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映照,渔歌悠婉,长江畔、沙岛旁。
固然不比蠡公磅礴之气、超俗之风,于这情境之中,亦生一丝飘逸爽畅。岁月是温和、从容的,也是大度、谦恭的,任凭世人冠以无情、沧桑之名,她纤纤而行,身后那些个风流、猥琐、豪情、龌龊,都同归于静,不留痕迹。
功成、名遂、身退,范蠡是大智者。昨夜晓风之际,便在那宛若蠡湖的江畔,就着那灵风一缕,不禁微感瑟楚,西子泪、公容衰,果然是撒去千般愁,轻舟泛碧悠吗?
为古人担忧?其实不尽然,有所感慨,实是由心而发。平日里的豪言壮语、义气奋发终掩不住暗底的怅惘。想来也不只是一人之感,生而知其苦,大者觉悟。
与友闲聊,谈及人生真谛,甚觉空泛,不是话题本身的空泛,实在是难以融入当前的流势。文化本来该是如墨绯展的,曾几何时,已然被上了笼套,顺着一股流势,蒙眼奋进。散落一地的,是待开而未开的花苞。
由此再看古贤,竟是多了些轻逸,果然是有些为古人多虑了。
粼波轻跃,渔歌唱晚,西子湖畔,公容悦、夷光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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