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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噬杀、爱财,但谁亲眼见了?人族成立猎龙者斩龙除恶,人龙之战,究竟是何结局?
希特尔大陆,云翁界三大陆地之一,传闻这片大陆北域有龙族出没,龙族,噬杀、爱财,所到之地,灾难不绝,就连一些强大的王国也在劫难逃。为消灭龙族,五百多年前,希特尔大陆三十四国成立猎龙者组织,大放赏金,专为猎龙。
云翁界火龙纪1993年,猎龙者第五次围剿龙族,前四次各有损伤,这次不同以往,队伍中有三位强大的异能者。
火龙纪1949年,云翁界发生过天地动荡,那时开始出现异能者,其能力各异,有的通晓万兽之语,有的身化雷电水火,有的操控金属万物…经过近五十年的发展,异能者队伍逐渐扩大,甚至有了专门训练异能者的一些机构、组织,比如通天阁、万兽塔以及百族盟,猎龙者中的异能者正是出自这三个组织,均为本代最优秀的弟子:火重山、本·杰克、奥本克斯·劳。前二者能力早被世人所知:控火、灵通万物,至于奥本克斯·劳,这个人就像突然出现一样,在很短的时间就成为百族盟大弟子,能力未知,被掩藏的很深。
那场剿龙战役,几乎死伤绝尽,猎龙者中仅剩奥本克斯·劳断臂生还,龙族绝迹无踪。
“阿娘,龙族真的很坏吗?后来叔叔也没回来?”一个十七八的小姑娘,身穿红色皮质衣裙,偎着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撒娇问着。
火安北“安北,龙族在火族是禁忌,一切不可说,你叔叔…哎!”妇人心事重重,似乎不愿谈起这个话题。
“好了,阿娘,我不问叔叔的事情了,每次问起你跟阿爹都一脸严肃。师傅说最近南疆有邪祟作恶,让我前去一探究竟,如果可以,顺手消灭了,我准备明天就出发。”
“哪里?”一身形伟岸的中年男子推门而进,严肃质问道。
“南疆啊,阿爹!”
“他老人家糊涂了,明明知道那里不可去的,否则安北……”男子嘀嘀咕咕,有些愁绪。
“阿爹,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师傅说,我长大了,该出去走走了。”
“你……”
“重明,安北是时候去了,大师傅肯定有意为之,我们做好准备就行。”妇人起身走到男子身旁,细声说着。
名叫重明的男人正是火重山的大哥,火重明,火族当代族长,火族族历不知其长久,但族人繁衍已八千有余,火族唯有一种异能:控火。
火重明听到妇人言语,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妇人,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两把武器:一条火红色长鞭,一柄鳞片匕首。他把这两把武器递给安北:“你从小跟随大师傅,学了一些长鞭外功,但与我火族异能无法融合,阿爹在火蛇林进出五年,总算是收集够火蛇皮,为你打造出这条长鞭,你且试试顺不顺手。匕首是百辟龙鳞,我这个族长循些私权,用咱们火族唯一一片龙鳞打造而成,与你倒如同量身定做。”
“好美的长鞭,好酷的匕首,谢谢阿爹,待我使使。”
话音未落,安北开始甩起长鞭,一层火焰附于长鞭之上,运鞭、弹鞭,搬砸纽扣、飞刮撂挑,虎虎生风,好不威武。匕首,则被安北置于衣内,以作贴身防卫。
第二日,火安北南下,重明夫妇相送。
“安北,凡我火族外出,必去祖堂领族徽,昨天爹忘了跟你说,族徽我已替你拿来,拿着。”火重明递给火安北一个徽章。
“爹,徽章上雕刻的是什么?为什么跟我背后的胎记那么像?”
听到火安北的话,火重明双肩微抖:“那是火龙,真正的龙,徽章不可丢失,路上还远,赶紧去吧,一路小心。”
火安北心生疑惑,本欲询问,见爹娘有些伤心的样子,只得压下,挥手作别!
火族居于北域,距离南疆路途遥远,昼夜不歇,马不停蹄也要一个月才能赶到。火安北,一个小姑娘,初入尘世,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心,走走停停,四十多天,不过才刚刚到达南疆的边缘。
火安北一路上打听邪祟的消息,断断续续,七拼八凑,线索最终指向南疆大山深处无忧村。
南疆天气湿热,在大山深处体现的尤为明显,越往里走,火安北身上衣服越少,最后只剩下短裙薄杉,以遮挡重要位置。
在快抵达无忧村前,火安北遇到了一条小河,见河水清澈幽凉,便背对河水蹲下,轻轻用水洗拭身体。
噗通一声响,火安北身后水花四溅,她赶忙转身看向河面,只见一少年在水中扑腾,赶忙救起,背到岸边。
少年生的秀气,长发高髻,白裤短袍,双手着白色手套,书卷气满身。见少年溺水,想着阿爹平日所教,火安北便嘴对嘴与那少年换气,几次之后,少年嘴中喷出水,慢慢醒来。
“这是哪里?你是?”少年指着安北。
“这里是南疆深处,我…我叫火安北,是你的妻子!”安北脸上红彤彤的,有些羞赧,声音越到后面越小,如同蚊子声。
火安北救人之后才想起,阿娘说过不能与男子有肢体接触,更不能发生亲密的事情,一旦这样,就要嫁于对方。刚才她俩那样,她就只能做少年的妻子了,好在少年英俊,不然……
少年挠挠头,自言自语:“嗯?怎么会跑到南疆来?离开一会儿,搞出一堆事,头疼!”
