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照片里这植物的学名叫啥,至今也不晓得。看它茎叶和茄子秧差不多,我爹给它起了个名字——“红茄子”。
长着茄子的叶片,却结着西红柿一样的果实。去年路过花市,我一眼就发现了这东西的奇特。一时兴奋,也不问什么名字,买了直奔娘家,向“花神”老爹表功。
老爹爱花如眼,老妈爱猫如命。我左手一枝花,右手一只鸭(肝)进了门,两人欢天喜地迎上来,各自领了爱物。
“啥花儿?” 二人同问。我连忙求助度娘,搜索一圈儿,但见有问,未见有答。老爹一挥手说,“别查了,就叫红茄子吧!”
是啊,总之就是个名儿,我们也不搞植物分类,何必认真? 该糊涂的时候绝对不认真一向是我们家的传统。
名字不重要,养花可一点马虎不得。老爹对花的呵护,像照顾一个婴儿。无论他种了什么,都长得红红火火,有模有样。他把红茄子套了一个盆,端端正正放在了阳台上。“这种结果子的东西必须晒。”
隔了一个月再去,原先只结着两个小果子的“红茄子”已经变得硕果累累。
从那以后,每次回去,欣赏红茄子成了必定要做的事。“已经熟了好几个,留下种子明年种!” 老爹拿起小喷壶,浇了一圈儿水,挂上水珠的红绿果子,立刻晶莹起来。“拍照吧!你不是爱拍吗?”
春节期间,红茄子依然挂果,成了来客们必赏的一个内容。
今年五一回去,老爹从护栏外的隔板上端出两小盆绿油油的花苗,“看看,红茄子苗儿,你拿两盆回去吧!”
我答应着,却没打算拿,因为我怕养不活。端午节再回去,三盆红茄子已经长大,开出一簇簇的小白花。“这下好养了,走时带上一盆吧。”老爹又提醒。
“快拿走,二咪特爱玩儿那果子,你爸为了护这花儿,快疯了!”老妈抱着舔爪的小猫二咪,在一旁催促。
我还是没有拿。我渐渐发现,因为这红茄子,老爹比从前话多了;我呢,也因一趟趟地被催着取花,增加了回家的次数;而父母,则因各护其宠而彼此纠葛不断,变得欢脱有趣起来。
“爸,你给我种子吧,明年我试试,种不出来,问你。” 老爹乐呵呵地取出一个小药瓶,“小心别潮了。”
我攥着小玻璃瓶儿,里面的种子薄薄的,圆圆的。看着这一粒粒小籽儿,我不禁暗笑。
我哪里会种呢?不过是个回家的好由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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