。

她已经心有所属，这件事早跟娘亲说过！

“我去找娘！”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人未至，声音先到。

不一会儿，白夫人一脸冷漠地走了进来，白敏薇想上前握住母亲的手，白夫人已先开口说话，“敏薇，我自认这些年待你不薄，现在发生这种事情也不是我想要的。小时候我就觉得你跟我不太亲，怀疑我们母女缘浅。昨天刚有人送来证据，证明你并不是我的女儿，你表哥才是我的嫡子！”

最后一句话将白敏薇震得后退一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夫人，一只手用力撑住桌面方才稳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不……不可能的……”白敏薇声音里都带着颤抖，她怎么可能不是白家儿女呢？若她不是白家女儿，那当初她……

白夫人状似叹了口气，“当年我跟你嫂嫂前后有孕，临盆的时间也差不多。只是没成想那日回家途中遇见了土匪，虽相安无事，但我们都被惊得发动了。当时只能随便找一个破庙安置，混乱中有人将我的孩子与嫂嫂的对换了……”

说到后面，白夫人眼眶已经红了，她抹了抹眼泪，“这些年你表哥过的什么日子你自己清楚，大哥一家遇难，家财散尽，如今只有你表哥一人。现在我才知道那是我亲生孩子！”

“母亲……”白敏薇整个人慌乱不已，哭着就要上前，白夫人却猛得转身，低沉道：“敏薇……我对得起你了……可是你现在是鸠占鹊巢，我也没办法……来人！”

听见“鸠占鹊巢”四个字，白敏薇精神一阵恍惚，好像很多年前，也有个人跟她这么说过。

她愣愣地看着白夫人离去的身影。

半晌，突然惨笑一声，喃喃自语，“都是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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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嬷嬷斟酌许久开口，“夫人，小姐……表小姐她好歹也被您养了很多年，这样是不是太……”后面的话在看见白夫人冰冷的眼神中停住了。

白夫人转动一下手中的佛珠，声音里带着一股恨意与悲怆，“她该得的！”

嬷嬷低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回到房中，白夫人挥退其他人，拿出一个包袱，最上面的，是一副画。

白夫人缓缓展开画卷，露出一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大概五六岁的模样。

她泪流满面，伸手颤抖地抚摸着，“宝儿……若不是为娘派人去查，都不知道那假货居然如此大胆，抢你身份在我身边十几年，鸠占鹊巢……”

“你放心，为娘不会杀她……她得到那么多，我要她一点点失去…”白夫人怨恨地诉说，仿佛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你表哥已经跟我说好了，他会暂时当我的孩子……你放心，我永远的孩子只会是你！”

“你在下面冷不冷？等事情结束……我给你选个夫君给你送过去好不好？”

“你喜欢你表哥吗？”

屋子里黑暗少光，白夫人低声地哽咽，细细碎碎，听得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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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鸠占鹊巢，不会有好结果的！”小女孩一身破衣，被另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孩摁住。

“只要世人认为我是，我便是！”白衣女孩使劲掐住对方脖子，不一会儿，手下的脖颈渐渐没了呼吸。

她满头大汗地坐在地上，擦了擦汗。

“你在做什么？”幽幽地男声，女孩猛然回头，对上一双眼睛……

“啊！”

白敏薇从梦中惊喜，满头大汗。心头的恐惧感依旧存在，她抱着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脸色白得像鬼。

又做这个梦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他知道自己的秘密……是不是她告诉母亲的？还跟母亲编撰了那样的故事……

“小姐，表少爷来了！”小芳话音刚落，一道男声传来。

“你在做什么？”

白敏薇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