火安北见少年不理自己,以为少年不喜欢她,有些委屈,双眼噙着泪珠,报膝小声哭泣。
“有哨声?”少年反过劲儿来,看向四周,发觉少女在哭泣,有些茫然,随即回想起刚才少女说的话,赶忙安慰:“不好意思,我在想一些事情,夫妻这事我还没考虑过,不如我们先相互了解了解,等熟知后再说,我叫云…云公羽,你可以喊我阿云。”
“云?好奇特的姓,你是异能者吧?哪里人?”
“异能者?是的!我来自东边。”
“东边的人,又是异能者,万兽塔的?这么说的你的异能也是灵通万物?”火安北用手托着下巴,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了然于心的表情。
阿云点了点头,没出声作答。
一时又陷入了沉寂,火安北见阿云又要发呆,咳嗽了一下,缓解尴尬:“喂,你手上怎么一直戴着手套?”
阿云看向火安北,约有两息时间,缓缓摘掉手套:“没什么,手上戴着个戒指,深山野岭,免不了有些盗贼,怕遭人觊觎。”
“好漂亮的戒指,那是一朵云?”火安北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阿云手上的戒指,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与喜欢。
阿云赶忙将戒指藏在身后,心中默念:云戒可不能给她,目前唯一能保护自己的就是云戒了,那个老家伙非得让来处理烂摊子,要是再有个十天的时间,借给她玩玩也无妨。他一边想着,一边谄媚笑着:“就是普通的戒指,没什么好看的。”
这不把戒指往身后藏倒还好,一藏火安北又开始伤心:“你我都是要做夫妻的人了,还要如此这样瞒我?早知道我就不该去救你。”随即就呜呜的哭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这…好嘛,给你看看!”
“这可是你给我的,那我就勉为其难,当做定情信物吧!”火安北一听到这话,哭泣的脸立马笑的灿烂,比老天爷变得还快,一把将戒指夺过来,就要戴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阿云见此情形,立马喊道:“别!”
火安北没来得及反应,戒指已然戴在手上,晴天烈日,突然阴云密布,狂风阵阵,察觉到不对的火安北想去摘戒指,还没摘下,天又晴了!
阿云双眼充满疑惑:不应该啊!她怎么能戴?
火安北则惊疑的看着戒指以及阿云:“刚才发生的一切和戒指有关对不对?”
“那是云戒,长老担心我保护不了自己,就将他的宝物给我防身,说是可以呼风唤雨,但我还没用过,你慎重使用啊!”阿云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火安北听到这句话笑起来:“我忘了灵通万物是知识系异能,属于学者异能分支,这类异能者通常都手无缚鸡之力,没事,以后由我火安北罩着你,戒指很好看,我收下了。对了,以后叫我安北。”
没等阿云反悔,安北就拉着他朝着无忧村的方向前行。
“这无忧村有些奇怪,土地典籍、城镇历以及悬赏榜等但凡能查到信息的地方对它都言之不详,目前已知在火龙纪1953年到1993年这段期间,无忧村每年都要丢失一些孩童,部分猎龙者应悬赏来查看问题,传报有邪神组织蛊惑村民,村民不得已祭献自己的孩子以求平安,那组织后来被揭榜的猎龙者除掉了。
但风平波稳了一段时间,无忧村又出现丢孩子的事情,人们想找当时受赏的猎龙者确认情况,却发现从除掉邪神组织消息传出来后,那名猎龙者就已消失无踪,这时再派猎龙者去查看及处理这个村子的怪异,都有去无回,泥沉大海,多次之后,猎龙者组织不敢再贸贸然派人前去,将它视为龙族之下的第一隐患,时间一长,一些村吏就记称为无幼村!”
阿云摸了摸鼻子:“那从93年到现在呢?”
“消失了!整个村子一夜间消失了。”夜幕降临,山林幽暗,安北的这句话给周围增添了些寂静和诡异。
“那怎么去无忧村?”
