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之南,我的青春在那里

作者: 欧歌zy | 来源:发表于2018-04-24 12:15 被阅读347次

    1

    我无法用一个恰当的词汇,来形容我心目中的云南,比如“第二故乡”什么的。究竟云南是我的,还是我是云南的?说不清,道不明。

    也许是因为那永不复归的人生多梦时节,16至24岁,整整8个年头的无数个梦……

    也许是因为那如画如幻的南国风貌,登龙门鸟瞰滇池之浩瀚,瞻金碧①遐思春城之典雅,穿石林慨叹自然之奇观,听惊雷西望美人②之静卧……

    也许是因为春城姑娘们那种特有的嗲而不娇,“老倌”③们对“老解”④们的那种不惊不乍、不形于色的随和与至诚……

    也许,也许还因为什么。于是便把那做过的梦重新回味,换个地排一排,终于,排出了那个带有苦涩味的8年中的8个月……

    2

    从昆明临出发前,指导员说,士兵进“五·七” 干校,是去“掺沙子”。按当时的说法,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土太板结”,应派工人阶级进行“掺沙子”,好透气。指导员是借用这个说法作类比,意思是说,“五·七”干校是干部集中改造的地方,也就是有问题干部成堆的地方,派一些士兵进去“掺沙子”,可以帮助这些干部更好地进行思想改造。

    其潜台词是,去干校的士兵,当然也就是领导重点培养的同工人阶级一样优秀的人物了。

    军“五·七”干校设在思茅。据当地人说,当年诸葛亮同南蛮作战,一日行军至此,忽然思念起昔日高卧隆中的茅庐,故此得名。

    与我同行的共8名士兵,到干校后都被分到了四连。到连队一看才知道,四连同普通连队一样,除连、排长是干部外,其余百来号人都是士兵。进一步打听得知,干部们都集中在一二三连,他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干校学员。干校实际上就是个大农场,而干部们有的年龄较大,的有患有慢性病,多数干不了重体力活,于是便组建了这个以士兵为主体的四连。干校大片土地的田间劳动,以及上山伐木之类的事情,主要靠四连承担。

    干校这样的安排,显然是合情合理的,只是“沙子”并没有掺到“板土”中去,心中不免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还好,我同老马、陈大个、小湖南4人被分到二排六班,并任命我为六班班长,心理上总算找回了一点平衡——虽然不能成为使“板土”透气的“沙子”,但也没有被划入调皮捣蛋如同混在饭粒中硌牙的“沙子”之列,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3

    早春二月,麦苗刚刚抽齐麦穗,大田里暂时没事,便去上山积肥。

    所谓积肥,就是把松林里表面那层松土和腐叶锄起来,用板车拉下山去。

    思茅的山是慷慨的,单那一棵棵合抱粗的参天古松,就叫人好一阵子感叹,多年落积的松毛,踩在上面软软的,舒服极了。几位上海兵说,阿拉上海花10块钱,也看不到这景致。

    不过,很快都无心欣赏这景致了,指标是每人每天10车肥,班排之间还要竞赛,尽管都是“沙子”,但年轻人总归是要鼻子要脸的,于是不抬头,不直腰,只听到山锄急促的沙沙声。松毛下面的土是黑色的,喷在脸上的灰也是黑的。每次收工时,几乎人人都是大花脸,汗水把那层黑灰犁得沟渠纵横,于是都相视而笑,于沟渠间绽开两层白牙,便显出动人的狰狞来。

    4

    积肥日渐向纵深发展,离营房也越来越远,不多日,便开始在山上宿营。

    一日,宿营地选在半山腰一段较平坦的山道上,放眼朝山下望去,忽见一片蓝汪汪的湖水,立即觉得浑身痒痒。匆匆吃过晚饭,便约同班的陈大个和小湖南下山去洗涮洗涮。

    营地到湖边不过200来米,但坡度较陡,没有路,且长满一人多高的荆棘。跌跌滚滚地从荆棘丛中钻出来,3人的手上和腿上都已是一道道血痕。

    湖水很清凉,洗在身上,伤痕处先是一阵盐腌的感觉,接着便火辣辣的,索性脱了上衣长裤,大洗起来。

    洗毕,3 人商量,如果从原路回去,爬陡坡再出一身汗,等于白洗,况且天色已黑,那钻剌窟窿的滋味肯定不好受,便决定绕道上山。右边有条小路,既然有路必定是上山的,能上山必定能走回原处,于是都满怀信心地往前走。

