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他们开始住瓦房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但幸而后来听奶奶讲了，我便知道了。

那是秋天，当时天色亮敞，无风无云；也就是在这天里，家里发生了些事；然而就是这些事，彻底改变了一个家庭。要说这事，就得从吃饭说起。

我的妈妈在那年才十五六岁；我的姨妈妈也大概亦同；但我的舅舅却小了她们两三岁。除了他们外，家里也就剩爷爷奶奶了。他们俩人总是看不惯彼此，总会因某件小事而斗嘴；但奶奶却比较理性，一般很少与他争执，能躲便躲了。可也有躲不了的地方，就例如说吃饭这件小事。——都说别人家一口人吃个饭，总是和和美美，有说有笑的；而我那家，却连个「美」和「和」都做不到。

就像奶奶说的，你这爷爷年轻时太不像话；果然，听完奶奶讲的事，爷爷年轻时确实不正常。——当时舅舅，我的妈妈，姨妈妈坐在桌边；正用筷子夹菜去时，那爷爷就不高兴了，好像那菜都是他自己的；但小小年纪的他们，不懂得看人的脸色，便继续夹去。姨妈妈看中了一块肉，便夹在自己的碗里；可当她正要下嘴去吃时，那爷爷突然大吼一声，吓得她赶紧把肉原放回盘中，不敢再吃了。那爷爷吼完，还不死心，继续作骂道：“你这草肚子，还吃肉，——你有什么资格吃肉？”，“她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阶段，你凭什么不让她吃？”这是奶奶反驳的话。但此话一出，却惹恼了那爷爷。他瞪大了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们看，看了一会，便猛地把左手里的筷子重重摔在桌上，又猛地起身，气愤的说：“这肉是老子买的，你们出钱了吗？吃我买的肉，就该听我的话……。那草肚子就不应该吃。”，“你别张嘴一口草肚子，闭嘴一口草肚子；你别忘了她还是你的女儿，——你好没有人性……。”奶奶也站起来了，勇敢地正视着他。

姨妈妈他们此时已吓得跑出去了。奶奶也出去了。家里就剩他一个人了。“他爱怎么吃就怎么吃。吃死活该！谁叫他那么贱！”这是奶奶常说的气话。

其实每一天，他们和他在一块儿只有争吵，没有嬉笑，所以奶奶和他们在当时都受苦了。我听完奶奶说的后，既气愤又伤感。

（由于本文内容是我零零散散听来的，不是很完整，文笔也不纯熟，请各位读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