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故事节｜卖“身”记

原创申明：本文参加“423简书故事节”，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423故事节｜卖“身”记

“妈，治病的钱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有。”看着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妈妈，馨源拉着妈妈的手安慰道。

“哎，你有什么钱，离婚还带个孩子，工资又得还房贷……”妈妈用无神的眼光扫了一眼馨源，又叹了口气。

“没事，你就别操心了，多吃点饭，恢复一下身体，过几天，我们再去省城化疗，上次医生说你的情况还是有好转的，咱们要乐观，不能放弃希望，你一定会没事的。”馨源有些心疼，有些想哭，但是她不能流泪，她知道，她现在是妈妈的支柱，是妈妈的依靠，如果她认输了，就等于把妈妈送进了黑暗的深渊。

“要不，你再跟你弟弟商量一下，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妈妈看着馨源，流下了泪，“都是我和你爸拖累了你们，你爸花了那么多钱，也没治好，最后还是走了，我的病还是不治了吧，白花钱……”

馨源的泪终于忍不住悄悄流下，她擦了擦眼角，又拭去妈妈眼里的泪水，“就是因为我没有了爸爸，所以我更不能失去你，我不会放弃治疗的，你就不要担心钱的事了，安心养身体，配合治疗，你会好起来的。”馨源紧紧握住妈妈的手，感觉这样才能让妈妈充满信心和希望。

从妈妈家回来，馨源把自己往沙发上一丢，放声大哭起来，哭完了，擦干眼泪，她拿起手机，给闺蜜怡悦拨了过去。

“悦，我需要钱，你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弄到，我爸和我妈吃了一辈子苦，还没等享福我爸就走了，我不能让我妈也带着遗憾走，我想给她改善生活，我想给她好好治疗，我需要借点钱……”馨源顾不得害羞了，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一股脑吐露了出来。

“别急，我会帮你想办法的，对了，你有没有找卜译商量一下？他不是说要娶你吗？这样的事应该找他帮忙。”悦安慰着馨源。

闺蜜悦的话提醒了馨源，她想到了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卜译，那个追着离婚后的自己信誓旦旦说不管自己对他怎样他对自己都不离不弃的男人卜译，“对哦，我找他问问。”此时，卜译成了馨源最大的希望。

放下电话，馨源给卜译发了个信息，“我做了几个菜，晚上过来吃饭吧。”

“好的。”很快馨源就收到了卜译的回信。

收到信息后，馨源赶快去市场买了几个菜，回家就忙活起来，等馨源做好了饭菜，卜译也开门进入，俩人饭桌边坐下，馨源给卜译斟上酒，东拉西扯几句后，馨源就提起了借钱的事。

“我爸生病已经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我妈这病花费又不少，我现在非常需要钱，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馨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卜译听得明明白白。

“这事你得找你弟，他是你们家里的男人，一切事应该他拿主意。”卜译将挑起的菜放进嘴里，嚼了两口，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我弟弟那边也已经拿不出钱来了，他毕竟比我小，一切事都依赖我……”馨源为弟弟开脱着。

“他应该出面的，怎么能把这事推到你身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怎么能主娘家的事？！太不负责任了！”喝了口酒，卜译继续指责着，“让他想办法，不然他永远长不大，你不能什么事都替他想。”

“他也在想办法，我们都在想办法。”馨源开始有点不悦了，她听出来了，卜译是不想帮她，才故意往她弟弟身上推。

“你们家的情况太特殊了，我不好掺和，这事不好办。”卜译说完之后就不再言语了，边喝边吃，眼睛瞅着电视，不再看馨源了。

馨源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她想起了不知谁说的一句话，“男人爱不爱你，借钱试试。舍得为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不舍得为你花钱的男人肯定不爱你。”从来没有对卜译提出经济上的要求，没想到今天一提，就看透一个男人的心。钱真不是个东西，它竟然能让口口声声说爱自己永远对自己不离不弃的男人现出原形，太可恶了！

