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楚云听荷
浅夏的光阴里,你从褐色的枝叶间探出,俏生生,滴溜圆。许是五月松风惊动了你,如此羞涩,小脸透红;许是边上的枇杷树上琶音太过缠绵,蓝色的纱巾遮脸,你的清灵便一股脑儿依附在紫衣上。
你该是庆幸自己的恰恰圆满。三月春的花事已了,早樱和晚樱空有繁枝,唯无语凝噎;垂丝海棠留有一树青碧,风中念丝丝絮语;玉兰的粉毫已被春风收走,徒有青枝千里念行客。该是你,在暮春四月听一场雨,打了丁香结,唱圆了心曲,把一腔热枕献给五月。
三月所有的粉白,所有的一场场纷飞雪事,欣然亦或落寞,皆不动声色。无忧无惧的四月,沉默如金,淡望春浓。五月松风起,琶音也起,菩提子也起,它们和你一样,在心底念一声圆满的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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