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台山上山下这一带全是日本楼,静谧安宁而又整肃的楼房外墙上,挂着满满的爬山虎,翠绿娇嫩,遮掩着阴郁深沉神秘的玻璃窗。街道整洁,油漆路面,长满嫩叶的梧桐树排列两旁。这几个人东张西望走在水泥路面人行道上,瞧瞧这看看那,感觉什么都稀奇,什么都新鲜。各式各样的小洋楼新颖别致,参差不齐,错落有致。意趣风致,心情舒畅。邓亚生饶有兴致地说:“都是什么人在这地方住啊!”宋之成说:“都是市里的大干部。”邓亚茜说:“真好哇!我头一次来到这里。”又说:“听我爷爷说,南北台是南台和北台的合称,最早叫永安台。早在 ‘九一八’以前,日本侵略者就在这地方,兴建了日式建筑群,是日本人专门为自己兴建的住宅区:‘八卦阵’式的街道。不熟悉南北台地区街道的行人和车辆,一到这里,就如同进入了迷宫,常有‘山重水复疑无路’的迷惑,刹那间又能体会到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惊艳。这是南北台区别于其他地区乃至全国许多城市区段的一个显著标志。”苏永君好奇的说:“咱们进去转转?”邓亚生也来了兴致,说:“我看行,”宋之成说:“走,咱们转转去。”邓亚茜蹦蹦跳跳地,兴高采烈地走在了前头。
也不知道哪是哪,见着路就走。走哇、走哇、发现一栋大楼,一楼外面一面好长的大玻璃窗,里面有不少孩子的吵闹声,苏永君走过去,隔着玻璃往里看。里面是一个大厅,有很多孩子在大厅里的游泳池里游泳,走到门旁有把门的,不让进。回来和哥几个说:“这里是游泳池。”邓亚生好奇的说:“咱们进去游泳吧,”宋之成说:“游泳需要买票,很贵的。”邓亚生寻思寻思,说:“算了吧,咱们也没有那么多钱。”苏永君说:“这不是咱们去的地方,咱们只能去大河、水泡子里游泳。”宋之成又说:“再说,咱们也没有游泳裤衩,就穿着大裤衩子下去呀,多磕碜呢,有的裤衩子还露着洞,人家那些游泳的都穿着漂亮的游泳衣,不像在大河里,光着屁股就行。”邓亚茜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没有游泳衣,”宋之成又说:“你看,邓亚茜也没有游泳衣,就穿着大裤衩子、内衣下去,像个啥了,游泳的都不游泳了,都看咱们了。”说的邓亚茜满脸通红。
哥几个又顺着马路往前走,好像是在转圈。走着、走着右边有一条大马路,是通往山下的,不走这条路。继续往前走,不远有一个十字路口,十字路口横着那条路是一条宽阔的大马路,也是往山下去的。几个人横穿这条马路,来到了一条更宽阔的大马路上。两旁的树木,枝叶扶疏,青翠欲滴。叶子连着叶子,相互重叠,互相映衬,阳光透过叶片,折射出奇异斑驳的光点,散落在人行道和马路上,光怪陆离。再往前走,发现马路右边树木后面的红墙内,有几栋古色古香的中西结合的依山而建的,两三层小洋楼和楼下的连廊。灰墙碧瓦,飞檐翘角,檐廊斗拱,镂窗画栋,参差不齐,错落有致。由很多松树和一些不知名的大树遮掩着,给人一种幽邃神秘古朴而清幽的感觉,深不可测。细一看大门前挂有一张大牌子“煤都宾馆”。多么典雅华贵的处所啊!美轮美奂,高不可攀。孩子们羡慕不已,愣愣地看着,不敢进去。不一会从正中间三层小洋楼一楼大门斗下,豪华大玻璃门里走出一位,身着红袄白裤打扮时髦的一位女士。邓亚茜看见了,羡慕的说:“这个女人是干啥的?”宋之成说:“不知道,”苏永君说:“可能是大官的老婆,穿的多艳丽呀。”邓亚生说:“你别瞎说,我看就是这里的服务员。”苏永君说:“怎么可能呢?这么漂亮能是服务员?”宋之成说:“有可能,这么好的宾馆,服务员应该也很高级。”邓亚茜惊讶的说:“这里的服务员都这么漂亮?”邓亚生说:“是,高级的地方,什么都高级,像咱家呢,穷乡僻壤的,什么都土。”邓亚茜不愿意的说:“得了吧你!就你土!”苏永君又说:“净什么样的人在这里工作呀?”宋之成说:“可能都是一些漂亮的大学生。”邓亚茜说:“在这里工作真好,”邓亚生讥讽的说:“你这辈子就甭想啦。”邓亚茜不服的说:“我怎么就不用想啦!等以后我考上大学就上这里工作。”邓亚生说:“就是你能考上大学,你面试也过不了关。”邓亚茜立刻扭捏、内溃、憋屈半天没说有出话来。又抱着希望问宋之成,说:“宋之成,你说我能过关不!”宋之成一本正经地说:“能!怎么不能呢?不缺鼻子不少眼的。”邓亚茜不好意思的说:“你也瞎说。”反正大家都感觉这地方神秘、高不可攀。