强忍住眼泪，馨源不再恳求，她吃不下任何东西，放下攥在手里好长时间的筷子，转身离开了餐桌。

卜译对馨源的失落和无助毫不在乎，吃饱喝足后就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以为馨源还会像以前那样，过来收拾好残羹剩饭，然后依偎在他身边，跟他卿卿我我。可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看到馨源过来，他起身来到了房间，发现馨源在发呆。

“你发什么呆？过来陪我！”边说着把伸手拉馨源的胳膊。

“放开我，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馨源想摆脱卜译的手，用力地甩了一下胳膊。

“我偏不，我就要你陪我！”卜译更用力地使劲抓着馨源的胳膊，想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放开我，放开我！”馨源拼命地想摆脱，俩人很快就扭扯到了一起，卜译一只手死死抓着她，一边发疯似的扯馨源的衣服，完全不顾她的反抗。

“啪”一声，馨源举起手，抽到了卜译的脸上，“你疯了！你凭什么欺负我？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被抽了一把掌的卜译愣了一下，随即像疯狗一样用手掐住了馨源的脖子，把馨源逼到墙边，“你敢动手打我……”

“有本事你就掐死我……咳咳……”馨源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可她丝毫没有胆怯，被侮辱的仇恨让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子，狠狠地瞪着卜译，拳打脚踢。

卜译的疯狂被馨源的仇恨目光击得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松开了手，得到喘息地馨源回了回神，使出全身力气大吼一声：“滚，赶快给我滚！这里不再欢迎你！”

“没事吧？我喝多了，不是故意的。”卜译看着怒不可遏的馨源，想缓和一下气氛，可被激怒的馨源不再给卜译一点面子，依然坚持让卜译离开她的家。

“我现在能去哪里？你就原谅我吧，我今晚不进你的房间，就在客厅睡，好吗？”卜译一改愤怒嘴脸，低声下气道。

“你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原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馨源一旦看清了事实，她的坚持竟然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赶我走？你是想找别的男人吧？真不要脸！”眼看自己的道歉没有得到馨源的原谅，他干脆破口大骂起来。

“对，我就是要找别的男人，我再找也要找个有钱的！我早就想把自己卖了，卖了还能得到钱来给我妈治病，总比伺候你这么无情无义的臭男人强得多！”馨源的气愤和委屈一齐涌上心头，她边说边涕泗横流。

“你有种，撵我走后别后悔！”卜译恨恨地说，然后扭开门锁，一只脚踏出了房门。

“不会，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说完，馨源把卜译往外推了一把，顺手关上门，上了锁。

听着脚步声下了楼，馨源放声痛哭起来，她恨自己识人不清，恨感情竟然如此经不起考验，多日来的所有不顺所有委屈一起堵在胸口，仿佛唯有痛哭一场才能让她得到喘息，才能让她有勇气继续生存下去。

哭累了，哭痛快了，馨源的嚎啕大哭变成了抽噎，她哭完了也想开了，发誓忘记卜译，不再为这段感情惋惜遗憾。

“对不起宝贝，今晚是我太冲动了，你就原谅我，让我进去吧？”不知何时回来的卜译在门外边敲门边低声恳求着，怕邻居听到，他也不敢太放肆。

听到在门外不断道歉的声音，馨源一改平时的心软，她用沉默不语表明了她的态度。得不到回应的卜译，只好离开了。

离妈妈第二次化疗的时间越来越近了，馨源给妈妈治病的钱还没有着落，每天回家陪妈妈时她强装笑颜，离开妈妈的眼底，她就心烦意乱，郁郁寡欢。

这一天，馨源从妈妈家回来，路上肚子咕噜噜直叫，她才想起，早饭午饭她都吃不下，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一看还没有过晚上吃饭点，她就来到了状元粥铺。

粥铺几乎没有人了，馨源给自己要了一碗养胃粥，一个馅饼，一份咸菜，找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窗外，路灯闪亮，车流如梭，人来人往。“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会遇到我这么多的不幸？妈妈治病的钱该怎么办？”馨源忍不住叹了口气，放下筷子，发呆地望着窗外。

