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王府?”凌昀若顿时生疑不解。“你去那里做什么?”她与纪殊炫相视,同惑在心。
“我……我”那女子垂下双眼,暗暗攥紧衣角,欲语还休。
“跟我来”凌昀若见她说与不说迟疑不决,似有什么难言之隐,看纪殊炫点了头,方一同往府去。
至府邸前,易王在前,凌昀若与那女人在后,府前侍卫见纪殊炫回府,纷纷单跪行礼。“你……你是……易王?”那女子来不及惊诧,不知是悲是喜。
“嗯”纪殊炫淡然置之,上下打量着她。
“那……你…是易王妃?”她双瞳至大,只觉这般巧遇不可方物。凌昀若点了点头回应。
“你有何事,可以说了”
“王爷……我是那户人家小姐的侍女,求求王爷王妃施恩相救我家小姐吧”说罢,她眼圈如夕阳残红,泛了朦胧烟水。纪殊炫持静听罢,凌昀若目光轻闪着,似是同望易王救她。
“王爷……若是不信”她从衣领藏中拿出一破碎丝带“老夫人说,那天她见了凌府老爷,这是从她身上扯下的旧衣布,王爷可以去问凌老爷”
“快起来吧”凌昀若再不忍这般凄苦女子含怨救主。
“随本王来”
“若儿,还需你拟一份供词”
凌昀若走至桌台旁,拿一古墨轻磨,笔砚如新浴,听这一问一答,落笔云烟。不过半柱香的时辰,便拟好了。
“你叫什么”她抻好供词,交给易王。
“回王妃,婢女名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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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哲,备马”
“公子您要去?”
“石府”殷丞御说罢起身,如贲育弗夺般坚定,任谁也不可阻了他去意。
“美人~”石亨怀揽各色粉妆玉琢的佳人,他的胸膛紧贴美人娇若芝兰的风雅娇姿,时不时挑弄着,轻解其腰间带,露出难掩的淫笑。
“哈哈哈诶呦”那美人娇笑起,不禁环住石亨脖颈,不知怎的妩媚撩人,一派的旖旎风光。
“大人,殷丞御求见”石亨一听,忙推开旁的花容婑媠,出殿。
“呦,这是?奥,殷老的公子,来进屋一叙”
“见过石大人”殷丞御行一拜礼
“你今日来,所谓何事啊”石亨并不理会他免礼,言语透着傲慢放荡。
“大人可知,这是何物?”殷丞御从替领中拿出一鸣笛,那锋利银头反射的是他卑微谨慎的模样背后那一眼的冰眸。
石亨面对他这般直言正色,确是小惊匪夷一番,“这是何意?”
“我愿与你同党”
“无知,诚意呢?”石亨未虑他能翻出什么兴浪来。
“今日早朝,便是诚意”殷丞御微低头,嘴角隐一抹浅笑。
“好,一言为定”石亨半信半疑着,殷丞御单手摊开,把鸣笛递给石亨。
若儿,待我功成名就,我就把你抢来。
殷丞御出了石府,那夜的黑衣步履矫健地从府顶上跳下“大人,他这是何意?”
“他城府极深,怕是来者不善啊”
“只要易王不察觉,你就不用隐藏了”
“是”
夜已深,晚风袭袭,万籁俱寂,唯易王府的书房内烛影留光,他一人为诸事烦忧。
“若证据不够,就等等”凌昀若一身里衣外搭青绿绸缪踏过殿槛而入,那簪了一天的斜侧金步摇随着有些松的发鬓微垂下来,坠儿上的几点白岳石显得有些清丽。
“你怎么来了?”
“若去救,难免打草惊蛇,若不救,也不知她能否活着出来。”纪殊炫道出心中忧虑。
“王爷别忘了,还有两月”
“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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