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鹮的每日一更008/100】
大概半月前,老弟吐槽,暖气太热,误开了窗,进了老鼠。我还笑话老鼠也耐不住零下十度的凛冽,快冻死你丫的(生平最恶心的物种,没有之一)。嗯,我不是“怕”它。
朱鹮@行摄无忌昨天一路奔波,更文都草草了事,刚过凌晨,就眼皮儿打架。刚关了灯,没等倒头睡,鼠爷便躁起来了。一向对声音敏感的我此时很无奈(我就不说我怕老鼠)先是隐忍……然后,听到某书架上的花瓶被打破了。听的白玫瑰的娇嗔,绿雏菊的安慰。按捺不住,“我去,你丑,也不带这么嚣张的。气!”
大概是用的意念,“你不要太嚣张,我可是不怕你的”这些话,我自己都没听到。反而它愈加猖狂,继续窸窸窣窣。“嘿,我的小暴脾气,信不信哟neng死你!”果然,放狠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彼此沉默数秒,刚要扭头入睡,它更猖狂了,咯吱咯吱得啃起来我的书本。
朱鹮@行摄无忌我是怕它的,长相太瘆人。每一次抗衡我都再强撑,都是躲被窝蓄势而发。我怕这黑夜的幽灵,既不见首亦不见尾,当然,还是不要见为好。但我不能怂呀,更不能让它感知到我怂。于是,强打精神,拨开强力手电筒一顿乱照。“有本事儿,你出来呀,咱刀枪相见”、“长的恶心,你就死远点,让我碰见,没得好下场”这一招还挺管用,对我也管用,有光,我睡不着哇。平静了几分钟后,我带着胜者的狡邪,关灯躺下。可没等睡安稳,这货又开始闹腾了,真是要疯掉了……强光走一波,并喊话阿弥陀佛,在看时间,凌晨4:25,且亮着灯,诵着经籍,安睡。
究其根本,要回到1996年初冬。
1996年,我五岁,读小学一年级。
而六岁,从幼儿到儿童的分界,对每一个孩子,可能都有一些程序以强化其仪式感。
那个时候我的妈妈开始让我跟老弟分房睡。独立的书桌,漂亮的台灯和可爱的闹钟。有什么理由不离开那个只会傻了吧唧给我暖脚的弟弟呢(每次他一本正经的嘴里还念念有词,书十有八九是拿倒了)。
独立的房间里有一张传说中的席梦思,对当时的我来讲就是一块超Q弹的大海绵嘛。一切都看似美好,老鼠出现的也猝不及防。头两天我隐约感觉到了,没敢吱声。为了彰显我的勇敢,更为了不离开。到了第三个夜晚,我让台灯继续投放着暖暖的光,整个人却缩进被窝,把被子四周都压的严严实实。
第二天早上,妈妈给我梳头时。我一脸严肃地给妈妈演奏了一首施特劳斯圆舞曲,并说,老鼠们就是这么在我床上跳着舞。
我对老鼠的「怕」从此便驻在心底。
现在我妈每每拿这来“笑话”我,我都要大声狡辩,是因为恶心。反问妈妈:“那个时候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住有老鼠的房间?”
朱鹮@行摄无忌(我和一百天的侄子)
时光流淌。感谢我的妈妈,给我留下了那么特别的记忆。通过对家庭教育的学习,我更能理解我的妈妈。因为,爱不光是给予,它是合理的给和合理的不给;是合理的赞美和合理的批评;它是合理的争执、对立、鼓励、敦促、安慰。所谓合理,是一种判断,不能只凭直觉,必须经过思考和有时不怎么愉快的取舍决定。
家庭教育的实相就是,培养孩子对生活有无限热情的能力,让孩子有自我幸福的能力,有被需求的能力,即善于发现别人的困苦,最终做一个善良的人。
嗯,我是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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