“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在她旁边桌上吃饭的侯德，盯着她，问道，“看你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有什么事能跟我说说吗？”

“哦，你？我们认识吗？”馨源有点吃惊，回头看着邻桌的侯德，五十多岁，神采奕奕，微笑着，正在用探寻的目光注视着她。

“不认识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可是，我一见你就感觉好像特别有缘，有什么烦心事儿告诉我，虽然我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是可以让你倾诉一下，也许跟我说一说，你的心情就好了。”侯德微笑着，眼中满是友善。

“从哪里说起呢？”馨源像问别人，又像是自言自语，“我爸生病去世了，我悲痛欲绝，可没想到紧跟着我妈妈也查出了绝症，我得尽全力为我妈妈治病，我不想留下太多遗憾。”

“子欲养而亲不待，尽孝的人都是善良的人，你妈妈会好起来的。”侯德安慰道。

“我爸出了一辈子苦力，还没等到享福就走了，是我不孝，是我拖累了他们。送走我爸，我当时发誓，一定要照顾好我妈妈，让她吃上从来不舍得吃的海参鲍鱼，让她穿上贵点的丝绸衣服，我妈妈是很爱美的，跟我一样喜欢买衣服，可是她不舍得买贵的，都是到集市上花三五十元买件……”馨源的泪流了下来，侯德递了一张纸巾给她。

“母亲都是伟大的，我妈离开我将近十年了，我也经常想起她。”侯德有些动容。

“我离婚了，当初为了买房子我欠了一屁股债，这些债到现在也没有还上。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爸走了我妈妈又病了，她都不给我机会好好孝敬她，没有钱给妈妈治病，没有钱给她买点好吃的，我这个女儿有何用？他们辛辛苦苦供我读书，可我却给不了他们富裕无忧的生活！原来认为他们都健健康康的，我有的是孝敬他们的机会，可是他们都不愿再等了……”馨源泪流满面，一度哽咽。

“他们都是爱你的，一定也不想你那么难过，你要想开些。”侯德安慰着，“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遇着就是缘分，我们留个电话吧。”

“我想给我妈买海参鲍鱼吃，我想给她买她喜欢吃的黄花鱼，我想给她买上金银首饰，我想给她买漂亮高档的衣服，我想让她在最后的时间里过得没有遗憾……”馨源没有接茬，自顾自地絮说着。“大哥，我想把自己卖了，你可以帮个忙吗？只要有钱，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谁敢买你？你这样会把我吓到的。”侯德有点哭笑不得，他开着玩笑，“不就是需要钱吗？如果你相信我，留个电话给我，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真的吗？”馨源有点不知所措，“你相信我吗？我有工作的，我不会赖账的，我可以把我的身份证给你看看，只要你能帮我尽了孝，送走我妈，我会攒钱还你的。”馨源边说边拿包想找出身份证给侯德看。

“不用找身份证，我不看。拿过手机来，我给你留下电话，明天我再联系你。”侯德说完，迅速拿过馨源手机，在她的手机上输上号码，拨打，听到“嘟嘟”两声随即关掉，然后输入“侯德”，保存后把手机递给她。

“能告诉我你贵姓吗？”男人问。

“哦，当然，我姓方，名馨源。”馨源急忙回答道。

“不要哭了，也不要说卖自己的傻话了，你这么文静又孝顺的人，那么说话会让人笑话的。好好吃点东西，吃完饭早点回家，一个人在外不安全。”侯德嘱咐道，像老朋友像大哥般温暖。

“你为什么帮我？我以什么为报？”馨源擦干眼泪，不知说什么好。

“不为什么，感觉有缘，我这个人心善，看不得女人哭，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事，朋友间借点钱是小事，大约需要多少？”侯德又问。

