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诵,是实现记忆或牢固记忆的一种方法、方式。这是人们从小学就受到的训练。谁人没有经历过呢?
而今,迎接“中考”,备战“高考”,谋求“考研”,背诵似乎还是一把“利剑”。文科学习与考试中,似乎背诵更像是离不开的一位“恋人”。
无论小学、中学还是大学老师,也都谆谆教诲学子们:在理解的基础上记忆(背诵),在记忆(背诵)中加强理解。很是“辩证哲学”的箴言。结果怎样呢?刻骨铭心的有,但不多;考完即忘了的,恐怕不少。
还记得背诵过的“哲学基本问题——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吗?肯定记得,内容就无须我再重复了。哲学考试,考哲学,这是回避不了的一个“最高问题”——哲学的“入口处”就在它,所以,总是变换方式地予以考试的。
哲学的基本问题、根本问题、最高问题是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其中,恰恰就蕴含着“记忆与记忆对象的关系问题”!“背诵”时,更关键的是“背诵”和考试完了之后的多年内,以至到今天,想到过这个问题吗?深思过“思存关系问题”与自己的一生有什么关系吗?概言之,“背诵”与“真知”(而非熟知)是怎样的关系?这些都是十分要害的问题。
哲学的基本问题——“思存关系问题”,在实质上是哲学怎样思维的问题,哲学都思维什么问题的问题。“真知”了“思存关系问题”的这个本质,还用“背诵”吗?
哲学的基本问题——“思存关系问题”,只是到了西方近代哲学才明确地成为哲学的基本问题,并获得了“完全的意义”。也就是说,“思存关系问题”是蕴含着或代表着一部西方哲学史的。有了这样的“历史性理解与把握”——成为自己的“真知”了,还需要“肩负重任”地“背诵”吗?
所谓“古代哲学”-“古代思维”,就是“思维”直接断言认识对象——存在,不存在“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可称为“野蛮思维”。
所谓“近代哲学”-“近代思维”,就是自觉到了“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在思维与存在、主观与客观等的二元对立中寻求“思想的客观性”。亦即不仅“思维”认识“存在”-客观世界,“思维”还自觉到了自己在认识“存在”时“思维与存在”的矛盾关系。这称为“认识论转向”,标志着人的思维的重大“质的飞跃”。
所谓“现代哲学”-“现代思维”,就是以人的实践活动为基础、语言为中介回答和解决“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即是以“实践转向”和“语言转向”实现了人的思维的新飞跃。
如此将“哲学的基本问题”置于哲学史来理解与把握,真正的理解了,还需要“背诵”吗?
现实而尖锐地看,“背诵”所造成的多是“熟知”,“真知”是无须“背诵”的。当然,需要“背诵”的往往是“难知”,而越是“难知”的东西,不越是宝贵的“真知”所在,而必须“求真”之作为吗?
“背诵”与“真知”的关系问题,是“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在现实生活中的一个具体存在,且是“思维内部”的一个“思维与存在”的矛盾关系。“语言”同样是其“中介”。
这就是我对“背诵”问题的一个“哲学追问”。限于篇幅,展开的不够充分,但愿能为年轻的后生们认识常用的“背诵”提供一个把握的纲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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