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笑话似乎永远是男人间拉近关系打发无聊的圣经,就算是周围环境再苦闷再恶劣,总能让男人们瞬间开朗,恢复元气。
男人的挂着一脸的胡渣,在老人讲述的黄段子中拍腿大笑,就连船头的海鸥都被笑声震的滑翔而去。老人一脸平静的讲着各种恶俗但有趣的笑话,这种语气与内容形成的强烈反差是他屡试不爽的绝技,从年轻到现在,他已经靠着这反差带来的加倍笑点逗乐了无数人。
几段笑话说完,两人平复后便开始观察起了前方海域的云朵走向,以此来判断航行的速度是否无误。
“喂,我们应该快到了吧?”
胡渣用手挡住头顶的烈日,他的手臂已经被晒的脱皮,如果不是那高额的货运回报,他恐怕饿死也不跑这单。
“嗯,快了,最多三天。”
就像和刚刚讲笑话时一样,老人的语气仍旧是那样的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好嘞!”胡渣走下船头,走向船尾检查捆绑货物的绳索:“这单跑完啊,我就回家休息个两个月。太累了,真的太累了,我都快忘记踩在陆地上是什么感觉了。”
“不要心躁,沉住气,我们跑货的一定要稳。”
“这我知道。”胡渣束紧绳索后,走向坐在船侧方的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铁盒:“来颗提提神?”
“不用了,你那玩意儿吃的我头晕。”
胡渣含着糖果,从梯子爬上船顶,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海面,看着那仿佛代表着永恒的海平线,幻想着在前方的湛蓝之下潜藏着多少奇异诡谲的生物。
“哎,下来!那上面呆着会被吹跑的!”
“没事儿,好得很,这地方还能躺着呢。”
平躺在船顶,即使是烈日高照,胡渣还是渐渐起了困意。
睡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当胡渣被老头从梦中拉出的时候,出现在眼前的是老人惊恐的五官以及那巨大的冲天水柱。
就像是龙卷风一样,不过这是一股海水组成的龙卷飓风。海水被天空疯狂吸入,巨大的水浪螺旋状的在空中扭曲变化,大概几十米的直径就如一条灰蓝色的长龙从海面飞升,冲入云霄连接天海。虽然有八百多米的距离,但那水柱带来的冲击与气流波动足够使任意一艘附近的船只失控,并逐渐卷入。
“操!这他妈什么东西?!”
胡渣被晃的滚下了船顶,他跌跌撞撞跑向船尾,货物还安然无恙。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时,老人一把拽过他就要往驾驶舱里跑。
“别看货了,先躲进去再说吧!”
“这情况你以前遇到过吗?”
“怎么可能!!!”
老人嘶吼的叫声在漫天水花中飘散,太阳依旧高照,照的水花就像一颗颗飞溅的钻石,那梦幻怪异的美感恐怕会吸引住任何一位画家。
躲进驾驶舱后,两人暂时喘了口气,满脸苍白的靠在操作台旁平复心情。胡渣颤抖着从口袋捏出烟盒,刚抽出一根,便发现早已被海水浸湿。
“抽我的吧。”
老人从操作台下取出一包丢给胡渣,然后便扶着椅子走到转盘旁。
“糟了!”
“怎么了?”
老人发了疯似的按着主控按钮,但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动不了了!”
“怎么可能?这船从来没...”
胡渣的话没能吐出来,一个巨大的黑影便硬生生的砸了过来。
伴随着巨大的破裂声,黑影光滑的外皮击开玻璃冲入船舱,金属弯曲变形,设备火花迸裂...漫天的风雨呼啸泄入,飞溅的海水好像终于找到了它们一直寻找的目标一样,拼了命的击打了过来。
胡渣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那巨大浑源的黑色眼球扑面而来,在那一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意识——这鲸鱼真的大啊。
太阳的温暖拥有唤醒万物的功能,那勃勃生机的世界永远与它脱离不了干系,虽然它与地球相隔着1.5亿千米。
当温暖的阳光把胡渣唤醒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堂,但肋骨的剧痛很快让他清醒了起来,毕竟天堂是没有疼痛的。
胡渣忍着疼痛,按住肋骨爬了起来。脚下湿润的沙滩以及时而涌来的海浪让他倍感舒心,让他至少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安全的陆地上了。他按着肋骨,慢慢的在沙滩上走着,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海滩似乎并不长,稍微海的方向走几步便能看到不远处沙滩的弧度,这意味着这很可能是一座很小很常见的海洋岛屿。胡渣仔细观察了下,虽然岛屿不大,但岛上的植被却十分茂密,从粗壮高大的热带植物到低矮茂盛的浆果灌木覆盖了岛上的大片土地。胡渣在海滩上稍微走了走,便一瘸一拐的向着森林方向移动。
几乎就是胡渣的翻版,老人也准确的摸清了岛屿的大概形状,开始猜测自己被那突如其来的飓风刮了多远。
森林投射的阴影将海滩全部包裹,老人站在阴影下,看着前方深邃黑暗的丛林,总感觉有一只巨兽蛰伏在里面准备对他发动攻击。
老人咽了咽口水,摸了摸口袋,万幸,腰间挎着的水壶还在。老人沿着海岸,开始慢慢摸索,他已经做好了完美的计划:只要两个小时后还没有新的发现,那他就进入丛林找一些藤条和树干,之后凭借着自己丰富的经验活下去。
掰下最近的一根,在地上插上一根树枝做标记后,老人便开始沿着海滩边缘行走。根据目测,老人估计只要一个小时就能走到这岛屿的一般,等到两个小时差不多就能走到标记处了。
与心里预计的差不多,在一个小时后,老人来到了岛屿的对面,那阳光明媚的海滩。老人一屁股坐在海滩边,瘫在地上,享受着阳光驱散湿冷的舒爽。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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