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英并没接她这个话茬，却神秘地一笑说：“你这画有意思得很！不光画上那个人长得好，我还发现了个怪处，就是走近一看它就变成了别的画！你的技术也太好了！”
“啥技术呢！”程菲淡淡一笑，“我刚开始也没注意这幅画还有这个怪处，是前一阵子无意间才发现的。”她似乎并不愿意过多提及这幅画，因此说着说着，就又话题一转：“咱俩也好些日子没见了，走吧，咱到那边好好谝一会儿。”
“展览完了，这幅画卖给我好吗？”一边走，刘少英又说。
程菲笑瞪她一眼说：“你才说得怪的！咱两个谁跟谁啊？还啥卖不卖的？只是，这幅画不太好。等展览忙完了，我另画一幅送你吧，保证比这幅画强十倍！”
“可是我就觉得这幅画好！”刘少英怪模怪样地一笑，“我准备把它一裱，挂到饭馆里，保证吃饭的人要比现在多一倍都不止！”
程菲一下子涨得满面通红，白她一眼道：“笑话人也不是这样笑话的！这幅画我后悔的跟啥一样，都想把它取回去算了，可是跟文化馆有合同，人家不准拿走。”
“为什么？”刘少英笑问。
“我妈昨天也来看展览了，回去后就把我狠狠骂了一顿，嫌我不该把这幅画挂出来了。——好了，咱不说画儿了，谝谝别的吧。”
说话间，二人已到了展厅外的楼道里，脚下便都停了下来。
少英便接着程菲的话茬问：“那谝什么？”
“你说。”
“我说？那就还是继续谝画儿吧。”刘少英笑道，“其实，你这幅画真的很好，说不定还能得个大奖呢。”
程菲淡淡一笑说：“得奖不得奖我倒不在乎。刘灵威他爸就是评委，所以，就算得了奖，也没意思，没得上奖的肯定要说闲话的。其实呢，我本来对参加书画展不怎么热心。只是刘灵威心热得不行，我也不好不给他面子。我参展的画儿都是他给挑的，本来这幅画我就没打算拿来的，刘灵威死犟，非要拿来不可，说是咋好咋好。其实有啥好的？所以我把他这人也是服净了！”
刘少英又神秘的一笑，说：“你爱人还挺大度的哦？要是搁在阿胡，如果有一个什么画，画的人像我，不说往出挂了，他肯定一见那画儿，脸都能气黄了，非要把画儿撕了不可！”
程菲又把脸微微一红：“画画儿的人看到ren@ti，心里是很纯净的，不会想些乌七八糟的事。所以那副画上的人尽管搭眼一看有点像我，但是刘灵威绝对不会有俗气的想法。”
刘少英闻言不觉脸上怪拉拉的，便讪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程菲见她那神色，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惹她怪病了，便也讪笑一下，没话找话道：“你最近生意好得很吧？”
“马马虎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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