“几个月前,消息探子回信,无忧村重现深山。我本是受师傅命来南疆除邪祟,一路上四处打听,才发现邪祟之说就是无忧村,但能否进去还要两说,探子传言无忧村覆盖一层结界,界内白雾弥漫,谁都无法进去,从界外能听到里面有些诡异的吼叫以及慌乱的脚步声,且声音越来越大,已影响到周围的村庄,所以要先去查看下情况再说。”
阿云点点头,不再言语。
深山小径,夜应发寒,两人走在路上,只感觉到异常燥热,小径两侧野草杂丛,树高叶密,渐渐升腾起雾气,恍惚间已鸟雀无声,阿云抖了下肩膀,安北也察觉到有些不对。
两人停下,看着前方,路已被大雾吞噬,可视程度连五米都达不到,要不是有脚下的路和两侧野草区分,兴许两人就要迷路了。
安北环视四周,在身体上摸索了几下,不一会拿出来那把百辟龙鳞,给了阿云:“先暂时用它防身,有什么情况大声喊出来,我会马上赶到你身边。”
阿云摸着手里的匕首:“还挺温暖,你从哪拿出来的?”
安北红着脸白了阿云一眼,没理他,接着拍了拍胸脯,像是在壮胆子,抓起阿云的手就往前走,而阿云摸着手里的匕首,看着安北的后背,看着前方,似乎在串联什么。
走了大约百十米远,雾更加浓厚,连眼前都看不清,好在二人手拉着手。阿云猛地拽了下安北,小声说道:“蹲下,看这里!”
原来雾在高处,离地面越近反而雾小一些,他们蹲下身子,阿云指着路一侧,有块石碑!
二人急忙上去查看:“好像有字,不太清楚,我凑近些。”
阿云蹲在碑前,担心下盘不稳,想抓着石碑,没想到手刚一碰上,浓雾消失,他们身前变得清晰,不远处灯火阑珊,碑上的字也在此时显露:无忧村!
“我们进来了?”安北此时有些紧张,有些欣喜。
“未必是好事!安北,你看看咱们身后。”
火安北往身后一瞧,原来浓雾并未散去,只是往他们身后移动了一些,形成一道结界。
“怎么回事?”
“恐怕探子回传的信息不全,这地方貌似有意识,是有人故意想让我们进来,我的异能告诉我,前面有生命群,且有两个十分强大的生命,那儿估计就是无忧村。”阿云警惕的看着泛着微光的前方。
“不过来都来了,看看到底谁在搞鬼。”阿云挺身在前,主动拉起安北,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夜晚幽暗,但凭借微光,走近后,也能看清十之六七。
只见前方是一座门楼,高约五米,门楼最上方是刻有“无忧村”字样的匾额,两侧挂着一盏灯笼,其中一盏已经灭了。门楼之后有一座石桥,桥下有一条护村河,环绕着村子。村内些许幽暗,从门楼处看,只能看到有几家的门上挂着灯笼,阿云简单估算了一下,约莫有将近百十间房屋。
两人走在桥上,安北拉住阿云,让他帮忙看下自己身后。原来安北背后一闪一闪的,且有些发热,是那个胎记!
还没待阿云查看安北异常,安北就扑在阿云怀里晕倒了,这时,村子最前方的那个屋子亮起光芒,接着门打开,出来一位妇人:“快进来,一会要有麻烦了。”
阿云有些意外的看着这个妇人,也没多想,背起安北就进入房子里。
他们进来后,妇人关紧房门,吹灭蜡烛。阿云将安北置于床上,安北的背后还在一闪一闪的。
妇人将手指放在嘴边,提示别出声。一切静悄悄的,突然安北手上的云戒开始闪烁,屋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哐哐砸门:“开门,你这儿是不是来了外边的人?开门,我们查看下!”
阿云用被褥捂住云戒,妇人静静盯着门,保持静止,叫门声没一会儿便停了,妇人和阿云却如同雕塑,一动未动,只见窗户上有人脸贴近,那群人没走!
一息,两息…足足七十多息,屋外才没了身影和声响,俩人又沉寂了一会。
“大人,您回来了!”妇人对着阿云,行了一个礼。
“怎么认出我的?”
“云戒!”妇人走到安北旁边,摸着安北的脸,牵起安北的手,戒指已不再闪烁。
“认出来了?”阿云略微有些讶疑。
“是的,大人,只有云戒会遇险遇邪而闪,否则我根本无法确认您,那是您身份的象征,世间唯一的一枚云戒。”
妇人回答着阿云的话,眼神却一直未离开安北:“还请大人帮忙遮掩一二!”
阿云从身上掏出一个药瓶,背着身递给妇人:“净琉璃,你知道使用方法,我不方便,你来吧!”
妇人听到“净琉璃”三字,站起身,弯腰行了个大礼,没有言语,打开药瓶,褪下安北的衣衫,露出背部胎记,将瓶口置于胎记上,轻轻挪动,瓶里有液体流出,无色无味,接着安北背后的胎记就消失不见,妇人见状缓了一口气。
妇人给安北穿好衣服,安置好,走到阿云身侧:“大人,您刚回来不久?”
