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亩三分地。
每个单身妹子心里都住着一个大叔。
第一次见到大叔是七月底的某个周五下午,他把复印好的中央一号文件给我后就消失在黄昏里,深藏功与名。那会我也只是略微微的看了他一眼,记性不太好,忘了那天他穿的是朋克风还是休闲风,反正那次走路是带着风。
叔只会偶尔发个笑脸表情给我,我很难揣测到底什么意思,最后索性就理解为“嗨”“在吗”“在干嘛”夏天饭后也会一起压马路,月色不明朗我曾一度没看清他细致模样,只晓得眼镜寸头T恤无胡渣,笑起来有两个微微的苹果肌,很干净爽朗的样子,所以开始很自然得认为他是二十八九。
叔从来都不会跟我说他的事,我也不会问,通常都会说关于我学习考试的事儿,这是我俩最开始仅有的话题。叔平时都感觉很忙,偶尔闲时会想起但永远都是那么寥寥几句,有时我会故意找点话题,他就草草的不温不火回复一个“哦”。这个“哦”让我看着有种一口老痰卡在喉咙里咳不出来的感觉。话确实很少很淡漠,也能从他的言辞里看出他的阅历丰富,有过很多路,看过很多风景,遇到很多人,有一种和这小乡镇小市民卓绝出类的气质。
而我这二十多年的岁月过得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心有一点野却对社会知之甚少,贪玩不花哨,对大叔的风度充满崇拜。崇拜他看人的独具匠心的眼光,崇拜他对事物的执着好奇的追求,崇拜他对生活的闲散王爷的情趣,大叔讲故事说事情时就像17岁的闪动的眼睛。最开始的一两个月里那种崇拜让我没日没夜的浑浑噩噩悲喜交加中度过,每天都会拿着手机等他的信息,我却不会主动发怕打扰到他。大叔敏感多疑,把自己包裹得很深沉,从来不会多说一个字,内心收敛得如同得道高僧般沉稳,我们也仅限于微信的只言片语。在一起时像一个完美的朋友,不在一起时像虚无缥缈的隐者。
大叔说他的梦是退休以后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隐居,背起双肩背包走遍能走到的每个角落,他不知道我也有个梦,在我四十岁后拿着单反行行摄摄,追逐春天的花香秋天的落叶,,把每一个旅途的故事都写下来。突然觉得我们都还是很文艺的人。他闲着时会找兄弟喝酒聊天,半工作半洒脱的生活,我也是该看书看书,该做梦时继续做梦,有想法和他交流,大叔站在更高角度理性建议,叔不会腻在身边,我也从来都不是个贪心的人,但感觉他一直在就会很安心。
后来叔说我是有婶儿的,我再多的仰慕和崇拜他都用“我是一个过客”回复了,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我也知道“过客”意味着什么,就是可能很久以后我再打开好友列表,突然发现大叔的号码不在了,才发现我有的也就只有一个微信号,我不知道他住在哪里,没有任何办法找到他,在我以为念念不忘的日子里被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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