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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
冯芜在拼死反抗中受伤过重,已是遍体鳞伤。昏君贪恋冯芜美色,不愿意对着毫无生气的美人,所以传御医为冯芜治伤。冯芜被带进宫时,一直伺候她的丫鬟却丝毫不惧是否会进入虎穴,跟皇帝请求自己伺候冯芜多年,可以帮助冯芜早日复原。希望长伴冯芜左右,照顾冯芜。皇帝见那丫鬟身姿婀娜,不由得心神荡漾,但她抬起头满脸痘印,顿时兴致,便由她去了。
说是丫鬟其实和冯芜情同姐妹,她名为江慕月,原是忠臣之后,跟冯芜一样,父亲遭人陷害,自己也深陷囹圄,若不是冯芜拼死相救,恐怕早已生不如死。所以她立志要为冯芜做牛做马来报答她的恩情,但冯芜并不需要她做牛做马,只想她好好活着,于是便认她为义妹,两人姐妹相称。
派去截杀萧律明的人带回来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皇帝命人把这具尸体抬到冯芜宫里,“朕明明撤回了命令,谁知道底下人为了邀功竟有人阳奉阴违,你放心,朕一定严惩他们为萧律明报仇。”毕竟面目全非,皇帝疑心这不是真的萧律明,之所以给冯芜看,是为了从她这看出些蛛丝马迹。
“是将军吗。”月儿焦急看向冯芜,见她神色已是大变,险些就要崩溃。
冯芜一时间站立不稳,若不是月儿扶着,恐怕呀晕倒在地了,她强定心神,急忙上前解开尸体的衣服,翻翻找找,终于看到了肩上的那道狰狞伤疤,冯芜眉头紧锁,轻抚上那道伤疤,霎时间悲痛欲绝,一切的一切都在证实这是萧律明了,月儿都已经哭出声来了。冯芜一时间面色惨白,万念俱灰,竟无法站立,一阵天旋地转晕死过去。冯芜的反应打消了皇帝的疑虑,皇帝终于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但又不满冯芜对萧律明情深至此。
皇帝守在冯芜床边,见她醒来,连忙安慰道:“虽然萧律明谋反,但朕依然很敬佩他,朕也没想到他竟然走上不归路,你放心,杀了萧律明的人朕一定会严惩,一定给你出这口气。”说罢,唤人前来,当着冯芜的面命令把带回萧律明尸体的那个人拉出去斩了。那人还在求饶,但没人敢同情他,任他的惨呼声飘荡在阴深深的皇宫之上。皇帝为了冯芜可真是费尽心思,前一刻还在替他卖命的人,下一刻就能置他于死地。人命在这残暴无道的皇帝眼里究竟算什么。
冯芜旁观着这出闹剧,至始至终不发一语,神色冷若冰霜。未看过皇帝一眼。
皇帝见她这幅样子,萧律明已经是个死人了,冯芜竟然还对他死心塌地,不由得怒火中烧:“萧律明已经死了,朕的耐心是有限的,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朕做了这么多事无论如何是要得到你的,倘若你不能想清楚的话,你的丫鬟可就没那么好活了。”说罢,拂袖而去。
江慕月见皇帝走了,泪痕还未干,问到:“真的是将军吗?”
