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平遥是劳累的,也是恰到好处的。
昨天有些累,上午十点多才从客栈出来,简单吃了一点面条便开始今日的行走。
先到一个我不知主人是谁的人家做客,我只知道主人姓马,别人称呼他家为马家大院。老马家特别有钱,据说他是全平遥首屈一指的富商。不过他好像不太懂礼貌,没有派人迎接我,也没有人领我到客房住下。只有一个仆人在门口看了一下我的请柬便让我随便逛逛。不得不说,老马家很大,听说他家小姐从前院到后院就磨坏了脚。我自然不会如此娇弱,我需要从他家到县衙再到城隍庙和文庙才能在脚上磨个泡。在他家逛了一大圈,也没有找到老马,他家里人也一个都没找到,屋里都没人。他家的家具很漂亮,不知道能不能送我一个。
老马不懂礼貌,我要到县老爷那里诉苦,让县老爷处理这个有点钱就高傲的人。老马家离县衙也太远了,我走了两刻钟才走到。县衙的鸣冤鼓太小,敲这么小的鸣冤鼓不符合我的身份。再拿出请柬,给门口的衙役,他便让我进去。
我不想直接去找县太爷,我需要先了解他的为人。据说想要了解一方父母官的为人,就先到他的牢狱看看,如果狱中人人喊冤,那这个县官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平遥的牢狱竟一个犯人都没有,刑讯和押解工具也都封存在透明的柜子中,看来这里治安非常好。
到后院没找到县太爷,只好在他的院子里逛逛。他和大多数平遥人都不同,平遥人都不在院子里载树只摆盆栽,他倒栽了不少。在他后院长廊的葡萄藤下偷了几粒葡萄吃,算是我对他的惩罚。今天又不是休息日,他不好好上班而我只吃了几粒他的葡萄,便宜他了。
在刚才来县衙的路上,看见一家做油泼面的酒店。沿途有成百上千家商铺,几百家酒店,唯独这家我看着顺眼。按理说他家门面没有什么特殊,只因为我多看了这里一眼。当年求学时,吃过一碗油泼面,那一碗面成了我求学时光中为数不多的回忆。回乡之后,无论是出差还是在家,每碰到能做油泼面的地方,我总是会尝一尝,然而都没有求学时的味道。
来这家吃油泼面我也只是试一试,因为平遥的厨子都不太好。水煎包、刀削面、柳叶面以及一大堆我想不起名字的吃食,做的都不好。
今天吃到第一口油泼面时便知,今天的我圆满了。我又找到了当年的味道,油泼面油大,做不好很腻。他家的面没有腻的感觉,再配上油菜,自己加一点醋,很完美。最恰到好处的是,当吃下最后一口时我正好感觉有些油腻。若是碗里再多剩一口,我也会吃下,只是这一口会毁了一碗面。这恰到好处的一口,不因为老板也不因为我,一切浑然天成。
心情大好,再到城隍庙和文庙逛逛。今天不是特殊的日子,这两个地方都没有什么活动。城隍庙不热闹,我又没有信仰,所以感觉这里很无趣。文庙有文化底蕴,而我又是不学无术之人,在这里有些显得格格不入。文庙里留了一份以前状元的试卷,我看了,字写的真好,内容一点也读不懂。
对了,刚才在老马家看到一尊神像,名叫“甲子太岁金辨大将军”,看到他时我感到惊讶。因为他眼睛那里生出两个带手掌的小臂。查阅了资料,原来他在商纣王时被挖去了双眼。我当时对他的态度可能稍有不恭,我没有信仰,希望自己百无禁忌,不会受到他的惩罚。
走了一天,脚肿了,现在躺在床上,有些疼。不合脚的鞋,我就多穿几次,迟早会被我磨成舒服的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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