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茫入时深|第十一章不想麻烦的人 (下)
冬天的冷静是不可想的。一个寝室由今晚去外面聚一餐的,变成了两两配对。
遒劲的西北风吹着,寒气一股股的向外面的人袭击着,禁闭的玻璃微微颤抖,“匡匡”的奏起离别曲。当太阳都不见了,只见厚厚的云层阻挡了它,那唯一的一丝温暖也消失了。
其实最大的缘由是韩淮宁,她临时改了下午四点回去的车票,因为她那男朋友来找她跟她一块回去,在朋友与爱情面前,她选择了爱情,只能留下我们,三个人,一桌牌也凑不齐,想着韩淮宁是最能热气氛的人,她在的地方就会有声音,平时习惯了她与吴晴晴的一腔一答,现在突然这清静,真是不适应了。有点更冷的感觉,甚至又甚。
考试结束后,打开门不见韩淮宁逃之夭夭的身影,只听见黄蕊说着韩淮宁匆忙的动作。韩淮宁在考试之中提前罢笔,回到寝室把些许行李整理好,带着行李箱直冲校门,来不及对每一个室友说再见,就这么不见踪影了。
弄了事,吃了饭,无事后就爬上自己床。 裹着厚厚的毛衣躺在床上,原本想着开空调,可是这一个月的电量用的差不多了,就罢之,躲入被窝之中。 整个楼层都处于敲敲嗒嗒的声响之中,就连同寝室里也有那开箱关箱的不停声响之中,生怕忘了带什么。糊糊涂涂的吴晴晴总是没想好一切要理的东西,看到什么想着要不要带什么,一会儿这一会那儿,行李箱都要快给她开烂了,明明今天不走,还这么急。
此时耳里只有“咔嗒咔嗒”声在围绕着,万物似乎都只有它在响着。
我如此悄悄的睡了过去,梦到了一个奇妙的地方。我深处于一个深巷小居里,小居既古意既黯然既飘缈,对于这个地方,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一丝怪意感,知道这是不可进去,可是当我抬头看时,我发现了有一丝光在直射着这所小居的内部,似乎也就是这么一丝光在牵引着我走进去。
平眼望去,木门有着两个小铁圆圈挂着,圆圈的圆度深度和厚实度迷惑了我,竟木然的打开了这沉重的大门。“吱……呀……”的一声透响于在这静谧之中,我走了进去,这居里的四周是高高的墙,正对大门的一处是二层楼式的正屋。屋檐屋瓦在滴着水滴,二楼的青纱在婀娜起舞着,恰如一泓泉水滴入湖面所泛起的涟漪,引起蜻蜓的惊动飞舞。院内有着一口水井,圆石桌上有着一本书在风的吹拂下,轻轻的翻动着。
我好奇的走了过去,翻了翻那本泛黄了的书,竟然是本日记,上面写着“横跨了整个岁月,终究还是这样,没有那么多的来日方长,没有往后余生。”这一看就是个悲情的故事,就干脆放下它,继续打量着这所小居。
忽而“是谁在哪儿?”一声苍老的嗓音响过
我一惊,是谁在哪儿我还想问呢,可是我突然想还是赶紧走吧,跑掉,可是就在这时,不管我怎么动,脚步也丝毫没有动的意思,我还是站在那儿,这是怎么回事?
“是谁啊?”
我慌乱不已。
随后静心沉气, 我清清嗓子,回答了一句,“不好意思,我不知如何喊您,不过听您这声音,我可以喊您老先生吗?今日我不巧进入这儿,或许是被这雅致的景色所吸引吧!竟没打声招呼就私自进入,实在是打扰了,我这就走了,谢谢您的小居给我带来的欣喜。”我内心一惊,我这讲话还是我吗!难道是被这古色古香的小居所带动的,对于这位未曾谋面的人,说如此之客套话。心想或许这人是这小居的主人,我闯入这已是打扰了人家,如不回不理,显得很不尊重人家,我这就是本然的客套话吗。
当我可以用尽全身力气去移动脚步时,却是连抬起脚都抬不起,我焦急不已。
“姑娘,别走,到阁楼来一下可否,我已好久没见生人了?”那如同纸张摩擦的声音从青纱飘传过我的耳里。
“我……”就我正与自己的肢体斗争,准备拒绝时,我倏然回头,猛地一束光闪入眼中,我用手挡了挡光,此时的光有变得微弱起来,在阁楼那儿忽闪忽闪的,青纱以被披了层茫色。“好的,老先生。”我无意而自动的答应了。
这时我活动着身体,一切如常,居然同刚才的僵硬变化如此之快,我奇怪的皱起眉毛,“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思想在提问。
可是我又不想就这么走了,就因为这儿奇怪的现象,让我的好奇心激发了出来,我轻声慢步的走近那间屋子里,古旧的家具覆盖着一层灰尘,像是一间无人之居,可却有一人住着。我左右四下看了一下,终于找了楼梯,我轻轻的踏上了楼梯,楼梯间挂着几副中世纪的西方画,显得趣味,也消去了我的几分怯意。
我站在楼口,那丝微弱的光似乎更微弱了,我朝着那几乎快灭了光走去。
“姑娘,来了”那声音突然从我的右耳传过来,“这儿可好。”
好奇怪,有亮的地方与有声音的地方居然不是同一个。
我转过身子,走近,模糊中看了看那位有点奇怪的人,第一眼我觉得好熟悉,好像认识他似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知是这光线的影响,更显得他的头发银丝闪闪。