冯芜看着她,轻轻说到,眼里隐约透漏出笑意:“当然不是他,我找遍了尸体,也没找到我送给他的荷包,萧郎没那么容易死的,狗皇帝不过是为了试探我的反应,我当然要让他安心。”说到皇帝,冯芜眼神变得冰冷而怨毒。她恨毒了皇帝,怎么可能委身于他。
冯芜在月儿的精心照料下,一天比一天好转。萧律明在好友高风亮的帮助下,多过几次截杀,拼死逃离齐国,被魏国定远侯所救,便投靠在定远侯麾下,为伐齐大业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没想到被齐国皇帝陷害的子虚乌有的事情,现在竟成了真,真是讽刺。
他总是用最快的速度攻城,没日没夜地思量攻齐大计。旁人睡了,他还没睡,旁人没起,他已经想出了好几个计策,他丝毫不顾及自己,以前俊美宛若神祇,现在则犹如从地狱里走出的阿修罗,人不人,鬼不鬼,面目可怖,浑身散发出的杀气让人犹如被冰封在极寒的冰雪之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让人打从心底里害怕,不敢靠近。
他这样透支自己,却还能在战场上获得大捷,甚至以少胜多,他就算被砍得鲜血淋漓,却毫不退缩,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就像已经没有了灵魂,变成了只懂得打仗的机器。这是经历了多大的痛苦,要有多大的意志才能支持他走下去,旁人不知道,定远侯却知道,旁人只道定远侯得此大将,犹如神助,而齐帝自断臂膀,气数已尽,定远侯却知他这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以命作赌换江山。
定远侯看见萧律明在任何时候都犹如一具行尸走肉,只有在看着绣着荷花的荷包时,眼里才会流露出温情,只有在这时,他才像一个人,而不是没有感情的修罗,只有在这时,才不会让人感觉到害怕,才会让人感觉到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他看见了萧律明眼里深沉的痛苦,这种痛苦已经刻入他的骨髓,他的每一根神经,就算刮骨疗伤也没有丝毫效果,这是多深的爱恋才能让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痛苦如斯,定远侯觉得此刻萧律明就算被凌迟,所受的痛苦也比现在要轻得多。
夜已四更,萧律明睡梦中隐约听到帐篷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突然间从睡梦中惊起,顾不得穿上外衣,急忙跑出帐篷外,是了,南风起了,南风吹拂起他的衣衫,他伸出手,南风便从他的指缝中划过,夜风轻柔,就像是他牵着冯芜的手,他站在夜色中,流落出的孤寂与悲凉,比这夜色还要浓烈,还要深沉,他身上的冷意比天边的寒星还要冰冷。阿芜,你一定要等着我。月已西斜,渐渐变得透明,天边初露曙光,南风随着这夜色,随着这满天繁星消散在初露的晨曦中。
萧律明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攻城,快则多一分希望,只有尽快攻城才能救回冯芜,让她脱离魔掌。他不敢睡,他怕自己一睡就会梦见冯芜受尽屈辱,死无葬身之地。他们之间的仇一定要让齐帝血债血偿。
皇帝原以为冯芜不愿喝药,没想到冯芜很配合,他觉得萧律明已死,冯芜一介女流,肯定没了主心骨,还不任他玩弄。就连他现在拉着冯芜的手,冯芜都没有拒绝。他想着冯芜毕竟是女流之辈,没有什么主见,丈夫死了,自然要找寻一个好的人家,毕竟良禽择木而栖。相信过不了多久冯芜便会彻底从了自己,不知是不是多年纵情享乐的生活蒙蔽了他的思想,他竟然会有这样愚蠢的想法。
他很享受这样征服的过程,让他觉得萧律明已经被他狠狠踩在脚下了,就连最近被神秘面具人攻下的城池也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御医与冯家是旧识,但是这层关系除了他们四人便没人知道了,对于故人之女自然是尽心照顾。冯芜一直配合喝药,不仅如此,还用药草沐浴,以求好的更快。身旁的小月却一直忧心忡忡,随着冯芜的身体越来越好,月儿的脸色却越来越凝重,估计是怕好了之后,便逃不脱昏庸皇帝的魔掌了。
