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竹斋日札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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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采访花絮
一、 雨中接受采访
8月2日，一吃了早饭，穿了小琴给我过生日新买的上衣，骑了自行车去十四中家属院。天阴沉沉的，星洒着小雨。到了学校，一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开了阳台门，又开了电扇，屋里闷热闷热的。把上衣脱了，还是出汗，挺在床上看掬红一叶，等着南阳晚报记者来。昨天上午约好了九点来采访。看了几页书，还没有动静，扭头看了东墙上的挂表，已经九点半了。外面又下起了小雨。心想，记者兴是不来了。
九点五十分，手机响了拿起来接了，是南阳晚报记者打来的说，我是晚报记者于欢，是在校园内。我说，不是呀，学校大门口北边有一个小门，一进来就是家属院，往东走，过一个过道，是南小楼西单元二楼西户。于欢说，行行，我都到楼下了。我忙穿上上衣，扣好扣子，去门口开门，只见一个瘦高个儿，留着分头的青年记者站在门口，我热情地说，请进请进。
到客厅坐下，寒暄了两句。于欢说：把烈士证拿出来看看。我到卧室的书柜上拿了六本装有烈士证和革命军人证明书存根的文件夹，来到客厅，放在小方桌上，从文件夹中抽出了一份烈士证介绍道：烈士证一共三联，左边一联已经撕掉了，可能是军队保存了。中间一联没有撕掉与烈士证是一个整体，说明烈士证没有送出去，因为这一联应该是民政部门保存的，上面填有烈士姓名、参加革命工作时间、所在单位、任职、牺牲时间、地点、发证单位及时间，盖的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政治部的印。我用手抚摸着烈士证介绍道:烈士证的全称是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下面是编号，内容信息基本与存根相同，持此证明书向河南省南阳县人民政府领取抚恤金及革命牺牲军人家属光荣纪念证。其家属得享受烈属待遇为荷，这就是它的作用。落款是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南军区第二野战军司令员贺龙，政治委员邓小平，发证时间是1951年12月6日。烈士证内容说明这是贺龙邓小平签署的，当时邓小平还在成都的西南军区，还没有调到中央的。
这时，记者于欢问：是啥时间淘到的，在哪儿淘到的。
我答: 这些烈士证一共8份，还有300多份军人证存根。说着，翻到后面让记者看军人证存根说，这些存根是志愿军的居多，还有海军、空军、公安部队、边防部队的等等，是一起淘得的，时间是09年元月6日。
记者问：你多大了，叫个啥,说说基本情况。
我答: 我叫杨连山，48岁，1962年6月初三生，是河南省社旗县李店镇薛庄村人。父亲叫杨文兴，母亲叫王金荣。1981年参加工作，现在是南阳市十四中学校的高级语文老师，平时喜欢藏书。从1993年开始藏书，如今，在我并不宽敞的住房里，藏有3万多册毛著，3千多册红宝书，3千多册连环画。我的藏书以毛著为专题，还兼藏文革资料、乡邦文献、连环画、老物件儿等等。这些藏书丰富了我的精神世界，滋养了我的心灵，它们成了我生命中的珍宝。淘书藏书，藏书淘书，在这条路上，我快乐地默默前行。
记者笑笑地问: 那一天很冷吧，下雨没有，是骑了摩托去的吧。
