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护着小女孩,看向那鬼魅般的黑衣女人,只见此刻她没有戴黑色面纱,肤色因而白的更清晰吓人,像石膏塑像一样;唇瓣腥红,嘴角的笑意增添出几分凄艳,只是那没有一点血色的脸,看着着实吓人。林夕只看了几眼,便觉得似乎被那份诡异的气氛压得几乎喘不气来。
金发女子倒很平静,只是脸上的笑意早已换上了严肃。
“要保持心境平和,她说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金发女子提醒林夕。林夕点点头。
“哎吆喂,现在就开始护着他了啊,圣女,你不会真动情了吧?”那鬼宗宗主在铁笼前,走来走去,不停地以言语相激,“不过,现在已由不得你了,他是我的了!”
“等他说出驾驭青龙剑的秘密,我就请教主把他赐婚与我。你呢,最好不要坏我好事,十五年前,我已经让了你一次,现在你休想再阻止!来人!给我把他带进我的秘室……”
“老大,你真要和那小子成婚啊,教主圣驾还没归来呢?”又是那个奇丑人的声音,这会倒不结巴了。
“哎?我说你伤好了,胆也肥了是吧!”鬼宗主说着狠狠踹了那人一脚,“想找死吗?要你管老娘的事!”
那奇丑人却并不生气,哈哈一笑,便去带人抓林夕去了。
“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走!”林夕怒视那人。
“大哥哥……”小女孩拽着林夕的衣角,仰着脸,大眼睛里满是担心与依恋。
“没事的,不要怕。”林夕蹲下来,抱一下小女孩,拍着她说,“要是觉得孤单了,就和旁边的阿姨说说话,要听话哦?”
林夕说完就走了,小女孩还想去追。
“嗯?”那奇丑人人怒视小女孩,然后伸出鼻子,像狗一样在小女孩身上闻来闻去,闻了一通。
“还我大哥哥!还我大哥哥!”小女孩哭喊着,用小手不停地捶打那奇丑人,那人冷不防地,脸都被她抓花了。
“哇呀呀!”奇丑人一把抓起小女孩,“看我不把你给吃了!”
“野狗!”金发女子凤眼一冷,怒视那奇丑人人,“你不想活了?”
奇丑人见是金发女子发话,顿时脸色一变,支吾道:“野狗不敢,不敢……”
野狗说着,便乖乖地把小女孩放下,灰头土脸地离开铁牢笼,向外面跑去。
小女孩赶紧跑到金发女子身边,金发女子握着小女孩的小手说:“不要怕,没事了。”说完,眼中已满是温柔。
金发女子拍着小女孩,眼睛望着林夕远去的背影,眼神变得深邃幽远。
林夕被押进一个山洞秘室,身后的石门就自动关上了。他被押着在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一下,里面有隐约的粉色的烛光,溢满整个房间,素色缀花的莎帐床头,梳妆镜台前,一个白衣女子正背对着门坐着,柔顺的青丝披在身后。
随后,林夕又被押着往前走,进了另一房间。
“看着啊,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野狗指着房间里堆放的各种刑具,对绑在刑架上的林夕说,“怎么样,怕了吧?如果害怕,就乖乖说出青龙剑的秘密,不仅可以免受皮肉之苦,而且,嘿嘿……相信刚才你也看到了,那边还有绝色佳人等着你哦?”
“哼!”
“好,不说!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野狗恶狠狠地说。
野狗举起皮鞭就是一阵狂打,顿时,如雨下一般的皮鞭打向林夕的身上。不一会儿,林夕的身上便已经伤痕累累了,一道道血口触目惊心,这对经历了多次生死瞬间的他来说,肉体的痛苦早已算不得什么,他连皱一下眉都没有。
“好小子,是条汉子!不过……”野狗终于抽累了,改举起一块烧红的烙铁,慢慢靠近林夕的脸,威胁道:“如果我在你这脸上,这样抹上一抹,嘿嘿,你说会怎样啊?我就纳闷了,老天爷真他妈的就这么不公平!你看,你这张脸,不知迷住了多少少男少女啊,可你再看看我,我这张脸!”
野狗越说越气愤,骂道:“他妈妈的!老子不管了!老子我要破坏,我要摧毁……”说着,举起烙铁就要摁向林夕的脸。
“住手!”
只听一个阴厉的声音从那粉色灯光的房间里传出,“野狗,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想造反吗?”
“老大~”野狗痛苦万状地拖着腔说了一声,“我……”
“把他给我带进来!”
野狗虽是百般不愿,可也不得不照做。
“你们都出去,有多远滚多远!”