这天,冯芜正在喝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便是鼎鼎大名的陆昭儿,“哟,这不是把皇上迷得神魂颠倒的冯大美人吗,喝药呐,我还以为你有多坚贞不屈呢,现在萧将军死了,你不也从了皇帝吗,真是人死如灯灭。”她进门来径直走都冯芜身前坐下,言语刻薄,语间尽是奚落,神情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姐姐,这是哪家的乌鸦没有食吃,跑到咱们这来觅食了,还没有礼貌,仔细我把它打出去。”江慕月气不过反击道。
“哼,你家主子不过是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你少得意。”陆昭儿觉得抓住了冯芜的痛脚,极尽嘲讽。
“论寡廉鲜耻当然比不过你,丈夫新丧,孩子才满月,就迫不及待地爬上皇帝的床,为了敛财,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教唆皇帝,勾结外臣,沆瀣一气,排除异己,残杀忠良。”冯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开始不疾不徐地说到,却越说越激动。
“是又怎样,我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强过你受人要挟,生不如死。萧律明纵然再神通广大也保护不了你分毫,谁让他当初拒绝我的,活该他落得如此下场”谈到往事,陆昭儿咬牙切齿,当初,萧律明竟连正眼也不看她。“你不知道吧,诬陷萧律明谋反还有我的功劳,我得不到的也绝不让别人得到。”她看向冯芜眼神怨毒。
“你简直是个疯子,”小月难以置信,人心竟然可以这样恶毒。
“你到这来无非是想看看我现在过的多不好,你既然很开心又何必到我这来寻求心理上的满足,我们落到这步田地真是多亏了你,”冯芜眼神骤然变冷,直盯着陆昭儿,咬牙切齿:“你谋害了我的丈夫,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过你,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你以为我会怕吗,我看你怎样不放过我,我等着你。”陆昭儿眼见占不到什么便宜,还被人奚落一通。气急败坏的走了,她身边的丫鬟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冯芜头上的梨花簪,这梨花簪是冯芜特意插上的,就是为了寻找萧律明亲信被掳进宫的妹子。
冯芜留了个心眼,果然半夜的时候,那名宫女避过耳目悄悄来到冯芜她们住的地方,与他们相见。“我哥哥是不是已遭不测,”见到她们,泳雨顿时泣不成声:“大半个月前,半夜突然有人掳我进宫,我就知道他们一定会逼迫我哥哥对将军不利,我趁他们不备逃走,但怕被发现不敢逃出宫殿,只好冒名顶替躲在陆昭儿身边,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好妹子,先别哭了,现在最重要的是送你们出宫......。”
“我们?姐姐,你呢,你不走吗?我要跟你一起。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冯芜话还没说完江慕月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便急忙打断。
“月儿,听话,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你不可以感情用事,不能让狗皇帝手中有威胁他们的筹码。”见月儿还是摇头,冯芜继续说道:“你要是不走,我立刻死在你面前。”说着便拔出簪子抵在自己脖颈上,只要月儿不答应,马上变血溅当场
江慕月马上上去把簪子抢下来:“姐姐,我走还不行吗。”说罢,泪如雨下。
等到冯芜终于大好的时候,皇帝便要纳她为妃,冯芜说要让小月去斛律府拿一件最重要的东西,拿到了才能答应他,成为他的妃子,他要不放心,可陆昭儿身边的宫女跟着小月,小月看着陆昭儿身边的宫女便做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就你了,畏畏缩缩的。”陆昭儿本想说什么,但皇帝心花怒放,这可是冯芜进宫之后第一次对自己和颜悦色,为了得到美人,昏君立即答应了,但还是派了两个侍卫监视他们。
