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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颜渊第十二》08:有毛线用?

《论语·颜渊第十二》08:有毛线用?

作者: 花石冈 | 来源:发表于2021-03-19 07:40 被阅读0次

    《论语·颜渊第十二》08:有毛线用?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

    棘子成是谁?

    棘子成,春秋时卫国大夫,按照钱穆先生的说法,“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中的“夫子”指的就是他。做过大夫的,便用“夫子说”,似乎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

    棘子成所起的君子文、质之辩,实际上孔子在《论语·雍也第六》中已经做过分说:“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意思是说,君子是文、质和谐如一的,质胜文者如同原始人,文胜质者则像是掉书袋的书呆子(文员),都不是君子应有的样子。

    棘子成当然也是因为孔子有了这层分说,才会有“君子质而已矣”的偏执观念。

    孔子为什么分说?那是教学中的分析法,是为了让诸位弟子弄清楚君子的两个要义。实际上,在现实世界中,不存在质胜文的君子,也不存在文胜质的君子。一旦质胜文了,人的原始、野性便坦露无异。同样的道理,一旦文胜质了,则必然是纸上谈兵,表里难一。

    棘子成不是孔子的学生,理解不到孔子分说的意味,只是就孔子的文、质之说,选择自己的偏好,认定有“质”即可,发出“何以文为”之问。

    一、“文”的本质是什么

    “文”的本质是什么?

    在棘子成看来,一文不值,完全是可有可无,无胜过有的东西。

    在与之对话的子贡看来,就像是兽皮上的毛,是用来作虎豹、犬羊之别的。如果兽皮上完全没有毛,那么虎豹之鞟和犬羊之鞟是没有分别的。

    在《论语·公治长第五》中,孔子和子贡讨论过“文”的问题,当时子贡问孔子,“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意思是说,孔文子凭什么死后得了个“文”的谥号?

    孔子的答复很简单:“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君子应该“文质彬彬”,而“文”对于一个具体的人而言,就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积极上进。按照数学中推导原则,君子是应该有一个“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特质的。

    “文”,于君子而言既不是一文不值,也不是兽皮上的“毛”,而是君子本质的一部分。

    二、“质”又是什么

    一个人的认知,总是脱离不了他所处的时代、环境的局限性的。

    《论语》中,很难找到孔子对于“质”的论述。但我们可以找到孔子对自己的评价。他老人家说:“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如丘者”。意思是说,在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落之中,也一定会有像我孔丘一样忠信的人。

    紧接着,他老人家又说了“不如丘之好学也”。只不过,没有比我好学上进的而已。

    “质”是什么,是一个人因基因、因环境而造就、形成的“忠信”,是一个人的基础美德和天赋。

    佛家有种说法叫:“人身难得,中土难生,正法难闻”。意思是说表面上看,很容易的事情,实际上有着复杂的机理。生而为人,已经很难得了。又恰好生在可以不为衣服饮食所困顿的中等以上邦国,实在是难得的难得。生在这样的地方,想谋求佛法的精进,又恰巧能够听闻正法,简直就是幸运至极的事情。

    “质”是什么?是人身难得的而得,中土难生的得生,正法难闻的得闻。是诸般幸运累计的当前结果。

    “文”有毛线用?

    在这个诸般难得的“质”的基础上,做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保持不断的向上精进,你说重要不重要?

    棘子成说:“君子只要质就够了,何以要再加上文呀?”

    子贡说:“可惜了,您这样解说“君子”,驷马难以追回您一时口快之失。文便是质,质便是文,虎豹之皮,如果脱去了他的花纹便和犬羊之皮没什么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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