“嗯,刚过午夜,还有9天。”
“她为什么能带云戒?传说不是?”妇人说着话,有些迟疑。
阿云拍了下额头:“都是东圣老头弄得,非要我回来,我没答应,他就一脚把我踹回来了,正好就落在她旁边。至于她,还不好说。”
妇人还想发问,阿云抬手阻挡了她,指了指床,安北醒了。
“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躺在床上?”安北揉了揉肩膀。
阿云以眼示意妇人:“你估计是这几天赶路,累着了!这位…婶婶可以给我们讲讲无忧村的事。”
听到婶婶这个词,妇人脸上露出一抹羞红:“如你们所见,这里就是无忧村,我也是偶然进来的,村子诡异,有些规则说与你们听听:
一、白天一切正常,晚上不可出门,村民会变异成邪祟,强大且众多,不可阻挡。
二、时间始终七日内循环,第七日午夜12点后重复,午夜已过,今天就是循环的第一天。
三、村民每天下午6点在村后龙潭集合,举行祭婴喂龙仪式,7点天黑之前,你们要进到屋子里。
四、挂灯笼的房子可进,无灯笼的房子进入会致死。前几天有个人进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开门喊他,他就进了没灯笼的房子,结果第二天村口多了具死尸。
规则务必谨记,我白天无法出门,其他情况不太了解,要破解这个村子的诡异,只能靠你们自己,天亮之后再出去。切记,谁都不要信!”
安北听得一头雾水,不是来除邪祟的吗?还讲什么规则?
阿云低着头思考了一会:“我大致明白了,邪祟出现在晚上,可单靠我们无法解决邪祟,村民是在固定的时间点发生变化,我们要找到变化的原因,而不是强行武力。村民会在龙潭集合,如果我们杀掉村民,规则估计就会转变,方向不可控。”
“安北,这位…婶婶你们先睡会儿,等天亮了我们再出去一探究竟。”
安北从头听到尾,每个字她都听清楚了,但串联到一起就迷糊了,只记得“邪祟”“龙潭”“祭婴喂龙”几个词,双拳紧握,不知盘算些什么,慢慢躺下。妇人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对着安北,闭目歇息,阿云则守着门口,一夜无事。
“安北,醒醒,天亮了,我们该出去看看了!”阿云喊醒安北。
安北睡眼惺忪:“嗯?睡得好饱啊!”
阿云瞳孔放大,转头看向那妇人,妇人掐着手指:“自从有外人进来后,每隔两天,白天的时间就会缩短,不过原先都是一个小时,今天10点太阳升起,延迟了三个小时,毫无节奏,照这样下去,没几天无忧村将被黑夜覆盖。”
妇人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说“外人”这个词,看向安北,安北哪里能察觉到,还在用手数着时间。
阿云拉起安北:“不管时间了,先去外面看下。”出门而去。
夜晚的无忧村幽森诡异,白天却一片祥和,街上有菜贩商贩、茶楼饭馆,人不少,阿云带着安北,先大致转了一圈,了解下无忧村的大致建筑,龙潭在村子后面,他没去看,似乎心里有数,又或者并不在乎。
第一天,阿云和安北没有找任何村民说话,只是转了转村子,停停走走,后来安北实在走不动,找了个台阶坐下:“找线索比练武两小时都累,这一天下来我看着都挺正常的,没觉出不对啊!现在快6点了,那个仪式是不是要开始了,我们去看看吧。”
“你想去看?”阿云察觉到安北的情绪有些变化。
“我叔叔就是死在剿龙战役里,我想看看那所谓祭婴喂龙是不是真的,龙族究竟是否真的残暴?”
阿云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怪异,安北低着头并未看见:“真有如何?假又如何?”
“假的哪有什么如何,不了了之,现在的龙族是不是当年的龙族还两说,但如果是真的,我就要为民除暴,斩杀恶龙!”
“那就看看去!”俩人向着龙潭走去。
村子后面,是一汪火红色的潭水,潭水冒着热气,潭边的空地上有一个长约2米,宽约1米的方形祭坛,祭坛中央有一竹篮,一香炉,两侧挂着两盏灯笼,一盏亮着,烛火旺盛,另一盏则熄灭着。
龙潭前人群攒集,声音杂乱。
“今日是村长主持祭祀仪式了吧!毕竟那是他的孙子。”
“糊涂了?族长不是前几天死了吗?”
“闭上你的臭嘴,族长还健健康康的呢,你看那不是来了?”
一位年约五十,头发半白,脸上绘着一些图案的断臂男子晃悠悠的走过来,穿过人群,到达祭坛前,定了定身,清下嗓子:“无忧村,本应无忧,可现在不是,查理家农活时差点被锄头锛到,老陈头不过是准备修桥,被桥砖砸伤了腰…这一桩桩的事情提醒我们,村子是遇到邪气了,有高人跟我说了辟邪的一些方法,尝试了几种,功效甚微,不想龙神大人竟然降临,高人的方法中就有祭婴喂龙这一条,正好一试,上祭子!”