我答: 元月6日那天不是老冷，没有下雪呀。这样说吧，天阴着，有点冷，刮个北风。我就像电视连续剧我到名字叫顺溜中的主人公顺溜接受采访时一样，光启不发，不顺着记者的暗示回答。
记者于欢笑笑地只好往下问: 你是骑的摩托车去的。
我答: 骑的是自行车。搞收藏的人，一般都不买摩托车，有钱了都投到收藏上去了。我是专题收藏毛选的，还有红宝书，有三千册，连环画三千册，文革资料及乡邦文献，也就是南阳作家群及南阳人写的书，藏有几十位作家的手迹。你也可以写写我收藏毛著的事。
于欢说:可以呀，随后吧，报道了烈士证的事再说。
我说毕,站起来，开了小柜子的边门，让记者于欢看里面装的红宝书。于欢扭头用手摸了摸装在编织袋里的书说，我说装这么多袋子，原来里面都是书。我指着东墙边的书垛说:这里垛的都说书，大多是毛选，还有少量的文史哲杂书。这一套5本是外文版毛选，最早的毛选是四四年在晋察冀根据地，邓拓编的。
记者问:你有没有，拿出来看看。
我答:我有一套，锁在书柜子里，柜门外垛着书，拿不出来。很贵的，几千元孔网上还不好遇。郑州有个红色收藏家杨翔飞，专门到东北、北京、天津、上海、西安等地收购抗日战争时期的日本画报。解放前的毛著，曾挑出了二百本办了展览。
记者问:你是在哪里得到的烈士证，当时的心情如何。
我答:当时是在一个藏友，也就是卖旧书的人家里见到的烈士证和军人证存根，一见之下，心里万分激动，认为很有价值。我就把它买过来了。
记者启发我道：这些烈士证不是从旧书堆里发现的。
我答：如果从旧书堆里发现的这个角度报道也可以。
记者问：你认为这些烈士证有啥现实意义。
我答：这些烈士证是先烈用生命换来的，在建国60周年国庆来临之际，很有现实意义。我们说，共和国的建立是烈士们的生命换来的，国旗是烈士的鲜血染红的，今天的和平幸福生活来之不易，是先烈抛头颅洒热血，冒着枪林弹雨打下来的。这些都是抽象的概念，对今天的年轻人来说，好像是空洞的说教，像听天方夜谭一样。但是，这些烈士证都是历史的见证，是烈士生命的实物。我觉得这些烈士证有着现实意义。烈士的后代尚不知烈士的下落，没有个准信儿，是健在着，在哪个单位，是牺牲了。岁月过去了58年，近一个甲子的风雨，让历史的记忆淡漠了，变得模糊起来。58年的时间，58年在历史的长河里老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时光过了58年，这些烈士证却没有送到烈士亲人的手中，对于烈士来说，对于烈士的后代来说，对于一个收藏爱好者来说，对于社会上有爱心的人来说，都是一个遗憾。烈士的在天之灵飘泊了58年却没有回家。假若烈士九泉之下有灵魂的话，他们该有何种感慨，他们能在地下安息吗。
记者问：你得到这些烈士证后，内心是如何想的，找过烈士的后代没有。
我答：自从得到这些烈士证后，让我真是夙夜忧叹，寝食难安。这看起来薄薄的一张纸，却是一条命啊，是一个个烈士鲜活的生命。每当我抚摸着这些烈士证的时候，我就心潮澎湃，下决心要让这些烈士回家。我曾拿出这些烈士证让我妻子梁金丽，女儿杨子观看，也找过。由于过了58年，寻找起来困难重重。当时或因资料不全，或因地址不详，或因烈士后代没人了，总之当时没有送出去。过了58年的时间，再寻找肯定会有更多的困难。
记者问：你的孩子多大了，叫个啥，上啥学，对这些烈士证感兴趣吗。
