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高铁门嘀嘀嘀打开,一股清凉温润的空气扑面而来。上海到了。早已跑遍大半个中国的我,头一回踏入上海滩。走出火车站的巨型通道,坐上地铁。车厢扶手林立,犹如钢管舞厅的钢管。第一感觉,这个城市很务实。去往酒店的那段路,我选择了步行。青黛色的夜空没有星星,高楼大厦耸入云霄,微风徐徐,梧桐树轻摇着翠绿的嫩叶。夜来香的香气放肆地钻进鼻孔,沁人心脾,一路如此,我仔细品嗅着这个用花香妆扮着的城市。浦东的夜,美不胜收。
(二)
五天的行程,似在一瞬间,期间无暇打量这个国际化大都市。上次见晓萍,还是三年前,在大连,参加一个学术会议。那时的她,还是一位新妈妈,我是一个激情四射的屌丝,以打倒一切竞争对手为终极信仰。彼此仅有一面之缘。谁曾想到,这一次,我们同时出现在了上海,为了同一个梦想。不得不感叹缘分之奇妙。浦东机场送别,只在匆匆,却带走了我的拳拳牵挂,留下沉甸甸的责任。
(三)
在此地,短短数天,如历四季,春之细雨,夏之烈日,秋之寒风,冬之雾霾。上海的雨,是多情的,仿佛少妇的眼泪,在悄无声息中到来,无数细丝连接着地面和天空,如歌如泣,诉说着一段段往事,有幸福喜悦,也有悲伤惆怅。上海的雨,让人着迷!雨滴敲打着我的伞布,声音时而粗重,时而缠绵。脚下的皮鞋在“哒——哒——”声中丈量着我渐渐远去的青春。千里之外的地方,是否也是烟雨朦胧,你们都还好吗?
(四)
总算忙完,难得清闲。于是开始一场接一场的饭局。江辉似乎胖了,不过还是一如既往地干练。北方女孩儿的豪气不减当年,吃饭能点七八个菜,撑得你翻白眼。简单热情的她,把没心没肺发挥到了极致,不计回报地付出,为她赢得无数客户的信任。作为一个保险代理人,江辉是成功的。
老朱管理的教练技术学校发展得有声有色,各位助手都是干劲十足。每月都有过百人的大班,压力可见一斑。老朱还是与往常一样对工作充满热清,度着一个又一个迷失的灵魂。这是个耗心力的活儿,绽放了别人,往往损伤了自己的元气。男人之间沟通,废话不多,我担心的是他的健康,他关心的是我的情绪,自控力和目标感。送别时,多次回首不见他离去,忍不住眼窝一热,这个男人太不容易了,并不宽阔的肩膀,承载着企业、父母、家庭…才近不惑之年,脸上已有些许沧桑。
小乔是个云南女孩儿,个子高挑,皮肤黝黑,面无愁容,声若银铃,出生在云南临沧,一个茶叶天堂。她熟练地跟我讲解着茶叶知识,头一回见识了百年茶树也有合抱之势。她还送给了我一个珍贵的紫芽茶饼,这是普洱茶里的上品。她说了许多她自己的故事,想不到一个如此乐观豁达的女孩儿,竟有如此坎坷的身世和曲折的求学经历。她对慈善事业的执着令我动容,一颗鲜红的天使心在她身上熠熠生辉。
南京路记忆图片来自网络(五)
南京路并不宽敞,却尽现奢华,高楼林立,世界名企LOGO随处可见。昔日的十里洋场,已没入历史长河,高耸的塔吊正在加速这一进程。仅存的几处古迹,粗壮的梧桐,见证着南京路今日和昔日的荣光。20世纪初的这里,是外国租界,是冒险家的乐园,这里创造了极盛的繁华和昌盛,也讽刺了清政府的腐朽和没落。这里孕育了缠绵悱恻的“海派文学”,那是一段关于文化的挣扎史。这里书写了抗日救国的壮丽悲歌,也留下了血的记忆。一段烟云已经消逝,今日这里,依旧繁华。
(六)
人是善于比较的动物,不同事物总要比较一番,我也不能免俗,细细比较了一番自己眼中的北京和上海。北京重形象,上海重实用。北京地铁站较小,却装修得富丽堂皇,古色古香,上海地铁站大,装修则偏简单,多开一排电灯都没必要,卫生间都可以搭建。北京的人行道宽敞却大多不平整,上海的人行道一般一人宽而已,很是精致。北京出租车外形颜色一致,尽现规范统一,上海出租车五颜六色,彰显自由奔放。北京人热情,指路,恨不得把你送到目的地,上海人内敛,给你指路,常常是一个意味深长的手势。北京人聒噪,酒吧车站常常是人声鼎沸,上海人安静,三五成群,往往安静得似乎彼此并不认识。北京卖CD的多是年轻人,上海多是大叔。北京姑娘手里常夹着烟,上海女孩儿包里常揣着粉饼。
北京霾多,上海雨多,微信圈里,北京人喜欢晒晴天,上海人喜欢晒雾霾。北京人重视绿化多流于形式,许多绿化带成了“瘌痢”,上海人则把城市绿化做到了极致,连围墙、高速护栏都不放过……务实的大上海,贡献着全国最大份额的GDP,想真正了解,你得走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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