人群后面出现三个灰袍人,蒙头蒙面,头位的那个抱着一名婴孩,一侧是一名被村民按压住的妇人,那妇人凄厉的喊着:“还我的孩子,父亲,那是您的亲孙子,村子遇邪和孩子有什么关系,况且就真是遇邪吗?父亲,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村长看着妇人,一只手掩住双目,声音沙哑:“我是村长,村子就是我的一切,现在村子有难,祭婴喂龙是唯一的办法,我不在前,谁又能在前呢?”说完手一挥,灰袍人便将婴儿放入竹篮中。
村长手持燃香,口中念念有词:“幽潭尚小,无困潜龙;山村虽旧,人足百口。祭子落位,求龙神赐血,以辟妖邪。”随后村长插上香,将竹筐提起,置于潭水上,村民尽皆下跪:“求龙神赐血,以辟妖邪”。
那位妇人看向潭水中的婴儿,双眼无神,嘴巴微张,接着昏倒过去。村长喊人将妇人拖回房屋,仪式继续。
阿云和安北并未靠近,在远处观望,安北看到婴儿被放在水中,从腰间抽出火蛇鞭就准备上去解救婴儿,阿云赶忙拦住:“忘了那位婶婶说的?这里是循环的,如果真的被放到那个龙潭,婴儿不会有事,贸然上去,恐怕受伤的会是你我。”
安北一脸担忧和气愤,听着阿云的话,看着婴儿,内心无法抉择,索性相信阿云,转过身去,眼不见心为净。
潭水咕嘟咕嘟的冒着气泡,一对龙角从潭内伸出,然后是红色的龙头。
火龙看到这儿,阿云拉着安北,就往回走:“时间不早了,赶紧走,不然就麻烦了!”
回到屋前,妇人开门,阿云拉着安北就进去,反手关上门,天就黑了。
屋外传出阵阵叫喊:“婴儿丢了,龙神震怒,去找婴儿!”
听着外面的喊声,阿云双眼转动,查看着屋内的一切,但似乎没发现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有些失望。
“幸好赶在最后回来了,怎么样,有查到些什么吗?”妇人急切问着。
“有了一些线索,还无法确认,明天要再去看看!”
安北觉得自己就是个出力气活的,打架可以,找线索如同大海捞针,一句话不想说,走到床边,直接躺下,妇人从柜子里拿出些粮食,阿云和安北都没吃,前者有些心事,后者有些劳累。就这样,又过了一夜。
第二天,阿云拉着安北去找村长,村长很热情的接见他们,还拿出好酒好菜招待,阿云善聊,没一会就跟村长勾肩搭背,扯东扯西,安北根本插不上嘴,只能在那自顾自的吃着。阿云和村长俩人喝道最后,七倒八歪,要没安北看着时间,估计阿云就会忘了7点要回去的事。
安北搀着阿云回到了妇人那,一进屋,阿云醉相全无,反而双眼锐利,摸着下巴。
“阿云,你没醉?”
“没事,交流的小手段,明天再去看看其他的。”
下午7点,屋外又传来阵阵叫喊:“婴儿丢了,龙神震怒,去找婴儿!”
阿云坐在椅子上,看着妇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又一夜过去。
第三天,阿云没带上安北,自己出门,找到村长的儿媳聊了些事情,就回来了。
第四天,天亮,妇人就喊起阿云:“下午1点,太阳才升起。”
“看了又少了三个小时,猜对了,不过还有些线索没串起来,安北,你帮我出去办点事,看看对不对。”阿云贴近安北,附耳说了几句话,安北似懂非懂的就出去了,阿云也出去了。
7点前俩人回来,安北一进门就对阿云说:“你全说中了,怎么回事?”
阿云眯着眼,揉了下额头:“一切事都理顺了,但还有一个点,我明天要去验证下,假使如我所想,真相就浮出水面了。”
无论安北怎么撒娇、耍泼,阿云就是只字不说,气的安北蒙上被子,不理阿云。
第五天,阿云喊醒安北,告诉她今天哪都别去,就在屋子里,把云戒要了过来。
“为什么要戒指?”
阿云没回答安北,而是看向妇人:“死的那个人去的屋子是哪间?”
妇人起初不理解,脸上露出疑问,停了一秒,反口问道:“你该不会?”
“是,我要去没挂灯笼的房间待一天!”
“不行。”妇人和安北同时喊着。
“放心,有云戒在,足以自保,而且我有信心,那间屋子没有危险。”
安北走到阿云身边,抱住安北:“一切小心,我在这等你。”
阿云拍了拍安北:“放心”。
见阿云执意去那间屋子,妇人只好同意:“出门,村口右边第二间屋子。”
“好,我去了,晚上看紧窗户和房门。”阿云开门而去。
第六天,安北整晚没睡,担心着阿云,天刚亮,安北就想去找阿云,一开门阿云已在门外:“知道你担心我,天一亮我就过来了。”
安北冲上去,抱紧阿云,小声啜泣,阿云摸摸安北的头:“有哨声?”