我坐在床沿答:我有一个女儿，叫杨子，19岁了。在五中上学，今年参加高考。她虽然是一个女孩子，却对革命战争题材的影视很感兴趣，崇拜英雄。爱看央视的防务新观察，军事纪实，以及战争题材的电影。如我的士兵我的团、我的名字叫顺溜、士兵突击、集结号、三大战役等。看了集结号后，特别崇拜那些为国捐躯牺牲了的英雄，特别崇敬他们为新中国的建立，为民族的解放的献身精神。当时，我拿出了烈士证，一页页翻着介绍烈士的情况，讲述了烈士在战斗中牺牲的壮烈。我的女儿听了特别感动，对我说，爸，我觉得这些烈士证放在你的手中，也就是一张藏品，只不过是一张纸，只满足了你的收藏愿望。要是送到烈士后代手里，意义可是不同寻常，也叫烈士的后代知道烈士的下落，让他们为家中出了烈士儿自豪。妻子梁金丽也说，你还不行动起来，要说干就干，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我说，那咱行动吧，明天就开始寻找。杨子说，你自个找，找到猴年马月，也难找到一个半个。你应该找报社或者电视台，让他们帮助你寻找，或者上网全方位地寻找才行。
记者问：那你是如何寻找的，采取了哪些办法或措施。
我答：得到这些烈士证后，我在妻子、女儿的帮助下，对这些烈士证要先看看，研究一下，了解上面的信息，又列出了革命英烈名录，写出了烈士证简介，作为寻找烈士亲人的资料，又查阅了南阳县志、南阳地名志、南阳文史资料等。说着，拿出了复印的革命英烈名录、烈士证简介说，这些送给你，可以做个参考。然后，发动亲朋好友寻找打听、用手机联系调查，网上发了博客开始寻找。年内还找了南阳日报，把这三份资料送给了他们。不过，后来没有了下文，也没有登出来。我又去汉画馆大门口找南阳人物杂志社，想叫他们登，结果也石沉大海。最近，我看到咱南阳晚报缤纷社会版，有个栏目叫红色传家宝。我认为这些烈士证也是红色藏品，于是，给你们联系，是一个女记者接的电话，叫打另一个你的电话。史春雷他爱人杨丽原来是十四中的老师，他们在学校住过几年，我们在一起很熟。年内给他打电话，有一个男同志接的，问史春雷的手机号码，没有给我说。
记者问:你看这样安排行不行，先在晚报进行报道，然后发动各界热心人士寻找烈士后代。
我答:这些烈士证是我花钱买来的，不过我不注重它的经济效益，更看重它的社会效益。近60年了没有送到烈士后代手中，我的心如何能安啊。如果找到了烈士后代，送到了他们手中，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不过，我是搞收藏的，对这些烈士证看的非常重，也非常珍惜。这些烈士证又没有复品。将来找到烈士后代了，我可要把复印件给他们。如果民政部门要抚恤，我可要拿着原件让民政部门办一些手续。至于如何策划操作，你们做，我全力配合。
记者说:好吧，下面拍些照片。说着，从一个小包里掏出了数码相机，把8份烈士证排在小方桌上拍了，又拿一张先拍正面，有拍反面。然后，让我坐在小方桌旁手指烈士证介绍着拍了镜头，又让我坐在书垛前，双手举了烈士证拍，拍了一张，于欢说，别慌，再拍一张。今儿相机有点不听话了，画面相当模糊。于欢往后退退，叉开了腿放低了身子又拍。然后说，你辛苦一点儿，再拍几张。拍了照。于欢说，今儿都采访到这儿，雨也不停了。我回去。这次采访很顺利，很圆满。我问，你是咋来的，骑摩托车。于欢说，不是，我开了车，在学校大门口停着，你留步吧，我回去了。出了门，下了楼，于欢说，有啥不清楚的地方，我再给你打电话。我说，行啊，你慢走。送走了记者，心中有点儿喜悦，有点儿兴奋，有点儿激动，总算开始了送烈士回家之旅。
2、 找到赵明山烈士的家啦
8月7人上午九点多，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电话说，报道见报后，社会反响极为强烈。七里园赵永全给报社打来电话说，赵明山烈士是他大伯。他父亲叫赵昆山，他大伯叫赵明山，排着的。45年出去当兵了，至今没有回来，没影儿了。一见南阳晚报上登的情况，有几条都对着了，姓名对着了，出去当兵的时间对着了。重名的虽多，但是这一个不一定就是重名。至于说烈士证和本人对上对不上，赵明山说，不敢百分百的保证。已经联系好了，把烈士证给烈士的亲人送去。我说，8月三日在我家里咱俩说好的，我就是承诺把烈士证复印件送给他呀。