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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瑶拿着电话,安静地听着苏妍轻声啜泣,待她情绪稍微平复一些,安瑶缓缓开口:“苏,你记不记得大二的时候你喜欢上了咱院学生会主席,之后你就想方设法接近他,为了接近他参加了好多社团,就为在他跟前混个脸熟。
有一天晚上我们在校园散步,咱俩走着走着你突然掉头就跑,我不明所以就在后面追。然后我看到了什么?”说到这里安瑶笑了笑,想起那个场景她还是忍不住笑话苏妍,想不到她会干出那样的事情。
“我看到你在那个主席身旁眉飞色舞、手舞足蹈,那可真不像是你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后来我笑话你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有些事情与其不做而后悔,不如做了之后再去后悔。你说你是打不死的苏小强,像野草一般野蛮生长。你那时虽然说话做事没什么脑子,却是意外的洒脱和豪气。
我现在特别好奇卡穆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怎么你在卡穆才待了一年,整个人都变得缩手缩脚、唯唯诺诺了呢?你那种不要脸的劲头哪儿去了!”
听着安瑶的话,回想着当初的举动,苏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到苏妍的笑声,安瑶这才舒了口气。
“笑话我干嘛,你不是更离谱,连我都拉下水。”苏妍笑着嗔怪安瑶。
“估计我是被你的无脑病和眼瞎病传染了,想干什么就去干,完全没用脑子!”
和安瑶聊了好久,苏妍心情畅快了许多。参加工作后因为熟悉新的环境和领域,苏妍一直处于疲于应对的状态。被冯舒谈了几次话,在人际交往上也变得畏首畏尾,完全改变了自己性格。或许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不开心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吧!
想做的事情就去做,管别人做什么!
苏妍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被泪水洗涤过的双眸映着透进窗户的月光,像宝石般在黑暗中闪闪发亮。
入夜的医院没有因为天色渐晚而人烟稀少,相反的,夜间的医院反倒像菜市场一样,病患的痛苦呻吟声、儿童哭闹声、医患的吵闹声等等交织成一片,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丝毫不亚于白天的喧闹。
或许是要让住院的病人得到良好的休息,住院楼矗立在远离门诊楼的一角。一扇扇格子窗中透出冷白色的灯光,在夜间平添了一份肃穆,安静而整齐。
已经过了探视时间,探访病人的亲友家属陆续从大门走出,苏妍躲在门口的柱子后面,透过人流偷偷观察门诊台的情况。趁护士低头看手机不备的空闲,苏妍身形敏捷地穿过人海,一个闪身迅速窜到了电梯间。
电梯好像故意跟苏妍作对似的,红色的数字在某一楼层停留了很久,约莫苏妍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电梯才缓缓升了上来。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苏妍便想迈腿钻进去,抬头却见电梯里站着几名护士,正在聊着天。
苏妍急忙退出闪身到一边,蹲下假装系鞋带,心里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片刻后,电梯门终于在她身后缓缓合上,没有被人发现她的异样,苏妍这才长出一口气。看来只有一个办法了。
苏妍双手叉腰在防烟门旁喘息了好久,对于长年不运动的她来说,一鼓作气爬了十三层楼,实在算是运动过量了。待气息稍微平复,苏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深呼吸一口气,从楼梯间走了出去,朝丛嘉木所在的病房潜去。
丛嘉木病房里亮着灯,苏妍不确定里面除了丛嘉木,会不会还有其他人,所以不敢贸然闯进去。在门口趴了好半天不见什么异常,她才悄悄打开门,猫着身体溜了进去。
病房里只有丛嘉木一人,此时正靠在床头看手机。丛嘉木气色比上次苏妍匆匆一瞥看到的好了很多,只是短短两天时间,人竟然清瘦了不少,颧骨隐隐隆起。头上和手上的绷带还没拆除,人看上去还是病恹恹的。
苏妍躲在角落里,目光一瞬不瞬地随着病床上丛嘉木的移动而移动,见他人虽然受了伤,但是好歹还算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丛嘉木看了会儿手机有点体力不支,将手机放到枕边,靠着单手半撑起身体,左手打着绷带无法动弹,丛嘉木只得伸出右手去拿边桌上的水杯。许是用力不当牵动了伤口,丛嘉木疼地“嘶”了一声,五官拧到了一起。
苏妍见状立刻直起身,打算去帮丛嘉木拿水杯,刚迈出一只脚,洗手间传出马桶冲水的声音。苏妍急忙收回脚步,回到原地躲了起来。
杨朔洵慢悠悠地从洗手间出来,舒适地长舒一口气。搬过一旁的凳子坐在了床边。
“水。”丛嘉木淡淡地对杨朔洵说。
听到丛嘉木虚弱嘶哑的声音,苏妍的心像被揪了起来般疼痛,泪水立刻充满了眼眶。
“我看事情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了,”杨朔洵将水杯递给丛嘉木,似乎在继续刚才没有说完的话题,“森见伊因为丢了DUChem的单子,就把他没顺利接手东城事业部的帐算到了你头上。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还有你提供的线索,十有八九就是他找人干的!可惜啊,我们没有证据。”杨朔洵惋惜地摇摇头。
什么丢单子,什么找人干的?跟森见伊什么关系?他们在说什么?苏妍躲在墙后边,突然听到的信息让她顿时犹如身坠冰窟,苏妍下意识地抓紧衣服领口。
“庄翀那边来了消息,说纪总已经明确了让你担任东城事业部负责人,纪总已经找你谈过话了吧?你现在在集团可是炙手可热,多少人看了眼红哪!”杨朔洵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打趣起丛嘉木。
“所以这就是他伤人的理由?简直匪夷所思!”丛嘉木显然余怒未消,杨朔洵一提起这件事,丛嘉木依旧气愤异常。
“的确做过了!”见丛嘉木动怒,杨朔洵连忙正襟危坐,随声附和道,“他这是违法犯罪,罪不可恕!”
见丛嘉木仍然义愤填膺,杨朔洵换了副笑脸道:“我知道你最气的不是自己重伤,而是怕连累了你的小媳妇儿,对不对?”
小媳妇儿?苏妍内心咯噔一下。
丛嘉木不语,兀自生着气。
“你小媳妇儿这两天可不好过啊,公司里的流言蜚语满天飞。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了,本来想关怀关怀她,可是她这几天见了我都躲着走。”杨朔洵百思不得其解地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肯定不是因为我不让她见你,所以在生我的气吧!”
苏妍面颊立刻变得滚烫:这……难道是在说我吗?
苏妍晃神间,丛嘉木的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电话、短信、微信铃声不断。
“哟,人事部办事效率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高,大晚上的还加班发文件呢!”杨朔洵嚷嚷道,“这下午才传出的消息,晚上就正式发文了。恭喜你啦,老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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