一句话,让安北破涕为笑,安北锤了阿云胸口一拳:“讨厌,人家是担心你!”
“我没事,你看手脚都在!”阿云说话的时候,朝着妇人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真相了吗?怎么破解?”妇人问着。
阿云摇摇头“今天还不行,得三天后!”
“三天后,第九天?万一被黑夜覆盖呢?”
“不会,那是黑夜吞噬前的最后一个白天,会发生一些有意思的事。”说完话,阿云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阿云说的轻巧,但安北从他的面容可以看出,昨晚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没再去打扰他。
第七天,下午4点,太阳升起。妇人摇醒阿云:“窗户和房门各破了一个洞!”
“果然,它着急了,今晚这个屋子不能住了,要换一间。”
“换哪去?”
“你觉得呢?”阿云笑了笑。
妇人有些犹豫,阿云打了个响指:“简单,把剩余的净琉璃擦在你身上就可以了,瓶子别扔。”妇人恍然。
收拾好东西,他们就到那间没挂灯笼的房间里去了,进了房间,关上门,等待黑夜降临。
晚上7点,天依旧黑了,屋外也传来阵阵叫喊:“婴儿丢了,龙神震怒,去找婴儿!”
阿云坐在椅子上,数着指头:“三、二、一。”
外面响起房屋倒塌的声音,妇人和安北看着阿云,希望他给一个解释,只见阿云抖抖肩:“别那么严肃,料到了。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那天说了四个规则,前三已应验,唯独第四个无法考究,这两天,我四处游走询查,住进这间屋子,才算找到尾巴。”
阿云说话的同时,走到床榻旁,掀开床板,竟有个暗门:“死的那个人是真正的村长,这个暗门直达村长家。”
“村长死了?那规则为什么没变?”
“规则是它创建的,它自己的行为,不会破坏规则。说了你们也不懂,后天一切就见分晓了,养好精神,别出去了,恐怕明天白天也会乱了。”
第八天,天亮了,外面吵吵闹闹,阿云却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妇人和安北见状,只好各自休息。
第九天,天还没亮,阿云就把妇人和安北喊醒:“一会儿只要天一亮,你俩就跟紧我从地道走,只有3个小时,时间紧迫,我们需要提前去做准备。”
大约过了15分钟,窗外渐明,阿云打开床板下暗门,对安北二人轻喊:“走!”
暗门下是一个隧道,弯弯曲曲,三人在里面走了约半个小时,到达出口,阿云先是打开一个口查看情况,见无异常,举起床板,三人鱼贯而出,阿云慢慢走到房门处,看了下院子,有四个灰袍人围着石桌站着,桌上放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阿云示意安北,安北攥了下拳头,扭扭脖子,张口无声说着:“可算有用到我的地方了。”接着箭步上前,以掌为刀,劈倒其中一个人,同时甩出火蛇鞭,缠住余下三人一扭一弹,尽皆晕过去。
阿云过去摘下那几人的灰袍与面罩,安北指着其中一人,惊讶的说着:“那不是?”
“村长的儿媳!”
“阿云,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人最早应该来过无忧村的,跟村长有些交集,那条地道足以为证。无忧村重现后,他进来找村长,要求村长为他做一些事情,村长没答应,他就把村长给杀了,那几个人估计是村长的兄长、儿媳妇,儿子以及妻子,中了类似于僵厄的术法或者异能。”
“那我们?”
“上演一出偷梁换柱,走,把他们的袍子脱下,咱们穿上。”
“人呢?”
“绑起来!”
“他们四个人,我们三个,不会让那个人怀疑?”
“本就是揭穿游戏,就怕他不怀疑!”
阿云看了下天色,时间已近6点,招呼了下:“走,抱着孩子,咱们去龙潭,都沉稳些。”
三人徐徐向龙潭走去,村民见了,都跟他们拉开距离,知道这是村长的人,掌握婴孩生死的人。
今天是七天循环后的第二天,村长的孙子在昨天已经献祭了,今天这个婴孩不知是谁家的!
到了龙潭,仪式已在准备,假村长站在祭坛前,见只来了三个灰袍人,有些疑虑,但见孩子在,就没说什么。
村民中突然冲出一个老妇人,对着阿云他们就下跪,乞求他们还回自己的孙子,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替代,安北有些不忍,想去搀扶,被阿云一把拉住。
这时假村长喊道:“上祭子!”三人上前,却没有递上婴孩。他清了下嗓子,又喊道:“上祭子!”三人仍旧未动。
那人急了,上前想抢婴孩,阿云一把推开,村民察觉不对劲,瞬间围上来。
“是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村的仪式?”假村长看着摘下面罩、露出真容的阿云。
“你可不是这个村的,老朋友,邪神忒勒斯!”