早上出发过了晌午他们还没回来,昏君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派人去查探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而两个侍卫因为中了迷药一直昏迷不醒,昏君见他们看守不力,不顾二人求饶,竟下令杖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昏君兴师问罪,冯芜依旧不发一语,他想冯芜是为了保护那个丫鬟才出此下策,他也不想跟冯芜置气,毕竟他想征服冯芜,因为冯芜是他的梦,遥不可及的梦。
从第一次去萧律明上见到她,看到她如杨柳扶风般走过荷花亭宛若在微风中轻摇曼舞的凌波仙子,对着萧律明温柔浅笑,惊为天人,自此就想把冯芜据为己有,萧律明不仅受百姓喜爱,还有如此娇妻,自己身为皇帝却遭万民唾骂,萧律明样样都强过自己,一想到这,就恨不得立即要萧律明死,偏生表面上还要装出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就像一条毒蛇,牙齿淬满了毒液,总是暗地里伺机咬萧律明一口。
即使美人从未正眼看过他。可他偏偏就喜欢冯芜这副样子,越不理睬自己越要把她得到手,最好看到冯芜不得不认命,满心屈辱却还对自己曲意逢迎,他觉得这样可以既得美人,又能让萧律明痛不欲生,每次这样想着,冯芜就成了昏君心里一个死结。
昏君见冯芜依旧对他不理不睬,不由得怒火中烧,但又怕逼急了,引起冯芜激烈反抗,只冷冷地说到:你既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放走你的丫鬟,跟我作对,那就怪不得我了,本来还想多给你些时日让你适应的,你既不领情,就休怪我反口,今晚便纳你为妃。”
冯芜冷冷地看着他,眼神冰冷地可怕,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面上尽是轻蔑之色,极尽嘲弄。
昏君见冯芜从未正眼看过他,胸中怒火翻腾,面庞因为他的愤怒已然扭曲,面目可憎,把桌子拍的砰砰作响,连桌上的茶具都震颤了一下,他怒视着冯芜,似要把她撕裂:“等你成为我的人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把你这双眼睛熏瞎了可好,反正这双眼睛从来都不会对我表达出爱意,”他已经恼羞成怒,撕开了伪善的面具,漏出了他的青面獠牙,眼里射出的火花似要把冯芜烧成灰烬。
冯芜依旧对他不理不睬,就像这个人从未在她面前一样,昏君觉得她这样油盐不进,好似从头到尾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不由得悻悻而去,冯芜总归是自己的,等自己玩腻了她,看他到时候怎么折磨冯芜好讨回这口怨气。
南风吹开了窗,今天似乎一整天都在起南风,侍女连忙掩紧了窗扉,却见冯芜走出了宫殿,站在台阶之上,望向远方,任南风吹起她的衣角,仿佛她要乘风而去。
到了晚上,桌上摆满了酒菜,皇帝看着事先摆好的酒,先用银针试毒,见银针未变色,把两杯酒兑换了一下。冯芜看着酒杯,不发一语。冯芜今天未着嫁衣,说是穿着嫁衣会想到先夫,无法全心全意地嫁给皇帝,皇帝只觉今夜的冯芜低眉顺眼,特别的温柔,便也由她去了,冯芜率先喝了合卺酒,皇帝紧随其后也饮下了合卺酒,而后拉着冯芜的手,正想着以后怎么从冯芜身上把这些天所受的屈辱讨回来,突然感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好像有什么要喷薄而出,而自己握着冯芜的那只手已从指间开始腐烂,他看向冯芜,却冷不防被冯芜吐出的鲜血喷了满脸,冯芜的脸已慢慢崩坏,甚至开始腐烂,隐约可见森森白骨。
“你下毒,快交出解药,来人,护驾,快护驾,不,传御医,快传御医”昏君已被吓得冷汗直流,语无伦次,甚至还被桌椅绊倒了,连连逼问冯芜解药,已声嘶力竭。侍卫大量涌入,瞬间挤满了这座宫殿。
“解药,你别妄想了,你可知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了,我这一生都只会为萧郎披上嫁衣,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再着嫁衣嫁给任何人”冯芜忍者疼痛,汗如雨下。