    开始还能隐约听到营地里战友们的嘻笑打闹声,可是渐渐地便听不到了。月光下的大山出奇的静,静得如同一幅凝重的水墨画,那拖拖沓沓的脚步声,越来越显得多余,平日里满嘴俏话的小湖南,此时也一声不吭。

    为了打破这可怕的沉寂,我们很想找个有趣的故事讲讲,一时竟想不出,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说云南的香蕉好甜,干校的夜来香好香,军区歌舞团的女演员们们臂膀好嫩……总算来了点精神。

    在山道上如此转悠了约两个小时,3 人终感前途无望,这才急匆匆地原路返回。

    回到营地已是深夜12点多钟了。躺在地铺上,我望着满天眨眼的繁星,忽然觉着这身下的大山真无比地深奥,似乎蕴含着某种人生哲理,看着好像绕一圈就回来了,谁知却越绕越远。

    几年后,当我在大学哲学系读书时,一次老师在课堂上讲解哲学上的“圆圈”,说事物的发展往往看起来好像从终点又回到起点,其实这两点是不可能交会的,好似一个压力弹簧,是一连串向前发展的“圆圈”。老师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圈圈,我脑子里便清晰地再现了这半夜在山道上绕圈圈的情景。

    5

    大田里的活就没有山上那般惬意了。

    虽然插秧的时候已经到了雨季,不再像刚来时,每天早晨要顺着营房边那条干涸的淌水沟在牛脚印里舀水刷牙洗脸,但那在雨水中活跃起来的旱蚂蝗,却很令人头疼,几乎防不胜防。光着脚板,绾起裤腿,列队走在田埂上,抬腿的节奏稍慢一点,便会有一两个小东西捷足先登,选一可意处潜心吸吮,竟让人毫无知觉,等到你觉着某处有些异样,伸出巴掌来打时,它早已吃饱喝足,就地一滚,不辞而别了。

    下田前,先要立在田埂上集体背诵几段毛主席语录,此时两腿不便动作,只好任那小东西自由来往。诵毕,一阵巴掌击腿的脆响,便一个个迫不及待地跃入水中。

    旱蚂蝗喜雨水,却不善游泳。

    转眼到了收割的季节,这是大田劳作最关键的时刻,因为天气时晴时雨,要争分夺秒地把稻子抢收回来,赶在出太阳时晒干入库。

    自然还得竞赛,每班一台脚踏脱粒机,拖到田里,边收边打。2 人站机子,2 人递把子,4 个人割,剩下的人便不断地把打下的稻谷装进麻袋,抬到路边。

    紧张的一条龙生产:装麻袋的戴着大草帽,迎着飞溅的谷糠,探身在谷桶里装;站机子的要把滚轮踏得疯转,不能让装运的人提着麻袋站边上等;递把子的一溜小跑,不能让机子饿着;割的人更是不能直腰。最快的记录,是一个班一天打下80麻袋,算来也是万斤有余。

    后来我复员后在生产队割过稻,上大学时下乡劳动也割过稻,却再也没有见过这样快的收割速度。谁也算不清那80麻袋究竟洒了多少汗水,反正,收工后躺在床上浑身好似散了架,次日早起几乎挺不起腰板,可是,一当下了地,机子轰隆转起来,一个个又都像上足了发条,旋风般地忙乎起来。

    6

    8个月的干校生活终于熬到了头。回连队不久,“九·一三事件”传达下来,公布了我党历史上一个最大的骗局。震惊之余,心境豁然开朗:在如此大骗局面前,指导员的所谓“掺沙子”之说,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戏法,于是不再耿耿于怀。

    尽管如此,关于“掺沙子”的理论,却从此在我的心灵深处留下了烙印,随着岁月的流逝,这烙印似乎越来越深。复员后,我当过农民,当过学生,当过教师,当过机关干部。不论在哪里,也不论是家庭的清贫,工作的重荷,仕途的平淡,这些常常使一些人感到痛苦甚而导致精神崩溃的东西,在我身上都不那么起作用。