“什么邪神?”
“不承认?那就让我讲个故事给你、给大家听听。在几十年前,这个村子降生了两名婴孩,其中一个婴孩生而知之,其父母大喜,以为老天赐福,却想到那个婴孩是灾祸的源头,在婴孩成年后,村子里总发生奇异的事,谁家房子着火,谁家牲畜被杀,甚至祸及村民,春雨润旱地,这时村外来了个灰袍人,讲述以血祭祀可祛除邪异,村民是不信的,但有个人牵头,做了这件事,邪异消失了,村民大喜,将那人奉为村长!
没多长时间,邪异又起,以血祭祀效果不佳,灰袍人又出现,提出成年人的血不纯净,以婴孩血来弄才可以,有了前例,村民信以为真,不过不到自家门口,都无所谓,到了就开始反抗,不满和抗议的声音越来越多,引来了猎龙者,猎龙者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邪异消灭,村民大喜,猎龙者也回去复命。
以为是好结局?不是的,那个猎龙者回去复命就消失了,而村子经过之前几轮祭祀,血怨之气笼罩,七情六欲被放大,村民沦为失去思想的野兽,事又复发,外界再来人,村民就以弱示人,趁其不备,将其杀死。
后来不知从哪来了一头火龙,将村子封界,隐世,村民沉睡,而灰袍人因为某种原因隔绝界外,最近才返回来。”阿云盯着假村长。
“故事很有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关系?当然有,安北,当年围剿龙族的三名异能者,最后一个叫什么?”
“奥本克斯·劳!”
“那不是村长的儿子吗?不是血祭的时候就死掉了吗?”
“是啊,怎么还有什么围剿龙族?”村民小声谈论。
阿云看着周围:“看来你们很熟悉这个名字,村长的名字叫做朗普立斯·劳,而他那个生而知之的大儿子就叫做奥本克斯·劳,也就是眼前这个人。这个地方其实早就被邪神侵染,只是需要时间和辅药,血、孩子都是辅药,甚至以婴祭龙。火龙来了之后与邪神形成对抗,封界,多年之后龙族力量渐弱,界的一半掌权跑到邪神手里,村民苏醒,白天龙族以日为食,夜里邪神则以月为食,互相对抗,这也是为什么一到夜里你们就变为野兽,白天就变回正常人。界开之后,灰袍人回来,想说服村长继续婴祭,但村长清醒了,知道自己原先的过错,不答应,争吵之下,那人就将村长杀死了,而后化妆假扮成了如今的村长!他是主犯,你们是从犯和帮凶!”阿云语气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大。
村民被说的羞愧后撤,安北靠近阿云:“你怎么知道的?”
“三点,其一你说过剿龙战役后奥本克斯·劳断臂逃生,那天我跟他喝酒勾肩搭背,摸到那处断口,绝不是普通农活导致的;其二我查村历的时候查到村长以及他儿子的姓名;其三没挂灯笼那间房是村长的房产。”
假村长满眼戾气的看着阿云,气愤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阿云满不在乎,让安北打碎灯笼,一道火焰划过,灯笼破碎,不知从哪传来一声叫喊,云戒开始闪烁,在阿云、安北身后的妇人也消失了。
天空乌云汇聚:“云翁,你又来坏我的好事!”
阿云看向天空:“忒勒斯,这是我的界,你来不找我问声好也就算了,还想占为己有,真是杀之不尽,灭之不绝啊!”
身后的龙潭突然激起惊天浪花,一头火龙从潭水中飞出,停在阿云身后。
“身魂合一了?”
“托大人的福,力量尚未恢复,不胜往昔。当年就是他引发了人族与我们第五次斗争,龙族不欲引起杀戮,故只伤不杀,而他偷袭我们,将受伤的人龙两族杀死,我和夫君受伤深重,为留下活信,不得已飞离战场,察觉此地有邪神气息,就以身魂为界,将村子封印,养伤,等待大人回归。”
“将那个孩子吐出来吧,在你身体里,不难受吗?”
火龙忙将孩子从嘴中吐出,阿云将云戒一挥,一股黑气从这两个孩子身上涌出,而后消散:“老旧的手段,靠一个化身就想打压龙族的力量,也就你了。篡改此地的规则,在7天内循环往复,火龙不把孩子救起,孩子就会被你们虐杀,救了孩子,阴湿邪气又会压制火龙的力量,如此反复,让你占据主位,且外来人越多,火龙能够支撑结界的力量越来越薄弱,所以天黑的越来越早,那两盏灯笼越来越亮,如果今天这个婴孩被火龙救了,这个小界就将彻底被你掌控,村民也将沦为傀儡,而你在我的界中又将有一席之地。”
“我的叔叔是否是被你所害?”安北盯着火龙,想问个究竟。
阿云见安北情绪有些起伏,急忙对火龙说:“自己的孩子有啥不敢认的?赶紧的!”