众黑衣人便出去了,野狗痛苦地关上密室的石门,却不肯走的太远,悄悄把耳朵贴在石门上。
林夕站在门口,看着那个背对着他的白衣女子,时刻保持着警惕。
“没有想到,这位林公子还真是铮铮铁骨哦?”白衣女子缓缓转过身,起身慢慢走向林夕,却是那个鬼宗宗主,只是她的声音此刻却充满着温柔,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
只见,此刻她的脸色也已恢复了正常,粉色的眼影,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唇瓣上淡淡的樱花色,秀口一吐,气若幽兰,巧笑盼兮,顿生千娇百媚,万种风情,只听她继续柔柔地说道:“奴家,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
“你怎么知道我姓林?”林夕有点疑惑。
“奴家当然知道你姓林啊,还知道你姓李呢,而且不只这些,你看……”白衣女子指着一个方向。
林夕看过去,只见满架的书籍字画,笔,墨,纸,砚,以及各种装饰精美的佩剑。他吃惊地看着,缓缓转头,疑惑地看着白衣女子。
“不用奇怪,因为奴家已经在这等你等得头发都快要白了!这些年,奴家努力打听你,喜欢你所喜欢的,不住地寻觅你,喜欢着你,爱着你……不信你来摸摸,摸摸奴家的心,在噗噗乱跳呢……”
女子说着,簌簌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好一朵梨花春带雨!女子随即拉住林夕的手,喘息着往她胸口上放去。林夕赶紧推开了她,竟脸红心跳加速起来。
女子靠近林夕,楚楚可怜,泪光点点道:“你不喜欢我吗?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喜欢我,我可以改啊?求你不要不理我……”
“哼!”林夕扭过脸,却早已泪流满面,因为他想起了荷洁,他必须要想着她,因为他怕……
“好!我会让你喜欢我的!”女子一声凄然道。
说完,粉红的烛光突然一下全息灭了。
一会儿后,房间里渐渐又亮了起来,空气里飘起袅袅熏香,夹杂着淡淡的清香,摇曳在莲叶荷花的屏风间,一直飘荡到中间的四个隶书大字上,赫然写着:“静水流深”。
林夕不敢相信,仿佛在梦中一样,难道又回到巫山水月阁了,可是那“静水流深”四个字却是那样真切,还有这屏风,尤其这不知加了什么香料的熏香。
“林夕……”一窜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你回来了。”
林夕向那声音望去:水绿色的衣裙,黑直的发丝间一小朵白花;纯真的眼神,唇角边温暖的浅笑,牵动莹莹唇瓣,如水般温柔茶般醇透。一切的一切都冲激着他的感官,他内心的激动与喜悦不断交织,曾经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这些天的担忧与思念,万般滋味涌上心头,他的意识都模糊了:什么都不管了!
“荷洁!”林夕不顾一切地跑向那个人。
荷洁天真地笑着,调皮地张开双臂,幸福地迎接着心上人的拥抱。
终于跑到了那个他牵挂的女子身前,林夕深深地抱住她:感觉怀中的她,身子是那样纤弱,仿佛一下走进了一汪温泉,周身被包裹在一片柔柔的温暖与温柔中,这如水般的温柔好像稍不留意,就会从手中流走,他不禁紧了紧手,紧紧地抱着眼前人,恨不得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心中的炙热似乎要把那女子融化掉才肯罢休。
“你的伤好了吗?”林夕渐渐放开怀中的荷洁,关心地问。
“嗯~”荷洁喘息着,微笑着点点头说,“你受伤了,我有没有弄疼你?”
林夕擦了一下脸上的泪,阳光地笑着说:“没,不(疼)……”
林夕还没说完,荷洁已踮起脚尖,把她那带着点点泪水的唇,深深印在了林夕的唇上。他睁大了眼睛,感觉她的唇是那样温柔,却又是那样炙热……
泪珠仍在滴落,滑过她的鼻翼,滑过她的樱唇,滴落在他的喉结胸膛上,他不知不觉间已眼迷离而泪潸潸了……
她被一种拼命压抑的狂热冲击着,霸道而又温柔,越是拼命压抑着那股狂热,那厚实的唇上霸道温柔越强烈,厚重的呼吸,厚实的胸膛,以及那年轻强壮如雷鼓般的心跳,震颤着她那颗芳心,她颤栗着,几乎要死去一般……
两人只感觉呼吸紧蹙,天地旋转,斗转星移,时间停止了一般……
就这样他们相互抱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夕忽然感觉到荷洁的手开始缓缓移动,不一会儿就移到了林夕腰腹间,颤抖着停留在了腰带上……
“你,你不是,不是荷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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