“是的,很好,很有情调”我内心嘻嘻的想,没想到我也会如此敷衍了。
“你这话有点违心吧,在我这儿不需要那样,只管说真话,你走近来,让我瞧瞧。”那老人坐在一张四方桌子旁,双手在两膝上合拢起来。
真奇怪,居然那么直接,我再次向他走近,他的面容更加清晰的映在我面前,这人真的太熟悉,他……难道是项泽阳吗,这么这样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思考着。
我定了定眼神,再次仔细看他,是一个长得与项泽阳很像的老人。
“是吗,我也觉得你很熟悉,所以我不再对你说假话了,这儿有点荒凉,不知是否是时过境迁了,不如当初那样。不过还是可以看的出来,这儿曾是笑声满溢之地。”
“是的,一切都不同了,现如今一切都快速化,找不到那种时间给我们带来了真实的感受,所以我惧怕于现在的社会,而藏身于此。”
“惧怕,从何说起,我就是生活在现在的人,没觉得怕呀,”我随意的耸耸肩。
“是吗!可能我是一个奇怪的人吧,我把自己藏身于此,”他说“若有一人陪着身边,或许我就不会如此,孤独的可怕使得我变得软弱,变得对外界充满了怯懦。”
“为何如此呢?身边没有一物相陪。”我不解的说“不一定需要人的陪伴呀,你可以养些植物动物呀?”
老人哈哈一笑,“这个世界还是以人为中心的,人与其它之物有不可比拟之处,你这可都是小小的逸情之说。我不是圣人,我没有那种超凡的思想境地,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脱离不了社会,也就离不开人际交往。如若身边没了人际交往,也就脱离了社会,就如我这般。当然我说过我是普通人,不是我脱离了时代,而是时代抛弃了我,我只能开始产生惧怕之意了。”
“好像如此,身边可见的最多最烦似乎也就是人了。那老先生你如今之地,都是无奈吗?”
“不是,而是随遇而安,是我放慢了脚步,后知后觉,才发现,那时以为时太晚了。不过想着能够保留那最后一丝关于她新鲜的记忆就够了。”
“呀!老先生,您真是抛一个又一个让我疑问的皮球呀!”我觉得此时气氛太凄冷了,不禁想说些其它的话,暖暖气氛,又不想问的太直接。
“呵呵,你是想问我那个她是谁吗?”老先生一副看透我的样子。
“嗯,被说中了,不知可否说来一听呢?”我打趣的回答。
“有些事不说也罢,说了也罢,如若心中有苦,说了或许会有好处,就像一个皮球不能再充气了,泄泄气来,这样就不会轻易的爆炸。不过这个人,我不想谈的太多,她没给我痛苦,而是甜蜜,不过终究还是我对不起了她。所以不想再多谈。”老先生平静的说。
“这还是我想听听。”我冒昧的说。
老先生摇摇头,“一场悔过之事有何谈起,不过我想忠告一句,能麻烦的人就去麻烦,不要害怕,不要认为这样会对那个麻烦之人会产生什么不好之事,不要多想,毕竟是麻烦。意愿在他人。”
“嗯,我不懂,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的让麻烦别人,还有理了。”我说
“你还小,还年轻,等你到了我这年龄,你就懂了,这就是人的社会。”老先生又是摇头一笑。
搞得我好像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小毛猴似,不过我懂得也不太多。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啊,回去,我回哪去呀,”
“当然是回到你自己的世界中去了”
“啊?”我头脑又开始短路了。这儿不是我的世界。
我还没说他长得像项泽阳呢,还想问问他这是这么回事呢?就让我走了,不可以。
“老先生,我能说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吗,为什么呢?尤其是感觉得特像。”
“你说的那个人,我不知,何况我与你也就这一面之见。不过感觉这东西,是好的,那说明我与你有缘了。好了什么也别问了,记住我说的就行。”老人站起身子,走入房子的深处。
此时的黑意更深了,无光。此地更静了,无风。而我像进入一个大黑洞里似的,茫然无措,脑子还有没理清的东西。
突然一声巨声响起,我像穿越时光隧道似的穿进那个幽幽的洞道,从十八层落入底下车库似的。一阵踏实感袭来。
我动动身子,只觉得暖暖的被窝气息袭来。脑子里不断的给自己定位,我这是身处何地。搜索了一会儿,明白我现在躺在床上,刚才的那一切只是做梦罢了。
奇怪的怎么会有如此之梦呢?既不是恶梦,也谈不上什么美梦,还搞得心里慌慌的。
此时我真是需要时间去清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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