我是搞收藏的，对之看得很主贵，要是有复件，给一份也行。现在只有一份原件。烈士的后代就是为了得个准信儿，知道外出的前辈的下落。子侄辈还有个感情，有个印象，到孙辈又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详情，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对一张纸（烈士证）并不感兴趣，说不了过一段时间又卖废品站了。而我就是从废品站挑出来的，把复印件给了作用是一样的，烈士的情况都能了解。如果民政部门要抚恤补偿救助，我可以提供原件协助。后来，史春雷又打来电话，说不能叫晚报失信于社会，我只好同意送原件。后来我在网上一查，烈士证一份最高要价12000元，还有2360元，1988元，561元等等。
3、 最天才的失误
8月8日11点时，手机响了，是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的说，在楼下等着呢。我接了电话，换了衣服，拿了装烈士证的文件夹下楼，坐到车上，于欢和另一个记者李宾坐在那儿，我对坐在驾驶座上的于欢说，有个事情我给你说下儿，南阳市电视台的记者知道了，也要去拍节目。于欢说，可以呀，平面报纸与电视不冲突。我说，还有个情况，我列的革命先烈英名录上，张文武写成张文成了，就这8个人名咋会写错了一个名字，真是最天才的失误。于欢说，那一家儿算是空喜欢一场了，一说找到了高兴的很啊。我看看咋着给他们说吧，先送赵明山烈士的这个烈士证。我心想，终于找到赵明山烈士的家了。58年的岁月遮掩不了烈士那鲜活的生命。
4、 商量办毛著展览馆
坐在车上，记者李宾问，平时就喜欢收藏这一类老资料。我说，我从93年开始藏书，我的收藏专题是毛著、红宝书，兼藏连环画、文革资料、乡邦文献、老物件等，藏有三万多册毛著，三千册多红宝书，三千册多连环画。李宾说，有一写，可以办个红色革命教育基地或者红色文献展，或者叫毛主席纪念馆。我说，我现在没有条件，其实也花不了多少钱，咱们联手合作吧，找个临街的房子，一打书柜就可以了，于老弟有兴趣没有。于欢边开着车边笑笑地说，下一步吧，可以筹划一下。
5、 没有见报的拥抱
说话不及到金凯悦东边，和南阳市电视台的杨世印汇合，到七里园一技校门口，一行人下了车，于欢说，你可以和赵永全拥抱一下。我说，还有这镜头策划的呀。进了院儿，于欢说，咱们在院里有个交接仪式。我从文件夹里抽出了赵明山烈士的烈士证。双手捧了对赵永全说，今天我终于把烈士证亲手交到你手里了，赵明山烈士终于回家了。赵永全双手接了烈士证。这时，李宾举着照相机说，过了五、六十年了，烈士终于回家了，你们俩个拥抱一下。说毕，走到旁边指导着说，这样拥抱了，你的左胳膊搭在他（指赵永全）肩上，叫他左手拿着烈士证。我们两个说着话拥抱了，摆了一个姿势，李宾忙举了相机拍照说，是不是太矫情了。我笑着说，这不是矫情，是煽情。第二天见报时，登的照片并不是拥抱时的情景，而是拥抱前，赵永全举了烈士证和我交谈的照片。
6、 李长海老师打来电话
8月11日八点，我正在卫生间洗头刮胡子呢，手机响了，忙一头泡沫地到客厅，我按了键说，喂，哪位。对方说，我是南阳市三初中的李长海呀，平时喜欢搜集研究南阳的老地名，在报纸上看到寻找烈士亲人的报道后，我查了南阳地名志，有几个有价值的线索，给你说一下，看有没有参考作用。我说，行啊，我找个笔记一下，你说。李老师说，1、解放初（1951年）南召县石桥，现划归蒲山镇了，蒲山镇虽然无靳岗但是有范庄，范庄与房庄谐音，音很近，容易混淆。有没有可能音念转了。2、我有一本南阳县地名志，上面有民国时的南阳老地图，南阳县高庙乡有个仁义乡，与上仁村是不是有联系。3、老南阳县房庄现划归南召县石门乡房庄了。4、镇平县遮山镇有个马营，方便了咱俩见个面，一起去找找，我准备带上馍、开水，骑自行车上这些地方去查访一下。我说，可中，欢迎你参与寻找烈士亲人的活动，谢谢你呀。李老师说，应该谢谢你，你作了一件大好事，你是个善心人啊，有大慈悲心肠。我给南阳晚报记者于欢也打电话说了这些线索。
