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假期,我终于有时间去读一些自己喜欢的书籍---哲学,心理学,这些书能让我深度放松,对生活释然。
我自己其实一直不是一个特别会表达并索取爱的人。所以,其实我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别人如果和我过于亲近,一段关系发展的太快,会让我紧张;包括同事关系,如果别人无端的对我很好,我总觉得需要保持距离,因为我害怕我没有什么能回报对方而惴惴不安。但是,正因为我的这种表现,在现实生活中我就很难结交到无话不谈,互相照应的很亲密的朋友。或许别人也能感受到我的疏离,它像一层厚厚的膜,不仅保护了我,而且隔开了外界。
关于这个问题,我会经常想,但是没有认真反思过,毕竟生活节奏比较快,办公室人也不少,我身边不乏能聊到一起的朋友,一起逛街的朋友,偶尔一起聚餐的朋友。但是,每当自己心情很丧的时候,我就只能黯然神伤,独自疗伤了。我发现自己在一段关系里,只能尽力做到维持表面的和谐,不占对方便宜,尽量不麻烦别人……我怕万一我坦然地接受了别人全身心对我的好,我不能回报他,而且我很普通,没有那么好,不值得被爱,况且无功不受禄,我没有和别人等价交换的砝码!
记得一次《奇葩说》辩论“独立女性该不该收礼”,辩手席瑞说:“真正的独立应该是坦然,而不是焦虑。”我当时觉得我自己的假独立轰然倒塌!原来,或许我一直只是没有足够的自信;我害怕轻易的全身心的付出会给自己带来伤害;我害怕遍体鳞伤,所以潜意识当中的防卫意识很强;我跟别人只做到了表面互动……因此,我在捍卫了自己“独立”外壳的同时,也自己主动阻隔了更亲密的关系。心理学家武志红老师在《巨婴国》里概括了中国式好人的特点:只付出,不索取;总给予,难接受;理性发达,感性一般不发达……
我在假寐中回忆自己的成长历程:首先,妈妈有一点重男轻女的思想,她让我有一种错觉,在一个家庭里,你不付出,就不配得到;爸爸在我高二的时候突然离世,我从周围一堆的呵护,忽然被放手将我从高空摔下来,而我正值青春的虚荣期;爸爸去世后,我的成绩一度一塌糊涂,我自认为没有从身边的人身上获得力量和信心,很长一段时间,我独自踟蹰前行……或许潜意识里我已经习惯了被忽略,不值得,我不敢看到自己的价值,我从带着刺到磨平棱角……我自己也并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距离感让我获得了安全感,至少我能守得住自己独立的空间,捍卫自己看似强硬的外壳。但事实上,没有带着锋芒的懂事善良,不一定能获得一份好的或者理想的关系。我记得樊登在解读日本人相处一段关系时,必须要麻烦别人做到一件可能有些许过分的事儿,然后才确定一段关系,全情付出。而我或许想得太多了,而不敢去放飞自己去做。
我之所以有现在的反思,是我发现,我目前唯一愿意或者本能付出的是我的女儿。因为我对女儿没有防备之心,我会全心全意的爱她。我也不期望女儿长大后回报我,我能很投入,很快乐地,很享受地对女儿付出。在这个过程中,正因为全身心的投入,所以我获得了女儿无限的信任与依赖。这让我体会到一份对于别人的责任。同时我自己也获得了成长,就像女儿陪着我重新长大一遍一样,我也体会到了养孩子做到细微之处的不容易,很多时候看着年迈的妈妈,也会生出理解和释然。我想和过去独立的但裹着外壳的自己握手言和,我想更多的付出获得给予的快乐,我想生活因为多一份理解而变得更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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