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让那两个大汉帮阿胡把玻璃匾在饭厅正墙挂好后,便让那二人走了,他自己却留下来跟阿胡、若水坐在一起抽烟、喝茶、说话。谝了一会儿尴话后,阿胡便吩咐少英去炒几个菜下酒。坐在一旁听热闹的少英正待起身,却被黑子拦住了:“不用忙活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果然,又闲扯了不到十分钟,张黑子便站起身来笑道:“洋磨了这半天,把你们生意都耽搁了!——那我走了噢。”尚未走到店门口,却又回转身道:“看我这记性!咋把这么大个事情都忘了?少英啊,是这。我爱人专门交代了,叫请你去教她织毛衣呢,不知道你肯不肯赏脸?”
“你夫人不是会织吗?”刘少英淡淡一笑。
“她织的那也叫毛衣?”张黑子嗤的一笑,“不过,她脸皮薄得很,明知道你刘少英毛衣织得好,却不好意思自己来请你,非要叫我给你说。”
刘少英想了想说:“那——,好吧,等我什么时候有空了,就去跟嫂子切磋切磋,互相学习一下。”
黑子呵呵一笑说:“嫂子,请你当个老师咋就这么难呢?还往猴年马月推呀?我老婆可是叫你现在就去教她呢。她一再叮咛我,叫我送完匾就把你接回去。我要是完不成任务,可咋办呢?cuo板还不得把膝盖跪烂?”
“这……可是我们今天刚刚开张。”少英有些为难,回头看了阿胡一眼。
阿胡木了片刻,淡淡一笑说:“去吧,少英。黑子哥今儿可是帮了咱们大忙了,要不是黑子哥,咱这饭馆说不定都叫那两个混混给砸了呢。——店里头我应付着就行,你就不要操心了。但是,给嫂子教完了以后,就早点回来吧,外头天冷,别紧着逛,小心感冒了。”
黑子他们走后,阿胡又默默地抽了半天烟,然后,怪怪地看了若水两眼,不咸不淡地说:“若水,你真行!”
“我行什么?”若水有点莫名其妙,淡淡一笑说,“我只是胡球混,你跟少英白手起家,才叫行呢!”
“你行!”阿胡站起身来,拍了拍若水的肩膀,停了停又说:“喝酒不?咱俩喝两盅。”
“不了,我最近在慢慢戒酒呢。”若水见阿胡的神色很怪异,便摇了摇头,讪笑一下说。
“那好!你不喝了我一个人喝!”阿胡说着,去柜台里取出一瓶酒,自斟自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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