    冥冥中总有一个声音在时时提醒我:“你是掺过沙子的,神经更应该强健些!”掺过什么样的“沙子”呢?却从未认真想过。

    今天,当我拿起笔来,要记述那片南现的彩云时,忽然间一切都变得这样明明白白:正是那8个月的艰苦磨练,和着那高原的风,春城的美,思茅的山,云松的直,凝聚成一颗颗五彩晶莹的沙粒,掺进了我这原本板结的身躯,深深地、透透地……

    不错,云南是我的,我也是云南的。我不能忘。


    注释:①金碧,是指昆明市内的金马、碧鸡牌坊。

                ②昆明的西山,形似睡美人,当地有句气象谚语:“西山盖帽,回家睡觉。”意指西山上空乌云密布时,就一定要下雨。

                ③老倌,昆明方言,泛指成年男子。

                ④老解,昆明人对解放军的昵称。

    (齐帆齐写作课第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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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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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歌zy:@玉醉墨 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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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到成功程雨烟:@潇洒鱼之乐 这天,在青丘狐狸洞中,狐狸长老夜语可书正教大家唱歌,逐个点评大小众狐歌声的不足之处。慕云飞狐唱道:“我的歌声呀,迷倒一大遍啊。“只听扑通、扑通响个不停,大小众狐全倒了。小狐仙道:“长风唱得是真好听啊,站那台上一唱啊,晕倒一大片啊。“小狐仙和小娜窃窃私语,可书问:”小狐仙、小娜,你们俩在嘀咕什么?“小娜道:”小狐仙在说,老师的屁股好好大哦。”可书走过来,道:“小狐仙,伸出手来,打手。”小狐仙道:”是小娜说的我可没说这话,小娜是在陷害我。“可书道:“小娜是好孩子,肯定不会说这种没大没小的话,肯定是你说的。”小狐仙伸出手来,道:“老师偏心,小娜样样都是好的,小狐仙样样都是不好的。小狐仙怕疼,老师轻点打吧?“可书举起戒尺便打,小狐仙缩回手来,戒尺打在课桌上弹了回来,打在可书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可书摸着额头道:“唉哟喂,疼啊,真疼啊,教到这样的熊孩子学生,实在是头疼啊。”小狐仙道:“老师打不下手吗?打不下手就别打好了,干嘛要往自己脑门上打啊?我知道了,额头越高的狐狸越聪明,老师是在装聪明啊。老师接着打吧?“小狐仙伸出手来,可书举起戒尺便打,小狐仙又缩回手,戒尺打在桌子上又弹了起来,打在小娜额头上。小娜哭着投进若水阿婆的怀里,道:“妈妈,好痛哦,抱抱,摸摸,谁在打我呀?“若水阿婆心疼地道:“小娜,乖,不哭。可书,你这老师怎么当的?教出这样的熊孩子学生,实在是太失败了。”小狐仙道;“阿婆,你这妈妈是怎么当的?教出这样娇气的女儿,实在是太失败了。妈妈,好痛哦,抱抱,摸摸。幸亏是打在头上,这要是打在屁股上呢?”可书道:“对不住了,小娜,老师不是故意的。”小娜道:“小娜又没有犯事,老师干嘛打我呀?”