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结束,毛泽东和邓中夏携手回校。邓中夏说:“庶民的胜利!——战胜的,是全世界的庶民;我们庆祝,是为全世界的庶民庆祝。”
毛泽东:“只有庶民的胜利,才值得庆祝。”
“俄国革命的胜利,是真正的庶民的胜利。”
“近日,李先生还写了一篇文章——《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将和《庶民的胜利》一起刊登在《新青年》杂志上面。这篇文章更加明确地指出,‘这次战局终结’是‘社会主义的胜利’、‘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赤旗的胜利’、‘世界劳工阶级的胜利’,是‘20世纪新潮流的胜利’,是‘列宁的功业’,是‘马克思的功业’。同时,还详细介绍了俄国的布尔什维克党,说:‘他们的主义,就是革命的社会主义;他们的党,就是革命的社会党;他们是奉德国社会主义经济学家马克思为宗主的;他们的目的,在把现在为社会主义的障碍的国家界限打破,把资本家独占利益的生产制度打破。……他们的战争,是阶级战争,是合世界无产庶民对于世界资本家的战争。’”
“你进入北京大学图书馆、和李先生在一起,真是太幸运了!”
“我们能成为同路中人,是因为都是湖南人吗?不,是《新青年》,是李先生,使我们成为同路中人。我喜欢《新青年》,敬佩李先生,就在于文章对国民性的解剖。改造国民性,是最急切、最艰难、最重要的工作。今天李先生说得更明确,更具体,就是把强盗、乞丐改造成庶民。要达到此目的,需要多少次血与火的洗礼、多少人的奋斗啊!我们要为此奋斗不息!”
“战后将召开和平会议,但愿会议中没有‘大……主义’的臭味!”
“会议中必有‘大……主义’的臭味,和平会议不和平!弱国无外交,中国即使参加会议,外交也很难成功。——失败也未必就是坏事,正可以激发国人斗志。”
“真想天天听到先生的演讲,真想现在就看到先生的新文章。”
“《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还指出:‘俄国的革命,不过是使天下惊秋的一片桐叶罢了。布尔什维主义这个字,虽为俄人所创造,但是他的精神,可是20世纪全世界人类人人心中共同觉悟的精神。’先生充满激情地预言:‘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邓中夏激情满怀地重复:“试看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毛泽东回想湖南省立图书馆的那张世界地图,真切地感觉到眼界大开,从祖国的万水千山看到了世界七大洲四大洋。他神往克里姆林宫:列宁强有力地一挥手,唤起工农千百万。他遥想莱茵河:德国一位大胡子,在图书馆留下深深的足迹,为镰刀加钢,把镰刀与铁锤结合。铁锤砸开锁链,镰刀伸向罪恶的根部,割倒疯长千年的愚蔓和穷根。他说:“北大图书馆正如圣地藏经阁。在这里,我第一次读到了马克思和列宁的书。然而,到目前为止,读克鲁泡特金多于读马克思。今后,在图书馆,在李先生身边,我要多读马克思,具体地了解十月革命和马克思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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