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成玉牵起阿离的手,连宋心中不禁冒痒痒,他和成玉认识了几千年,从来只有她怼他的份儿,就没见过成玉和他服过软。现在她一碰到团子一下子母爱被激发了起来,小心肝乐颠颠的泡在糖蜜罐子里,不知所云了。
要是成玉对他有小兔崽子一半好就好了。
成玉乐此不疲的向夜华君揖了揖手:“成玉带小天孙去旁边走走…”她拉着阿离走出了好远,只见那圆乎乎的团子仰面认真地问:“成玉你上次的话本子你还没讲完…”
……
这话顺着风溜到了两位上神的耳朵,夜华面色极为不好看,面无表情地瞥了眼他三叔。连宋打了个哆嗦。
“咳咳…”他干咳着开口,想端起架子来“你这是把成玉这当成了托儿所了罢?”
夜华君微微颔首瞧着他,瞳孔波澜不惊:“三叔可是心疼了?”
“你个臭小子!”连宋痛疾心扉地将折扇甩到他肩上,“想当年我苦苦教你追素素的路数,没想到你现在这番酸我!”
夜华君眼底闪过一丝黯淡的流光,瞬间恢复平静,他压着微颤的嗓音道:“三叔若是真的喜欢她,就不要让她受了委屈。我劝三叔一句,一朵桃花放心上,足矣。”夜华君整了整玄衣,直径离开。
果然,对于当年白浅上神历情劫的这一过往,夜华君还是介怀着。
连宋一怔,望向瑶池中的芙蕖,他恍然间觉得,什么摇曳芙蕖,什么狗屁桃花,他只要一朵红莲,足矣。
青丘
凤九在外头的八角凉亭嗑着瓜子,旁边突然坐下的女子让凤九愕然站了起来,她结结巴巴道:“姑…姑姑…”
白浅顺手捞过一盅茶润了润嗓,觉得好笑道:“我又不是你爹,怎么这番怕我?”凤九木愣地坐下,捏了捏白浅的手臂。
是了,真的是姑姑。
凤九稍稍斟酌了一下,良久,她才开口:“姑姑此时不应该在天宫陪太子殿下吗?怎会有兴致来青丘瞧瞧?莫不是姑姑和太子殿下吵架了溜回来的罢?不成不成,小九这就去帮姑姑讨个说法。”她化了个仙障就要腾上彩云。
凤九的袖子被拉住了。
白浅撑着头,幻出一个布着黑白子棋具,两盏棋罐。“他没有欺负我,只是这几天夜华对我好的骇人,老身一把年纪了,也不太适合他肉肉麻麻的”她停住话头,又饮了口清茶“所以我来青丘避避风头。”
凤九闻言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一个跨步坐在白浅旁边,摇着自家姑姑:“太子殿下对你好还不满意啊…姑姑你也真是,拒绝别人的满腔热情…”
白浅被她晃的头晕,她摁了摁眉心,支唔了声:“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姑姑,我向来冷心冷肺的。我虽心悦夜华,但还是受不了他每日每夜折腾。”
凤九竖长了耳朵,她晓得姑姑说的是闺房之事。
她是青丘孙子辈的女独苗,不谙风月之事。她的姨娘们总是愤愤她白生了一副好皮囊,竟没有长成个玩弄男仙的绝代妖姬。偶然听司命一闻,东华貌似偏向清纯的女神仙,于是乎凤九把自己搞得很是清纯,她想要是自己把东华帝君搞定了那肯定是绝代妖姬中的绝代妖姬,她的名声一定会在赤狐族大振,也没有辜负众多姨娘的期望了。可惜她未遂愿。凤九虽然被逼嫁过两次,左是沧夷右是文昌,无论左右,她不是上房掀了屋顶,就是和人周旋,死都不让人近身。他们也都是正人君子,尚能坐怀不乱,没有当场把她办了。凤九只是听姑姑说圆房一事有些疼,她本能的畏惧这闺房之事,但是她想这总是比打架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来的好多。
凤九一时神游,她的姑姑白浅弹了下她的脑门,抿着嘴微微笑道:“你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又走神了,要是你敢这样和你爹对话他不得揍死你。”
凤九的脸涨成了个西红柿,连连摆手道:“没…没什么。小九错了。”她拍了下额头,暗暗懊恼:自己都在想什么嘛!自己怎么能想到关心闺房之事…咳咳,幸好姑姑不会读心术,不然就穿帮了…白凤九你个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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