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苒二人来到队伍的前面,只见二皇子正在指挥,他们连忙过去行礼道:“二皇子。”
郑赜和打量了他们半晌,嗯了一声,并未说话。
陈菱这是第二次见到他,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时不免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道:“二哥,我在哪里看病呀?”
陈苒环视了一下周围,指着一块阴凉处吩咐一位士兵道:“你去搬个桌子和椅子过来,就支在那里好了。”
陈菱也吩咐瑞儿去将药箱拿过来。他们行动的时候,二皇子未发一言,只是在旁边沉着脸死死地看着陈苒,陈苒却对此丝毫不在意,他将陈菱安顿好了,便帮着士兵们搬运粮食。
现在是八月份了,正是烈日炎炎,没有丝毫云气的时候,不一会儿,陈苒的额头便出现了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流到了下巴,其他士兵劝道:“陈大人,歇会儿吧,这么辛苦还是我们来吧。”
陈苒笑起来道:“没事,这点苦算什么,我给你们说从小我就被父亲操练,连着蹲两三个时辰的马步呢。”
士兵也纷纷说道:“可不是,陈将军也是这样操练我们的。”
陈苒知其所说的陈将军是陈芥并非陈虎,便笑着说道:“那是你们陈将军被操练完了,从你们身上找安慰呢,你们可想不到陈大将军那怂样。”
士兵们全都哈哈笑起来。陈苒也笑着,道:“松月,给我块手帕。”
刚说完便有人递上了一张白色的手帕,陈苒并未在意,拿起来擦了擦脸,又放到了他的手里,转头埋怨道:松“月,你怎么不湿一下,热死我了…”未说完转头便看到二皇子站在旁边,脸色十分温和,手里还拿着他刚擦脸的手帕。
陈苒有些窘迫,他总觉得自从大哥成亲那天他们两个谈崩后,二皇子有些奇怪。
陈苒二皇子确实是旧识,而且还有点时间相交甚密,本来二皇子的母妃出身并不高贵只是一位宫女,当时二皇子出生,皇上并未在意,便随随便便赐了名字郑赜和。底下人都是看盘上菜的,所以当时二皇子的处境是很危险的,陈苒因为母亲的原因经常出入皇宫因此与二皇子相识相知,只是后来岑贵妃上位,二皇子水涨船高,二人才逐渐疏远,尤其是现在陈苒作为太子一派的主力,与二皇子更是水火不容了。
他按捺中心里的情绪,连忙赔罪道:“臣该死,臣并不知是二皇子。”
二皇子愣了一下,脸又沉下来了,语气十分疏远道:无妨,你去做事吧。
陈苒在心里嘀咕着莫名其妙,口里却说道:“是,二殿下。”
陈菱在旁边为百姓们诊断脉象,发现只有一两个有生病的迹象,其余并未有瘟疫的症状,便放下了一半的心。他医术高明,且百姓全都去围着派送粮食的地方,看病的人很少,所以不一会儿他便诊断完了,他百无聊赖地一边与瑞儿说着话,一边看着周围人的身影,正巧便看到了二皇子为陈苒送手帕,他心里突了一下,却是将视线若无其事的移开了,一会儿,再去看陈苒还在继续派送粮食,二皇子却不见了踪迹。陈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祈祷希望二皇子对二哥并未抱有异常的心思。他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呆了半晌,瑞儿不解地看着陈菱道:“少爷你怎么了?”陈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握了握拳头又转身向陈苒走去。
陈菱走过去,看到陈苒一边搬运粮食一边与士兵们说说笑笑,他连忙去搭手,陈苒转身看到了他,笑道:“放着,放着,你的手可珍贵的很,可别粗糙了。”
其他人也劝道:“陈大夫,您休息,陈大人,您也歇歇,忙活了这么大半天了。”
陈苒见粮食已经快要搬运完了,便点点头道:“那好,你们先派发着。大壮,你去让百姓们排队,别乱了。”
那位叫大壮的士兵抱拳道:“是,大人。”
陈苒向着周围的百姓笑着点点头,拉着陈菱去了。他们一走到人群外面,陈苒就叹了一口气,陈菱见他额头上全都是汗,十分心疼,连忙吩咐瑞儿去准备湿毛巾和凉茶。陈苒连忙摆手道:“不忙,回车里再说。”
陈菱皱着眉道:“好吧,听二哥的,那二哥快上车歇歇,这种天气也是受罪,等我们到了县里,我去熬些解暑的汤水,士兵们别中暑了。”
陈苒点点头,笑道:“药材够吗?不够的话我让人再去采购些过来,对了,还要为百姓熬制一些防瘟疫的药,防患于未然。”
陈菱道:“是,二哥,放心,我心中自有打算。”
陈苒道:“嗯,那就好,你自己拿主意,下面二哥这儿有可能会忙起来,顾不上你了,有事情找松月就好了。”
陈菱道:“知道了,二哥,你就不用管我了,我之前和师父还出去过好几趟呢,遇到过很多这样的事情。”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位士兵跑过来道:“大人,一位骑着白马的公子要找您。”
陈菱好奇道:“二哥,您在这里有认识的人吗?”
陈苒摇摇头道:“我就来过一次浙江,还是跟着父亲的,十分匆忙,而且过了好多年了,我都记不清楚了。”
陈菱道:“那就算了,对了,那位公子说找二哥有什么事情吗?”
士兵道:“嗯,没有说具体的事情,就是说要见您,我见他长相不凡,以为是您的朋友,便过来禀告了。”
陈苒道:“将他请过来吧,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
士兵答应着退出去了,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过来了。那位公子风尘仆仆的,像是赶了很久的路,他一见到陈苒便笑道:“陈兄,别来无恙呀。”
陈苒恍然了一下,也笑起来道:“原来是你,我倒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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