顺着大道又往前走,左边又有一条大马路,两边都是奇形怪状的楼房,邓亚茜说:“咱们往这边走。”于是几个人左转弯顺着拐过来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走走停停,眼睛都不够用了。道路两旁不远一条路,不远一条路,走到尽头,道路在一幢小洋楼前分开了。这几个人又顺着马路往左拐,路的尽头隐隐约约好像还是楼,大家急着往前奔,奔到跟前一看,又是两条岔道。右边那条路是上山坡路,左边有一条“小路幽幽”的感觉,视觉感到路面有点向下倾斜,觉得很神秘。小路的尽头好像是花草树木,模糊不清。
这条小路宛如 “曲径通幽”般幽深,于是几个人拐到这条神秘的小路上。两旁楼房林立,花草树木掩映,好像是走在“峡谷”的上坡路上,感觉这条“峡谷”是斜的还是偏地,在狭长的石头铺就的路面上,越走越窄,就剩下头顶上一线天了。看似下坡,走起来又像是上坡,脑袋有点发晕,不知道尽头是什么。几个人跌跌撞撞,快到跟前了,以为绝境。透过眼前花草树木的掩映,突然,面前豁然开朗。两条岔路从一栋三角形、两层小洋楼搂角两侧伸展开去,右边一条通往山顶,左边一条平行伸展 。哥几个喜出望外,邓亚生说:“咱们走这条路。”于是又往左拐,拐到了左边那条平行的路面上。又转了好几道弯,简直是走在迷宫里。不知道哪是哪,就这么蒙着风风火火的往前奔,奔啊!奔啊!转啊!转啊!没有目标。未知的未来是最吸引人的,前面还有前面,没完没了。除了路就是楼,哥几个心里总有一种憧憬和好奇,看到了这还想看那,总是在往前奔。转来转去突然发现前面出现一道红墙,一条马路围绕着红墙,红墙里面有好几栋大楼,最高四层大楼上插着国旗,门牌上写着“市人委”,门前有解放军站岗,几个孩子敬慕地瞅着解放军叔叔走了过去。
围绕着红墙绕到 “市人委”背面。苏永君立刻喊起来了,说:“这不是咱们来时看到的游泳馆吗?”大家一下子醒悟了,原来是绕了一大圈。怎么绕的不知道,宋之成说:“‘市人委’周围好像是个圈,咱们顺着这条路再走一圈。”于是大家沿着这条路又走了下去。走着走着,又看见右边那条通往山下去的马路了,继续往前走,走到了十字路口,宋之成说:“这回咱们不横穿马路了,照直走。”于是贴着“市人委”围墙走了下去,走了不远,又到了“市人委”大门前,解放军叔叔还在那站着呢。邓亚生说:“咱们绕一圈了,‘市人委’周围是一圈环形马路。”这时邓亚茜好像又想起来了什么,说:“听爷爷说,‘市人委’这地方原先是日伪时期的跑马场。”宋之成恍然大悟“啊!”了一声,说:“原来这一圈马路是原先跑马场的跑道啊,”邓亚生说:“原来这地方是‘八卦街’的中心啊,”苏永君说:“现在咱们怎么走哇,”宋之成说:“还是顺着原路返回吧,这‘八卦街’咱们瞎走走不出去。”于是哥几个又顺着原路返回了,又回到南台山上,一条大道直通劳动公园西门。
哥几个一直跑到劳动公园西大门前。邓亚茜兴奋地气喘吁吁地也跟着跑到了。苏永君说:“咱们还得跳墙进去,”邓亚生说:“这墙太高了,”邓亚茜仰望着公园的围墙有点发晕,说:“你们跳吧,我可得买票进去。”宋之成说:“邓亚生你陪着你妹妹买票进去,我和苏永君跳进去,”邓亚生说:“行。”宋之成又说:“你俩进去后就在西门口等我们,”邓亚茜说:“不见不散。”于是分成了两伙。邓亚生和邓亚茜上售票口买门票;宋之成和苏永君顺着公园围墙往东走,找适合跳墙的地方。走哇、走哇,找哇、找哇,不是有人就是墙太高,墙上面还有铁丝网,走了老远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俩人坐在地上歇一会,宋之成忽然看到前面墙角上有个豁,说:“你看,有人从那墙角跳过。”苏永君顺着宋之成的眼光也看见了那个墙角,说:“咱俩就从这地方跳。”于是俩人走过去,苏永君首先登着墙角上的那个豁,就爬了上去,很迅速。墙上的铁丝网不知道被谁给撕开了。往墙里一看,四周没人,挨着墙根就是山,说:“上来吧,没人。”于是苏永君跳了下去;随后宋之成爬上了墙,也跳了下去。俩人开始往山上爬,爬到山顶有一座纪念碑,俩人围绕纪念碑转了一圈,站在山顶往山下一看。山下是荷花池,荷花池周围都是游园的人,远处是浑河,浑河上有一座桥,桥上有很多行人和车辆,再往远处望,看见了高尔山上的古塔。宋之成说:“快走,咱俩得赶紧去找邓亚生和邓亚茜去。”俩人又赶紧往公园西门走,下了这座山是一个广场,广场上有许多人,广场中间有一个大花池子,好多鲜花儿在花池上叠加绽放,俩人也顾不上这些了,在人群中穿梭,继续往对面有动物那座山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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