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涛哥的角度来说,玩就要玩的尽兴。都到了会所了,还不叫上几个妹子,抱上一箱洋酒,乐乐呵呵地坐在包间里,品酒聊天赏歌舞,实在有违天理。当然考虑到具体的情况,在洋酒还是啤酒这个小细节可以稍有转圜,除此外一切免谈。
“来这里玩,要的就是这个氛围!”涛哥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告着自己才是真正的玩家,“否则还不如回家撸管儿看片儿呢!”看来他还真来了脾气,摇头晃脑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当然,辉爷也有自己的考量。今天说好了是探索性质的,参观为主,实战为辅,喝不喝酒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再说了,这么贵的酒不是明着坑人吗?要真的冲着这口酒来的,还不如就在河对岸继续胡吃海喝呢!所以,作为该次活动的原始发起人,他很有必要从战略层面把关,防止兄弟们误入歧途。
“玩肯定是要玩的。”辉爷先对基本思路进行了肯定,然后强调说,“但是不能浪费,这是一个大原则。”说罢,还亲切向我询问意见,“小熊,你说是吧?”
然而,我对他俩的争论没有丝毫的兴趣。
这个时候应该是机器的调试已经到位,音乐比刚才柔和多了,完全成为了背景音,加上灯光的晃动与闪耀,营造出很舒服的感觉。舞池中人渐渐增多,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台上的两个人也正式开始暖场。
主讲是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穿着艳俗无比的花衬衫,大光头,嘴边也刮得出奇干净,连一点胡茬子都没有。右手拿着话筒,左手把玩着一串珠子,用夹生的普通话问旁边的人:“你知道吗?”
那个人当然要问知道什么,还要做出夸张无比的好奇表情。
“说有一个男的去医院看病,是他的老二出了问题。那不就要检查吗?”
另一个人继续很夸张的点头,仿佛说光头的故事真精彩,开头就不同凡响,牢牢抓住了听众的心。
“先派了一个男护士过去,检查了一遍,发现这家伙老二上居然还有文身。凑近一看,原来是两个字:一流。”
另一个人表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简直要把男护士从故事中请出来问个究竟那般癫狂。
“另一个女护士肯定不信啦,于是她就自己过去,看了过来以后,说男护士果然是在骗她!”
另一个人继续展现小白兔特质,好奇地问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护士说,她也看到那人老二上文了字,但不是一流,而是——”这里当然要卖一卖关子,接下来就要抖包袱了。
另一个人也像相声捧哏似的,嘴张得大大地说,哇,那是什么字?
“一江春水向东流!”
另一个人做出若有所悟但又没完全悟透的样子,用疑惑的眼神望着光头。
光头明显对自己抖包袱说笑料的功力很自信,自己先拍着大腿笑了好几秒:“哈哈,一流!一江春水,哈哈,向东流!”过足了瘾,擦了擦眼角,接着耍调皮,问另一个人,“妹子,那你知道为什么‘一流’会变成‘一江春水向东流’吗?”
被称为“妹子”的人楞在原地,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老实说,这个暖场节目相当无聊,可见所谓“会所”也不过乡村剧团水平,一切都是那么俗套。当然,除了这位捧哏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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