“你这疯女人,为了杀朕,竟然以自己为诱饵,你竟然在两杯酒里都下了毒,你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也要置朕于死地。”昏君暴跳如雷,恨不能立即让冯芜偿命,但是却脚步一踉跄跌倒在地。
冯芜看着昏君狼狈不堪,堪堪垂死,心里甚是快意:“疯的是你,你暴虐无道,残害忠良,诬陷我夫君谋反,还要淫人妻女,你这等猪狗不如的暴君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若不是为了给你下毒,你以为我愿意让你碰我吗,你的每一次触碰都让我无比恶心,我用尽了此生的修养和抑制力,才忍住一刀杀死你的冲动,这毒已经侵入你的心脏,此毒名为“玉骨”无药可解,你会眼睁睁地看到自己衰败无力,每日受到噬心折磨,然后你的身体就会像我现在一样慢慢腐烂,却无能为力,因为此毒为无药可解,你的末日到了。”说罢放声大笑,笑声凄厉犹如地狱恶鬼,昔日温柔娇美的人,今日却比青面獠牙的恶鬼还要森然可怖。
昏君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听到毒药之名为“玉骨”,竟吓得瘫倒在地,此毒名字极具风雅,试问,有哪位女子不希望自己冰肌玉骨呢,这是慢性毒,中此毒者不会立即死亡,会慢慢全身无力,日日承受噬心之痛,在三年内全身溃败腐烂而死,无药可医。况且冯芜为了确保能够杀死昏君不引起他的疑心,日日以药草沐浴,这些药草便是制作“玉骨”的材料,并以芙蓉为药引,再加上泳雨从陆昭儿宫中拿出的鹤顶红加速毒的催发,为的就是催发药性,能够让昏君在三个月内死亡,此毒会有微微芙蓉香味加上鹤顶红便会无色无味,且银针试不出来。而冯芜自己也因日日用这药草沐浴,毒入骨髓,所以在饮入玉骨后便会立即毒发,痛苦立即袭来,痛感也被放大无数倍,因为用量过多,脸也慢慢溃败腐烂,这是真真正正的切肤之痛,承受常人所不能忍受之痛。怎么能让昏君就这么痛快死去,冯芜真是恨毒了昏君,要日日折磨他才好。
南风顺着被侍卫打开的大门涌了进来,吹起了桌布,吹动了冯芜额前的碎发,是萧律明就要凯旋归来了吗,可是冯芜再也等不到了,随即拿着那把萧律明送她防身用的匕首,引刀自尽,血随着她渐渐冰冷的尸体慢慢流尽,一代佳人就这样以及其残忍凄厉的方式香消玉殒。
她还未看着萧律明扬名天下,她还未等着萧律明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诛杀暴君,用他温暖的胸膛紧紧抱着自己,却又害怕弄疼她,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充满柔情,疼惜地说到:“你受苦了,以后我们便不会分开了,再没有谁能把我们分开了。”而后抱着她扬长而去,走出这地狱,她甚至还未来得及为萧律明孕育子女,还有很多未和萧律明一起完成的心愿,还有太多的事都来不及做,怎能安心的走呢,只是阿芜实在撑不下去了,原谅我只能先走一步了。
昏君看着冯芜宁愿以这样残忍痛苦的方式死去,也不愿委身于自己,甚至连虚与委蛇都做不到,他看着自己肖想了那么多时日的梦破碎,看着冯芜到死满心满眼都是萧律明,从未正眼瞧过自己,而自己也要受尽折磨,命不久矣,勃然大怒,抽出身边侍卫的剑就是一顿乱砍乱杀,他要杀了这些人泄愤,一时间尽是他们的哀嚎,昏君听着他们的哀嚎,心中有一种扭曲的快意,等到他砍杀累了,身旁的宫女,太监,侍卫都已倒在血泊中。
何凯来了,见皇帝全身是血倒坐在地上,向皇帝说到,神秘人面具人就是萧律明,他并没有死。皇帝震怒,冯芜竟然欺骗自己,一时间双眼血红恨不能把这两人碎尸万段。
何凯见皇帝脸色阴沉可怖,小心说到,萧律明带领的大军一路势如破竹,照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攻到皇城了,不如设下陷阱,把冯芜吊在城门口,让他只身前来,萧律明爱妻情切,即使是一具尸体,也不会让它受到侮辱,一定会来带走她,只要那时设下天罗地网,不愁他不被我们所擒,到时候皇上可以要挟他们退兵,还能尽情折磨萧律明,以泄心头之恨。
结局篇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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