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煤矿员工子弟,从小生活在矿区街道,如果有人问我“块煤,子煤,混煤”门清。如果有人问我怎么种地一窍不通,土地里刚刚长出来麦苗,谷苗及韭菜苗分不清,除非长出来谷穗,麦穗才认识。
大约在七十年代,曾以煤矿“长期户”而自豪,和”临时户”比起来总觉得有一种优越感,长期户每个月一号开始,可以凭粮食供应本到粮店买回来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而临时户却需要家长百里迢迢或者千里迢迢回老家取粮食,必须老家有亲人帮着种地收粮,否则吃粮食非常困难,即使手里有钱也没处买。那时孩子们嘴里长念的串话就是“临时户胶皮肚,十八碗十八碗喝糊糊。”小孩子懂不得话是伤人的利器,也许这句话给很多小朋友心灵留下深深地烙印。
从18年开始学着写字涂文,天天读林老师“程家墩的故事、桃子、大勇、迟豆角、冬天的草莓、母亲的小菜地等好多关于农村种菜及植物的文章,这才发现从小土生土长在农村对于写作的优越性,素材简直是太多了……
随着年龄增长,钱多钱少够过就好。不追求优渥条件,不喜欢灯红酒绿,不热衷高楼大夏。倒是迷恋于“白墙青瓦,炊烟袅袅、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及几亩薄田的田园生活。
去年冬季搬进新房,算不上桃源居,但院子里有几平米小菜地,足以圆一下自嗨的种植梦。今年清明节前夕就从网上买了菜种和羊粪肥。做足了准备,并且请教附近年长的邻居大姐,询问她怎么种菜?菜种要埋多深,什么时节开始种合适?这些事成了心心念念的主导事宜,甚至取代了自己喜欢的写作。
清明节过后五六天,按照大姐的指点,小菜地里种植了油菜,小白菜,菜心和香菜。天天浇水日日观察,半个月过去了地里没有一点动静,心里一直翻腾后悔,怪自己埋的种子深了。其实完全是怨北方的气候冷热交替变化无常。
五一节过后,天气逐渐向暖,忽然小菜地冒出来针尖大小的几个绿点,看了以后高兴的不得了,终于是长出来了……
之后天天浇水,蹲在菜地边上观察菜苗一天天变大,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新奇到满眼都是爱意,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这种感觉真的很自愈。可以治愈孤独寂寞,可以自愈郁闷烦躁,可以平和阳光快乐生活。
我终于懂了,农民伯伯为什么一生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耕田种植,甚至是无论丰收与否都无怨无悔。
我的小菜地,带给我岁月静好,人间最美的好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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