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一般的盛夏,在蝉儿的长鸣中拉开了帷幕。
南方的夏天,来势汹汹,一年到头入场最早退场又迟,风、雨、晴、云,样样都打上了它的标记。下雨,必电闪雷鸣;晴时,必日光炙烈。且不说出门时猝不及防的暴雨、居家时产生的昂贵空调电费,还有白天夜晚无休无止的蚊虫飞爬,单单是静坐时,皮肤都要被黏湿的空气沾满、毛孔被堵住,让人无端端就气闷难当。
人的身体总是率先察觉,不同时期会有不同的要求:比如农历新年想吃年糕,十五想吃元宵,中秋想吃月饼,生日想吃蛋糕……只有这样,肠胃感觉舒服,身体才接受新的季节。细想来,倒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正如此刻,我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大口大口吃西瓜了。
西瓜是夏天独有的盛宴。当夏季到来,人的肠胃便发出信号:想吃西瓜。
你看,大街小巷中的运输车,板车,还有水果店到处成了瓜山瓜海。
各种瓜色好灿烂的,白的,青的,绿的,用刀一剖,用手一拍,呀,瓤儿真美。白沙沙的似雪,黄澄澄的似蜜,红艳艳的似霞一好一派绚丽的夏天色彩。
其中最受欢迎的,当然是西瓜了。
西瓜皮薄,个大,水份充足,沙沙的,甜甜的,特解渴。
今天去长禾果园去挑选西瓜了,果园就在家附近的路旁,瓜棚里架起了塑料薄膜的帐篷,田里滚满了绿色的花色大西瓜。
看着蓝蓝的天空下满园的西瓜,满地的西瓜,滚来滚去的西瓜,我的心情非常的开心,我挑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西瓜。
拿回家用刀转轻一点,瓜就裂开来了。红瓤黑籽,沙沙的,甜甜的,很新鲜,确实好吃,宝宝们吃得可开心了,可吃了半个,肚子已经吃撑了,怎么也吃不下了。
想到我们小时候,家里没有冰箱,因而每回吃西瓜前,爸爸都会去村里的水井边打上一桶水,然后把一个西瓜浸泡在里面。半小时后再拿出来,西瓜摸着就是冰冰凉凉的了。而后,将其放置在案板上,伴着“咔”的一声清脆,一个西瓜就被剖成两半,随即窜过鼻尖的是它独有的清香之气,夏日里的困乏早被驱走了一大半。
西瓜在我的印象里,自最初时起,就是一种关于“分享”的水果,因为家里种的西瓜个头偏大,一个西瓜剖开来再切片,每一片均果肉厚实,我们一家老小一次也吃不完,还能分给左邻右舍。
我记得那时候,每次要吃西瓜之前,妈妈都会让我先换件旧衣服或者穿件破外套,小孩子嘛,面对甜食有种天然的急切,欲望盛大而“口器”小巧,一顿操作下来那叫一个“哐哐当当”、酣畅淋漓——西瓜的冰爽沙甜瞬间沁入五脏六腑,清凉怡人之感流遍全身,但与此同时,流得满身的还有四处外冒的西瓜汁,衣服就很难洗得白净。
儿时的回忆都封存在记忆里。只是在每年夏天,酷暑难耐之时,当一块香甜可口、汁水满溢的西瓜落入胃里,往事便自动浮上脑海。
时移事易,每一个夏天都会有不同的故事发生,只有西瓜还是那样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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