火龙低头,龙身幻化出一个光球,光球中有一男子,随后火龙幻化成人,是之前那名妇人!安北身后的胎记于此时又显现出来,忽明忽灭。
“我便是你的生母,你口中的叔叔就是他,而他也是你的生父,火重山!你现在的父亲和母亲是你的大伯和伯母。那年,重山为给我龙族报信,混在猎龙者队伍中,在打斗过程中被那个人伤害,我不得已,将身魂分离,龙身守护村子,龙魂守护你父亲。前几日你们到来,云翁大人以净琉璃遮掩你我之间的血脉气息,后以同样方式佑我神魂不被邪神发现,这才最终能够身魂合一。”
“阿云?云翁?大人?父亲?母亲?”
“咳,安北,一会再跟你详说,界快破了,邪神在最后阶段眼睛受损,力量暂时无法恢复,解除结界吧,外面应该有一群人等着我们!”
“是,大人。”火龙长吼一声,村外云雾退散,天空发出一种玻璃碎开的声音,接着村外一群人涌进来,领头的是一个白发老头,而后是火重明等火族。
“云翁,我虽力量受损,但你是消灭不了我的,靠这群虾兵蟹将,无异于叮痛挠痒。”
“是吗?那我呢?”天外传来一个声音,接着一只脚出现,踹在了邪神所化的云团上,邪神被踹飞出去,云团散掉了一大部分,邪神化身也跟着被踹走:“东圣老头,你也来捣乱,我还会回来的。”
“连我一脚都受不住,还不如云翁呢,回来?给你胆子了?”那声音说着,阿云脸上明显挂不住:“老头,别把我跟他连一起啊,事情解决了,你龙族也还有余嗣,踹我那一脚两清了啊!”
天外传来一声龙吼:“两清?我损失的龙族子弟怎么办?当我东圣青龙好糊弄?”
东圣青龙“这是要提条件啊!你想要什么?”
“给你半天的时间把所有事情处理好,我再找你!”
“说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阿云翻了个白眼。
领头的老头以及火重明等人见话音已落,单膝跪地,抱拳高喊:“火族大长老火肖、族长火重明携族人拜见云翁大人。”
阿云见此场面,有些措手不及:“赶紧起来!”
接着对那火龙说道:“一家团聚是好事,东圣老头让我处理,肯定是你这边解决不了的事。”
“大人,请救下重山。”
火龙虽以龙魂保住了火重山,但邪能入体无法祛除,若无大能救治,命不久矣,安北也看向阿云。
阿云对安北露出微笑,有种一切有我的安全感:“把那装着净琉璃的瓶拿出来,净琉璃,灭琉璃,宇宙起源的两大神药,前者遮掩踪迹,后者救人治病,整个世间只有我云翁将二者集齐,你将瓶身打碎,内涵晶莹药粉,便是灭琉璃,与你丈夫一人一半,口服即可,此药与你丈夫而言没有副作用,与你…恐怕你要失去龙身,变为普通人。”
“能与重山相守,与女儿欢聚,已是此生大幸,褪下龙身而已,妾身愿意。”
“那就服下吧!”
阿云没再打扰妇人,呼了一口气,面向安北:“宇宙之大,大到不知边界,始祖鸿蒙都不知起源,我是鸿蒙的道童,因学鸿蒙道法,最终修成云翁界,成界主位。万物有恶念,汇聚而成便是邪神,从我创建云翁界的时候邪神便盯上了我,我找东圣青龙求助,就刚才那老头,他是龙界界主,给了一堆龙族来帮我忙,以火龙为主,战争激烈,终是赶走邪神,龙族不愿留下历史,以致于后人并不清楚龙族的伟大,我将纪年命名为火龙就是为了留下一点痕迹,龙族60岁为一年,你母亲当年一两岁的时候就过来了,想来如今才35岁左右,火族是火龙族的附属。我每500年会去找一下其他界主,或者游历,没想到邪神趁我出去的功夫引起战争,我未察觉,后来那老头踹了我一脚,我才回来,嗯···就是这样!安北!”
还没等安北说话,天空传来声音:“处理完了?”
阿云对着天空大喊:“这才多长时间,老头你到底想干嘛?”
“咳,你也老大不小了,别学紫霞那老妇人,弄了一把天生至宝紫青宝剑,就非要有人拔出剑来,才有情缘,那破戒指就是你自己炼化的一个法宝,你也有脸?”
“噢!原来我那戒指是你搞的鬼,我说怎么安北能戴上!”
“我呸,谁有闲情弄你那破玩意,我不过是看了看而已,那小姑娘能戴上纯粹你俩有缘,且她对你有真情。云翁,你敢说你对她没有动心?我做个主,你俩择日成婚吧。”
“我去,老头,你搞包办婚姻?”阿云惊呼!安北脸红,众人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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