“上次去省城化疗花了将近两万，这次我还得准备这么多，可以先借两万给我吗？”馨源不相信这是真的，试探着问。

“没问题，明天就去银行转给你，卖海参的朋友我也认识，明天准备好了，我陪你给你妈送回去，尽孝不能等。”侯德果断地决定着。

“可是，海参需要多少钱？”馨源不放心地问，她很矛盾，既想尽孝，又怕还不起。

“那些小事你就别管了，我今天也是善心大发了，刚才你不是叫了我一声大哥吗？以后有什么事，就告诉我，我这个大哥会尽力帮你的。”侯德豪爽地说。

“谢谢大哥……”馨源激动不已，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擦干眼泪，傻傻地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就成了大哥的人。

“看什么呢？看看我像不像坏人吗？”侯德开着玩笑，故意逗着馨源。

“哦，不是，我在想，一定是我爸妈这辈子积了德，所以在我走投无路时，让我遇见贵人，让我们渡过难关。”馨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嗯，笑起来还挺好看的，算个美女，捡了个美女妹妹，挺好的。”侯德笑着说，“赶快吃饭吧，吃完饭早点回家休息，你的脸色很憔悴，别把自己累垮了。”

“我知道了，你有事就先回吧，我吃完饭就回家。”馨源说完，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那你慢慢吃，吃完早点回家，明天等我电话，我就先回去了。”侯德拿起车钥匙，起身，对馨源摆摆手，走出了粥铺。

望着侯德离去的挺拔的背影，馨源摆了摆手，小声说了句：“谢谢！再见！”直到看不到侯德的身影，馨源才回过神来，仿佛做梦一般，感觉很不真实。

不管如何，馨源的心情还是有所好转，想到妈妈治病的钱有了眉目，她顿时有了食欲，吃完馅饼又喝粥，一会儿就把饭解决掉了。

晚上回到家，馨源左思右想：会不会遇到了骗子？可是自己已经如此潦倒了，他能骗自己什么？骗色吗？他举止大方，对自己彬彬有礼，没有一点非分举动。那他为什么要帮自己呢？会不会明天就反悔了呢？……

太累了，辗转反侧没有多久，她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是周日，馨源在家一边给妈妈做点好吃的，一边等着侯德的电话，九点十点十一点……时光没有比今天过得更慢的了，她忐忑纠结，心烦意乱，直到炸鱼的油溅到手臂上，她的思维才恢复了正常：算了，别抱太多的希望，本来感觉就不像是真的，就权当昨晚的事没有发生吧。她劝慰着自己。

馨源简单吃了点午饭，就靠在沙发上休息，她对自己说：“等到三点吧，如果还没有电话，我就回家去陪妈妈。”

眼睛瞅着墙上的表，看着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馨源的眼睛不自觉地眯上了。不知眯了多长时间，一阵音乐声响起，馨源赶快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侯德的电话，她兴奋地马上坐直，抑制着自己的喜悦，接通了电话。

“我把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都在我车上，我现在在北京东路，你赶快过来，我帮你送回家。”侯德也不啰嗦，直接安排着。

“好的，我这就去找你，谢谢！”馨源心倏尔轻松了，她此时才相信侯德没有骗她。

见到侯德时，他就在路边的车边站着等馨源，馨源走过去，不好意思地说：“我以为昨晚是做梦，没想到梦想成真，我不是没有良心的人，我不会忘了你的大恩大德的。”

“帮你不是为了图你的感激，谁有困难就帮谁一把，这是我的做人原则。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以后我也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侯德走到后备箱边，打开后备箱，里面有两个白色的泡沫箱，一个里边装满了鱼，一个里边装着海参和鲜虾。“你看这些东西够吗？还需不需要准备点什么呢？”

“已经够多的了，什么也不需要了。”馨源被感动的不知如何回答，连声谢谢都忘了说。

“那好，你上我的车给我带路，我们马上给你妈送回去。”侯德上了车，发动起车来。

问好了大体位置，侯德就调转车头，向馨源回家的路开去。

馨源不是爱说话的人，不知道如何找话说，感觉手足无措。还是侯德厉害，不断找话题，一会儿谈工作，一会聊故事，一会讲笑话，一路上，两个人虽然陌生却说得非常开心，很快就到了馨源的家。