可书道:“小狐仙,罚你写一篇日记,以下课、吃饭为题,写得好就可以下课吃饭,写不好就不准下课吃饭。”小狐仙往洞外就冲,可书道:“小狐仙,站住,上课时间往哪跑?”小狐仙道:”老师不是说下课吃饭吗?”可书道:”叫你写日记,我说了一大篇,你怎么就听见下课吃饭这四个字呢?”小狐仙道:“日记日记,无事可记。不是吃饭,就是拉屎。别狐吃饭我就拉屎,看你还吃不吃得下去?占住茅厕,就是不出。人生三急,尿急最急。急得阿婆直打屁,急得可书吹胡子。急得飞狐团团转,急得小娜哭鼻子。急得上林打窗子,急得泥巴尿裤子。大家齐声说,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大家都要尿裤子了,青丘狐狸洞要被淹成狐狸尿洞了。小狐仙真的是天才啊,出口成章,七步成诗。小狐仙是真能吹呀,大家都来看我怎么吹吧?”农夫哈哈大笑,可书道:”农夫,你再笑一遍?”农夫道:”熊孩子不敢了。“小狐仙道:“耕农哥,我才是熊孩子,你怎么能跟我抢呢?“可书道:“小狐仙啊,你是真有才啊,把老师鼻子都气歪了。老师奖励你一个鸡蛋。”天下油条想笑又不敢笑,嘴巴漏出噗噗地笑声。可书道:“油条,同学之间应当互相礼让,你解释一下这个让字吧?”油条道:“言止为让,少说一句话,就是让字。”可书道:“瞎扯蛋,看清了,是言上为让,老师奖励你一根油条。”小狐仙道:“恭喜油条,贺喜油条,得了一根油条,比小狐仙强一根油条。”可书道:“下课。“囿彻上林站起身来,回头看时,凳子粘在屁股上,道:“这是哪一只狐狸这么缺德呀?把胶水涂在凳子上。”小狐仙道:”上林呀,这实在是美事啊,走哪儿坐哪儿,自带凳子,不用手提,多好啊。”飞狐捉住上林的手往前拉,龙凤楼主__泥巴抓住凳子往后拽。小狐仙道:“嗨哟嗨哟拔老鼠。”小耗子上林道:”不要再拔了,被拽过来拽过去的,好痛啊。“只听扑通扑通地响,凳子被拽了下来,狐狸毛全粘在了凳子上。囿彻上林跌坐在地,道:“唉呀我的妈呀,好痛呀,我那刚长出来的耗子毛呀。”泥巴抱着凳子跌坐在宸狐身上,道:“这肉垫是真舒服啊。”小狐仙道:“哥,干嘛抱个凳子不放呢?是不是还在做梦啊?把凳子当成美女狐了?来,美女狐凳子,抱一个,亲一个。“宸狐本能地用手推泥巴,手中的笔尖扎在了泥巴的背上,泥巴跳了起来,将手中的凳子随手一扔,刚好罩在上林的头上。上林道:“坏泥巴,干嘛用凳子砸我?”泥巴道:“对不住了,上林,我不是故意的。”小狐仙道:“随手乱扔凳子不是好孩子哦。上林,小狐仙向你赔罪来了,上林最好了,上林最大度了,上林不会生气的,对吧?上林,你敢站起来吗?这要站起来啊,笑倒一大片啊。大家快来看呀,上林牌耗子毛凳子呀,温暖舒适,一文起拍,价高者得。小老鼠呀,上房梁呀,偷油条呀,下不来呀。嗥嗥嗥呀,狼来了呀,叽里咕噜滚下来呀。油条说呀,我都躲到房梁上了呀,你怎么还要来偷呀?”小狐仙道:“小狐仙者,熊孩子也。熊孩子者,宝宝也。抱抱宝宝吧?小狐仙口无遮拦,只有最大度的狐狸才敢虐,请朋友们不要生气,不理小狐仙的,就是自认量小。欲知小狐仙接下来会虐谁,且看下回分解。”
        马到成功程雨烟:@潇洒鱼之乐 经理安排,没办法啊。上午休息,晚上休息,下午上班,半夜上班。
        欧歌zy:@马到成功程雨烟 要钱不要命啦,干嘛要上两个班?去掉一个,过正常人生活。
      • 马到成功程雨烟:呜呜呜,狐宝宝好可怜啊,一天要上两个班,半夜下班,早上还没睡醒呢,又要上班,谁来安慰一下狐宝宝吧?