7、 窦老师来访
8月11日上午11点，手机响了，一接是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打来的说，杨老师，我是晚报记者于欢，给你说个好事呀，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记者要来采访你，还要拍节目，已经走到许昌了，估计12点多能到南阳。下午可能要上你家采访，你准备咋说呀。我说，你懂行，是干记者的，你看从哪几个方面来回答。于欢说，大致上从这几个方面回答就行了，1、这是烈士牺牲的证明，是烈士生命的实物，是烈士生命换来的，扣着建国60周年大庆唤起历史的记忆，弘扬主旋律来阐释；2、带上你的女儿，让她也出出名，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遇，这是现实中的谷子地，生活版的集结号，父女踏上寻亲之旅；3、会继续寻找下去，让每一位烈士回家是最大的心愿；4、南阳晚报做了连续7篇报道，做了很大努力，多方面进行调查，初见成效，已经找到了赵明山烈士的后代，烈士的侄子赵永全了。记着强调南阳晚报的连续报道，反响很大，已经普遍发动起来了。由开始的个人寻找行为，单纯的媒体报道，演变成了一场全民寻找烈士亲人的战争。我对着手机说，行啊，我扣着你说的这几点回答，和南阳晚报的报道一致起来。放了手机，心中高兴不已，太激动了。小琴打电话叫下楼帮助拿东西，我对小琴说，这一下做大了，省台都市频道要来采访，刚才我下来的晚，就是接晚报记者于欢的电话，耽误了，还得备备课哩，得考虑一下从哪几个方面回答问题。
8、 见到窦老师
8月11日午后，歪在床头休息，二点半时，手机响了，我一接，对方说，喂，杨老师，我是河南省电视台都市频道记者窦东杰。我们要到你家去采访，怎么走啊。我说，从北京路往北，京达宾馆向北二百米路西有个牌子，百里奚社区后枣小区。到了打个电话，我下去接你们。过了十多分钟，手机响了说，车已经到楼下，我说行啊，我马上下去接你们。到楼下，领了窦老师和摄影师小赵上楼。上到了平台上，窦老师说，能找到你还行，来的时候我们信心不足，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你。我问大河报记者郭启朝你的电话，他说了一个电话号码，一打一个女的接了说，打错了。我说，大河报记者没有和我联系，他是从南阳晚报记者于欢那里要的采访稿，他没有我的手机号。南阳晚报记者于欢有我的手机号。窦老师说，后来又给于欢打电话，要了你的手机号。
9、 谈的很好
一进屋，在沙发上坐定，窦老师说，把烈士证拿出来看看。我起身从电视柜下面拿出了装烈士证的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了一份烈士证介绍着。这时，窦老师说，我们不热，把电扇关了，阳台的门也关了，有嗡嗡声，影响拍摄。我说，行。小琴听此言，忙关了阳台门，又关了电扇。我开始回答窦老师的提问，中间小赵说，太热了，歇一会儿，我从文件夹下，拿出了我写在烈士证简介空白处回答问题的提纲看看，虽然在午饭前备了课，窦老师提问时打乱了我的提纲顺序，这时，小赵又开始录了，窦老师把写有提纲的纸塞在烈士证下面，对我说，别看提纲，就像讲课一样看着我说，也不要看镜头。我只好不看提纲，照着窦老师提问的思路说，录毕。窦老师说，谈的很好。
10、 妻子梁金丽写英烈名录
