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年在外读书的原因,我很少回家。
我并不是很思念我的故乡,完全没有所谓的乡愁,每次回家只是觉得麻烦。
我托着笨重的行礼,顺便看看我这许久没见过的故乡。歪七扭八的房子,房子底下躲着几个凝视手机的小孩,房子里面是一群搓麻将的女人。房子外面是一头牛脏兮兮的在路上行走,它仰头,睁大牛眼睛,好奇的看着我,也有人用余光扫我。
关于故乡我只记得小时候的事,玩爆竹,弹珠,扑画片,摘果子,也偷西瓜,不像闰土,他那是守瓜叉猹,我们是偷瓜抓虾,那时候到还挺有趣。小时候的玩伴,我们也碰面,大多只是寒暄,有时见面也装作眼睛不显灵。
村里有人办喜事,我被奶奶催着去祠堂吃喜宴。我很不情愿,但拧不过奶奶,终归于完成任务了事。祠堂是用来纪念祖宗的,只是节日时间烧纸点香,偶尔会开祠堂办丧喜事。我一进祠堂,便有人唤我坐,是小时候的伙伴,每次见面喊我作大学生。小伙伴看起来很体面,穿着黑色西装西裤,头发也梳的很整齐,脸比小时圆了不少。
小伙伴看起来在外学到很多东西,叔伯们都他被招呼坐定。他是坐在倒酒的位子,只见他熟练的点烟与散烟,剥开塑料膜,用指甲很快的划开一撕,快速的如抽薯条式的散,从年纪最大的开始散起,小一点或是在读书的就问抽烟不,问及我,我只笑答还在读书不抽烟的。我仔细的看,因为我曾因为不会点烟与散烟闹过笑话。的确是很简单的动作,我总是会做的别扭。然后是倒酒,小伙伴的声音显得很豪迈,笑的也是洒脱,背弯成弓形一一倒酒,然后大家也是聊聊哪家有钱,哪家儿子还未婚娶的事,我只是默默吃饭,而后我跟小伙伴搭了几句话也就各自散了。
回家路上,我听到祠堂里爆竹噼啪想起,然后看到马路上汽车不停的挪着。顺路去看看小时常常玩的后山,以前的后山是极好玩的,我没会去那里捉迷藏,打泥巴仗,我总是躲在映山红里面,光线透过花缝照在我红嘟嘟的脸上,暖暖的。每到一定季节,我总是会去摘黑提子和红刺梅吃,吃的嘴巴要不红要不黑,有时红黑一起染在舌头上,然后伸出舌头吓吓小姑娘。山里的竹笋和蘑菇总是让我提着篮子乘天没黑就钻入丛中,像寻宝藏一样,回家提着战利品向奶奶炫耀。
现在的后山到处建满别墅,大多数是在外发了财操办的。一排排很整齐,但很少见有人,只见几条狗对我表示不欢迎,想追着我。
我拔腿就跑,突然生起气来,捡起石头向狗扔去,骂了一句,去你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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