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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鸳鸯织就欲双飞”:《四张机》

55.“鸳鸯织就欲双飞”:《四张机》

作者: 龙潭独步 | 来源:发表于2018-06-03 15:19 被阅读31次

    四张机(词:【宋】无名氏;曲:顾嘉辉)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入选辞及赏析:

    将这一曲《四张机》选入这一部《天光云影长歌行 歌词三百首》,一定程度上,折射出编选者对香港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1983年)的喜爱,甚至是偏爱。然而,即便纯粹是从歌词创作的角度考虑,这一曲寥寥不足百字的《四张机》,依然有着足够而充分的入选理由。

    一曲《四张机》,带给我们的思索和启迪,是多方面、多层次的。

    首先,从小说创作的角度看,《射雕英雄传》反映的是宋金对峙时期的世相人情,金庸先生独具匠心,慧眼识珠,才从浩如烟海的宋词中找出这一曲声名原本算不上显赫的《四张机》来,并把它作为周伯通与瑛姑情缘的见证。这样一来,这首原本“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小令,才为更多的现代读者所熟知。

    而另一方面,八三版《射雕》忠实于原著,大作曲家顾嘉辉不因其小而怠慢,而录制时,大歌手甄妮更是倾情演绎,至此,沉寂数百年的这一曲《四张机》,才真正以歌曲的形式,为众多的雕迷所欣赏和传唱。不妨这样想,原本就是当年流行歌曲的宋词,如今依然能够以歌曲的形式(当然,由于原来的曲谱多半已经失传,我们今天所听到的,是现代作曲家重新谱的曲),活在人们心中和嘴上的,又有多少呢?

    其次,从歌词创作的角度看,这一曲《四张机》依然不失为精品。

    金庸先生慧眼识珠是一回事,然而,我们更应该看到的是,这一曲《四张机》,本身先得是一颗明珠,要不然,人家凭什么“识”你呢?

    在此,我们不妨简单的品评一下这首小令。

    当年创作此词的那位无名氏(多半是个女性),深入生活,面对着一方锦帕,以一个女性的口吻,感慨道:“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无疑,这是对情缘难遂的一声叹息。接下来的几句,就是对鸳鸯锦帕的生动而传神的描绘:

    春波碧草,晓寒深处,

    相对浴红衣。

    细品之下,我们才惊觉,这“春波碧草”固然色泽明丽,然而,毕竟是在“晓寒深处”,即便是要说美,也只能说是凄美!谁都知道,黎明到来之前,是一天之中最为寒冷、难熬的一段时间。因此,即便有“相对浴红衣”之时,也难免几分凄冷与哀怨。

    这样的词句与画面,用来形容、隐喻、象征段皇爷、周伯通、瑛姑之间数十年的孽缘与恩怨,自然是再契合不过的了。

    由于历史上语音上的变化,对于这首小令,今天我们大致只能这样说,押的是i韵。

    一曲《四张机》,温婉之中带着幽怨与凄清,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不失为宋词小令(广义上的歌词)中的精品,值得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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