        马到成功程雨烟:@潇洒鱼之乐 两月成朋,肝胆相照才能称之为知心朋友吧?这天夜里,在青丘狐狸洞中,小狐仙道:"可书,让我做可书的丫环吧?做泥巴的丫环吧?做喜朵的丫环吧?”夜语可书道:"做三家的丫鬟?”小狐仙道:"最好是做可书的丫环。”可书道:"我没有入戏,咋整?”小狐仙道:"那我来整吧?"可书道:"那好吧。"小狐仙道:"设了个圈套让可书钻,可书上我的当了,答应让我来整可书。”可书道:"我还是赶紧撤吧。"小狐仙端来一碗醋,道:"这是上等的百年陈酿好酒,孝敬给可书品尝。”可书对众狐道:"你们看小狐仙多孝顺,应该多跟她学。"又犹豫道:"小狐仙诡计多端,这不会是醋吧?”小狐仙端来洗脚水,道:"请可书洗脚,小狐仙不敢骗可书,怕狐狸窝大小众狐揍扁小狐仙。”慕云飞狐道:"好香的酒,可书不敢吃,就给我喝吧。”可书端起碗就喝,一尝味道不对,全喷在飞狐身上,刚将脚放进盆中,烫得跳了起来,碰翻了脚盆,水全溅在龙凤楼主--泥巴的身上。可书道:"酸死我了,烫死我了。"泥巴道:"小妹,你过来,我不打你。"小狐仙躲在囿彻上林的身后,道:"我就不过来,哥,你来打呀,你打不着我。这是我送给你的大礼,请你喝可书的洗脚水。原来可书的绝技是喷醋,酸呀,真酸呀,把牙都酸掉了。”慕云飞狐道:"被小狐仙虐一世,长风认栽了。可书,你要我们都跟小狐仙学吗?这样孝敬你,请你喝醋,用开水烫你的脚?"可书道:"你还好意思说,我说不会是醋吧?你偏说是酒,还要来跟我抢。我怕被你抢走了,才着了小狐仙的道。”泥巴道:"小妹,你太调皮了,哥没什么好送你的,也请你喝醋。”小狐仙对耗子精囿彻上林道:"上林最好了,上林最聪明了,上林最大度了,上林最仗义了,上林救我。”上林道:"吱吱吱,好的。”上林挡住了泥巴的去路,一只狐狸一只耗子撕扯起来,互相拔毛,很快都被拔光了毛。上林道:“吱吱吱,痛死我了。”泥巴道:"嗷嗷嗷,痛死我了。”小狐仙道:"哥,谁叫你被强行拔光了狐狸毛还来给我打赏,不拔你的狐狸毛拔谁的呢?"慕云飞狐道:"恭喜泥巴贺喜泥巴,狐狸毛刚长出来又被拔光了。”泥巴道:"上林,你怎么这么傻呢?被小狐仙当枪使?”上林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摸摸光头道:"小狐仙都是骗我的吗?我怎么傻了?我不是最好的吗?我不是最大度的吗?我不是最聪明的吗?我不是最仗义的吗?”泥巴又去逮小狐仙,小狐仙躲到宸狐身后,道:"亲家救我。”宸狐道:"好哒。”欲知小狐仙如何虐宸狐,且看下回分解。
        马到成功程雨烟:@潇洒鱼之乐 大才子真好
        欧歌zy:@马到成功程雨烟 辛苦了,小狐仙,不要这样卖命啊!
      • 泥巴一一龙凤楼主:师兄在思茅当兵!
        云南情谊深。现在思茅发展很神速,尤其是普洱。有机会,再来看看。
        原始森林,湄公河……🌟🌟🌟🌟🌟
        泥巴一一龙凤楼主:@潇洒鱼之乐 期待友友到来,一览高原风情,把酒颜欢!🌟🌟🌟🌟🌟
        欧歌zy:@泥巴一一龙凤楼主 我当兵在昆明,在思茅待了8个月。思茅确是个好地方,自然环境多姿多彩。谢谢兄弟美意,有机会去一定顺道拜访你。
      • 马到成功程雨烟:这天,在青丘狐狸洞中,小狐仙在沙发上打滚。龙凤楼主--泥巴问:“小妹,爸爸、嫂嫂、姐夫,谁和你有血缘关系?”小狐仙道:“爸爸。”泥巴道:“乖女儿、乖宝贝,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任命你为副洞主。”小狐仙道:“啊?我上当了,哥设了个圈套给我钻啊。哈哈哈,我升官了,以后我就是小狐仙副洞主了。洞主哥哥,这是个什么官?做什么的?不会是比弼马温还小的官吧?我什么也不懂,只会拔哥的头发、打哥的脑袋。”小狐仙屁颠屁颠跑到夜语可书跟前,道:“老师,我升官了哎,我是副洞主了。”可书道:“泥巴,你怎么敢升小狐仙的官?就不怕她拔你的头发吗?小狐仙,你应该懂得尊重别的狐狸,不要整天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小狐仙道:“无欲则刚。