“我就不进去了，第一次来，怕你妈误会，你自己把东西送进去，我在车里等你，不用急着出来，多陪陪她。”侯德打开后备箱，搬出东西，递给馨源。

馨源搬着东西走进大门，看护妈妈的弟弟听到声音出来迎接，东西放到炕边凳子上，馨源打开给妈妈看。

“你怎么买这么多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啊？”妈妈用有点责备的语气问馨源。

“妈，我说我有钱的，这不你以前不舍得吃的海参鲍鱼都给你买回来了，以后你想吃啥就吃啥，不用舍不得。”馨源嘱咐着妈妈。

“哎，你这孩子，有钱也不能乱花啊，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妈妈有些担心地说。

“你不用操心钱的事了，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把身体恢复好，我就马上联系医生定床位。”馨源微笑着对妈妈说。

陪妈妈聊了一会儿，馨源想起了在外面等她的侯德，她告诉妈妈还有别的事，嘱咐弟弟给妈妈做点好吃的，然后就告别出了门。

回来的路上，侯德突然问起了馨源离婚的事，此时馨源真的把侯德看作了大哥，就一五一十地把离婚的前因后果叙说了一通。

“离婚已经两年多了，就没再遇到合适的吗？一个女人带孩子过日子，毕竟太累了……”侯德问。

“有一个男人说过对我不离不弃，可是看到我家的事接二连三就吓怕了，几天前，我找他帮忙想办法借点钱，他不想帮我，还把责任往我弟弟那边推，所以我把他撵走，跟他分手了。”提起卜译，馨源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个弟弟啊，结婚了？”

“是的，孩子十岁了，家里条件一般，能拿出来的能借到的钱也花得差不多了。”

“你是姐姐，大的就应该有担当，以后就不要你弟弟出钱了，他要养活一家人也不容易，你多付出点是应该的。”

“可是那个男人不这么说，他非说这是我弟弟的责任。你们都是男人，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我越来越欣赏你这位大哥了！”

“你的故事还真是离奇，简直不可思议，你这遇到的都是什么男人啊，真他妈的不是男人，真给男人丢脸，像这种没有担当的男人离开就对了。虽然你有点傻气，有些天真，不过你心底善良，没有坏心眼，你这个妹妹我认定了，以后再有人欺负你，找我，谁让我是你大哥来！”

“其实我脾气挺厉害的，不惹我什么事都没有，惹了我又对不起我的男人，我不会留恋。”

“对，学会保护自己，咱不欺负别人，可也不能让别人欺负。”侯德投过赞赏的眼神，“还行，我就欣赏你这种爽快的性格。”

“呵呵，大哥见笑了。”馨源不好意思地说。

“一会儿到了市区，我就去提钱给你，晚上要是没有什么事，我们就一起吃个饭，聊聊天，如何？”侯德望着馨源征询道。

“求之不得，跟大哥聊天真是享受，我喜欢听你讲故事，谈人生。”馨源真心地赞赏着。

“好嘛，会开玩笑了，看来心情好多了。以后别总是愁眉苦脸的，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只要我们尽心尽力尽孝心，即使父母走了，我们也没有遗憾。”侯德顿了顿，接着说：“我们早晚也得有这么一天，对待生死要看淡看开，别让自己活得太累。”

“嗯，我知道了，谢谢大哥开导。”馨源露出浅浅的笑。

去银行提了钱后，已经到了傍晚，侯德带着馨源来到了韩国料理店，菜单先推到馨源面前，让她点自己喜欢吃的，然后又点了三四个菜，满满一桌子，看着馨源吃了不少菜，又吃了一碗米饭，侯德仿佛很开心很满足。

馨源有些不好意思，“好久没吃得这么饱了。”

“能吃是好事，你多吃点我高兴。”侯德笑着说。

结了账，侯德送馨源回家，快到家了，馨源看时间还早，提出在车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