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张地坐在座位上,韦老师已经走进了教室——这不是学校的教室,今天是周六,我们在外面补课——她应该不会检测作业吧?
打开作业,里面几乎没怎么写,昨天实在是太困了。一个星期没有十二点以前睡觉了,周五怎么会有精神去写补课作业呢?
“打开你们的作业,我要检查。”
看样子,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我看了一眼越越,他也没有写;再看一眼炜哥,他的书同样空白,这是在找安慰吗?
韦老师走了下来,一个一个地检查。当检查到没有写的同学,她会直接把空白的那一页撕掉,这声音让我更加紧张起来。
终于,老师走到了我的桌子前。
“又是一个没有写的。”韦老师将我的作业拿了起来,撕下了我没写的那一页,扔在了地上。
终于,老师检查完了,全班四分之一的同学作业被撕了。越越真的算非常幸运了,老师遗忘了他,他也因此逃过一劫。
下课之后,天已经黑了,我们从一个小弄堂里走出来,马路旁的灯已经亮了,车子一辆接一辆,最终被一个红灯逼停,然后越堵越长。
“我们不去老师那里把作业拿回来吗?项胖胖都去老师那要了。”我的另一位同学,甜甜对我说。虽然他的名字很像女生,可他确实是一位男生。
“抄题写呗,反正我不想去拿了。”我说。
第二天晚上,又一次写作业写到很晚,爸爸问我,要不下个学期不补课了?他们补让他们补吧,不要把身子累垮了。
周一,韦老师当众表扬了项胖胖,说这么多人里,只有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笑了,也许我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吧,或许我真的错了吧。
期末考试之后,我去到了南昌,小学时候就得了鼻窦炎,现在已经相当严重了,是时候要做手术了。
第一晚在酒店里住,老师改试卷的速度是真的快,所有的成绩都已经出了。打开手机APP,眼前的成绩让我有点迷茫——物理和英语都很高,被作业堆起来的数学也考出了很好的成绩,语文差点得B,这些都没有什么,在预料之中,可是政治和历史(合卷)却差到了极点:两门加起来才72分。
我楞楞地看着电视,只属于我们几个兄弟的小群里,他们也说着成绩。老董的政治和历史只得了70分,比我还差,而越越更是考到了全班倒数第六。
放下手机,感觉好累啊,期末作业结束了,成绩已经没什么意思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等把这个手术做完之后,睡眠质量应该会提高吧?我就再也不会感觉到劳累了吧?
可是,有些事情就是说不定的,由于我的先天性心脏病,南昌不敢给我做手术,我又要继续这样走下去了吗?还有多少的路要走?我真的累了。
八年级上册结束了,这是“黑暗时代”的开端,后面究竟还会经历些什么,谁都不知道。新的一年,究竟会不会有新的气象?我们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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