老师好偏的心啊,我只尊重对我好的狐狸,对我不好的狐狸,我干嘛要去尊重他?我就喜欢爬到老师头上做窝了,好好玩哦。小狐仙啊,你整天这样疯疯癫癫的,当心嫁不出去啊。哪只狐狸敢娶小狐仙啊,当心毛和头发都被拔光了啊。”小狐仙冷不丁拔了老师的头发,手里扬着头发,边逃边喊:“我就喜欢看老师被气得胡子一翘一翘、想打我又打不到的样子,好好玩哦。”可书摸着光头,道:“啊哦,好痛哦,刚长出的头发又被拔光了。”小狐仙见农夫躺在沙发上,道:“耕农哥,沙发让我坐吧?”农夫道:“小狐仙,想坐沙发是吧?”小狐仙点头道:“嗯,耕农哥最好了。”农夫道:“就是不让你坐,一边坐冷板凳去。”小狐仙道:“耕农哥,我升官了哎,我现在是副洞主了,你敢不听我的话?”农夫道:“泥巴封的官不算数,我只听可书的。”小狐仙哭道:“呜呜呜,洞主哥哥,我才站起来一会儿,沙发就被耕农哥抢走了,你帮我抢回来吧?耕农哥竟敢不听你的话呢。”泥巴道:“农夫竟敢不听我的话欺负小妹、抢小妹的沙发啊?”小狐仙笑道:“我就知道泥巴哥会帮我的。”泥巴问:“小妹,你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小狐仙道:“我爸爸是只笑不哭,我妈妈是只哭不笑,我是一边哭一边笑。”泥巴道:“小妹,你想坐沙发是吧?”小狐仙道:“哥最好了,哥肯定会帮我的,对吧?”泥巴道:“你还是坐冷板凳去吧。”小狐仙道:“哥不帮我,我自有妙计调虎离山。小狐仙的诗写得是真好啊:我愿为你拔去满头白发,我愿为你留住满头青丝。我的快乐就是做一只拔毛的小狐狸,一长出来就拔。”小狐仙绕到沙发后拔农夫的头发,农夫回头道:“啊哦,好痛哦,谁在拔我的头发啊?刚长出来的啊。”见泥巴正捧着书看,手里有几根头发。农夫追着泥巴拔头发,道:“你帮我拔,我也帮你拔白头发。”泥巴道:“啊哦,好痛啊,我的满头青丝啊,没有白头发啊。我没有拔你的头发啊,一定是小狐仙拔的,我看书看入迷了,也不知手上怎么会有你的头发?”农夫道:”哦,误会了,把你的头发拔得象鸡窝一样,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们去拔小狐仙的头发吧?”泥巴道:“好。”小狐仙正在沙发上偷笑,闻言慌忙躲到若水阿婆的怀里,阿婆护住小狐仙,道:“小狐仙不懂事,你们俩不要跟她一样见识。”泥巴和农夫道:“阿婆,都是你把小狐仙宠坏了,永远长不大。”小狐仙从阿婆的腋下钻出半个脑袋,道:“小狐仙不懂事,泥巴哥、耕农哥,你们也和小狐仙一样不懂事吗?”泥巴和农夫道:“只好等下回小狐仙睡着了,再来拔她的头发了。”
        马到成功程雨烟:@潇洒鱼之乐 曾经是最亲密的兄妹,到头来也形同陌路,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想哭。多少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人心好冷啊,能有一个永远的朋友吗?
        马到成功程雨烟:@潇洒鱼之乐 大才子,《搞笑可书青丘帖》第六篇。
        欧歌zy:@马到成功程雨烟 这一段是在第几集中,好像没见过。
      • 小墉正:致敬军人!
      • ai玲的苹果园:😊😊🍎🍎🍲👍👍👍👍👍👍👍👍👍
      • 小雪_8571:我们都有军人情节!
        小雪_8571:@潇洒鱼之乐 :+1:
        欧歌zy:@小雪_8571 战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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