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帆在这个厂做化验员快一个月了,每天工作很轻松,工作时间7个半小时,厂里年轻人下班后,大都喜欢打牌赌钱,有的人一个晚上就把一个月辛辛苦苦的工资输没了,有的人赢钱了,大伙就拉着赢钱的人出去请吃请喝,到头来,工资全给了饭店,启帆很反感这种游戏方式。
启帆情愿下班后一个人到处走走,最喜欢去厂对面的山包,穿过一条马路,那个山包像一个幕年的老者,孤零零屹立在钢筋水泥结构的夹缝里,四周全被掏空,那么的无耐,却又那么的坚强。
喜欢看马路上奔跑的奔驰,天籁,比亚利,昌河车……。
豪华的奔驰像极成功人士,飘逸的天籁如工作中的白领,冒着黑烟慢慢爬行的昌河车犹如坚辛工作的蓝领。
当蛋黄样的太阳慢慢躲进地平线里,万物呈现一幅惫鸟归巢的画面,启帆准备回厂时,后面传来到一声尖叫,启帆下意识顺着声源看去,一个女孩坐在地上大叫,蹭蹭蹭,启帆跑到女孩身边,询问怎么了,女孩说,被蛇咬了。
启帆简单帮女孩处理下伤口,背着女孩来到附近的医院,还好,这条蛇没什么毒性,医生很快就处理好伤口。
启帆在医生处理伤口的时候打量下这个女孩,穿着和启帆一样的工服,眉清目秀,挺可爱的,可能受到惊吓,脸色又点苍白,但在整个伤口处理过程中,这个女孩没有叫一声疼,启帆感到这个女孩很坚强,如果换成启帆早就叫出声了。
在回来的路上,启帆说要不要背你回去,她说:不用,一只手搭在启帆肩上,一拐一拐的走着,在回来的路上,启帆才知道她们是在二车间上班,来厂里做了5年,启帆从她的外表估计她进厂的时候年龄应该小,启帆没有问她的年龄,在后来的慢慢了解中,才知道她今年才21岁,小学毕业后就来这个厂上班了,农村的孩子个子长的快,拿着她姐的身份证就蒙混进厂了,并且听工友说,班长有次顾意刁难小周,小周拿着刀追着班长从一楼跑到六楼。
可能都是年轻人,走路回到厂里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们感觉就很熟了,小周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平时他们上晚班的时候,启帆会去车间去看小周,小周会教启帆产品的工艺流程,车间不忙,会去启帆工作的实验室,启帆教她认那些瓶瓶灌灌,教她那些测量仪,每次教她的时候,看到她笨笨的样子,越听越发蒙的时候,启帆都会推着她的头把她推开,起开,看我怎么使用,嘴里还说着:真是“周”,小笨猪一枚,小周就哈哈笑着,回敬启帆一个粉拳,就数你聪明。
上白班的时候,他们会相的去山包上去玩,小周说厂里的典故,趣闻,教启帆厂里的人情事故,说厂里实际上是二大势力,一个势力是车间主任湖南的,车间员工懂技术的都是湖南的,如果是外省的过来学徏,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就不教他们,让二个月试用期不合格走人,一个是陕西的厂长,一车间大部分他们的人,同样的掌控。
有时候也会谈理想,谈八卦,启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启帆故作深处的想了想说,我的女朋友应该是温柔体贴的林黛玉样。不喜欢像你这样一言不合就拿刀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小周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年很快就在忙忙碌碌中流失。启帆被派出去湖南学习电镀,头一天晚上,启帆对小周说你多久没回家了,这次我代你去看看你的故乡,代你去吃臭豆腐,槟榔,小周心不在焉笑着回答:好。
本来说好学习一个星期的,由于七七八八的原因,却在湖南呆了一个月,回厂的前一天,启帆买了很多臭豆腐,槟榔和一些湖南土特产,启帆准备带给小周一个完整温馨的家乡味,当启帆回到厂时,小周已经回家了,只留下一封没有任何联系方式的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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