采访中间，我对忙着倒茶洗苹果的小琴说，小琴，你过来坐这儿。这时，窦老师说，一会儿安排一个夫妻俩整理烈士证，写英烈名录的内容。于是，小琴坐在小方桌西边，我找出了英烈名录，翻到后面空白处，又起身找了一个钢笔，我坐那儿说着小琴写。这时，小赵对我说，你坐近一点儿，往中间靠靠，录了一会儿，窦老师说，行了。
11、夫妻俩很爱干净
录毕小琴的镜头，小琴起身要倒果啤，窦老师说，一路上喝了一肚子矿泉水，倒杯热茶喝喝吧。于是，小琴倒了茶，端了一杯递给窦老师，小赵也坐那儿喝茶。喝了茶，窦老师站起来各个房间看看，问，房间有多大面积。小琴说，有一百多平方米。窦老师环顾四周，称赞到，收拾的大方整洁，夫妻俩很爱干净。
12、 到拍毛选红宝书
窦老师说，参观一下你的藏书。我指了书房说，我的藏书放了三处，这里有一少部分，十四中学校还有一个单元，全放书，她婆家还放有60编织袋。在这间房里，两个书柜里的书，只是一点点，当家的不让往这儿放书，说这是住家，不是图书馆。这时，小赵提了摄像机开始拍，我打开了书柜门，拿出红宝书，翻着看。小赵说，你拿出一些书，再往书柜里放。于是，我拿出了几十本书，又一摞一摞地往里面放。录毕，几个人站那儿说话。我说，我现在没有条件，要是有座临街的房子，把书柜一卖，就可以办一个毛主席纪念馆了。窦老师说，我在郑州有两座房子，准备一座专门藏书。我说。在郑州省会城市，有两座房子，那可发大了，那是一笔很大的资产。
13、 民间向导
采访录完了，几个人下楼坐车要去学校家里录，走到路上，窦老师给南阳市三初中的李长海老师打了电话说，你在三初中大门口等吧，我们一会儿就到。窦老师说，这样吧，咱们先到十四中学校录藏书的镜头，然后再去三初中采访李老师。我说，我有个建议，学校啥时间录都可以，还是先去找李老师，不知道他好找不好找，怕耽误时间。窦老师说，行，先上三初中。李老师作为民间代表，当个向导，他提供老地名帮助寻找烈士后代。于是，从中州路经人民路到建设路三初中大门口。只见李长海老师高举了手臂在招手。一行人下车，我握了李老师的手说，你成天骑了自行车调查老地名，可谓是现代徐霞客。李老师领着几个人到三初中院内，三初中正在建教学楼的，一地的钢筋水泥等建筑材料。几个人往东到一个办公楼，上到二楼，进了一个办公室，李老师对一个中年人说，王校长，省台都市频道的记者采访哩，在你办公室待一会儿。王校长正在案前写着毛笔字，墙上挂满了书法作品，地上也铺了很多。我对妻子梁金丽说，这字写得很好了，上品了，是个书法家，写得不错。这时，王校长忙站起来笑着说，我的办公室地方小，把小会议室门开了，坐那儿采访吧。于是，到会议室采访。采访毕，窦老师又说，明天的行程这样安排，上午八点出发，开始寻找烈士后代，由李老师作为向导。我说，行啊。
14、 哇塞，这么多的书
从三初中出来，上了车到十四中学校，一进家属院，黄迎霞骑了车子迎面过来了，脸上笑笑地说，呀，现在成了名人了。我说，名人啥呀，这不是玩玩嘛。这是省台都市频道记者，来做节目的，说毕，领着一行人过了过道，上到二楼，一进屋，小赵惊叹道，哇塞，这么多的书，真少见。我掀开了客厅东墙书垛上的红绒布，小赵拍了起来了，又开了书柜的门，拿出红宝书。手中拿了一本最高指示翻着说，这是最高指示，又拿了一本毛主席语录说，这一本毛主席语录封面带有毛主席圆形头像，拍毕，又到西间，小赵说，把烈士证放在书中，你往外找。于是，我把书架上的书淘出来一些，把烈士证放进去，上面又放了一些书，开始把书拿出来，把烈士证找到，翻开。这时，窦老师问，拍完了吧。小赵说，马上就好了，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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