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

文/云海清清

寡妇

隔壁的张二狗死了，儿子刚刚满月，眼瞅着生和死的距离，这一年，他媳妇李小花刚满19岁，成了寡妇。

张二狗家里穷，是兄弟三个里面年纪最大，最没本事的一个，二狗的娘死的早，爹现在一个人单独过着，还不到50岁。

二狗死后，他爹从李小花的屋里拿走了柜子，桌子，椅子，电视，然后以看孙子为名，又整天待在李小花的屋子里不回去。

李小花既怕跟公公起冲突，又得仰仗公公那点钱养活她跟娃儿，想撵又不是，不想撵也不是，村里的人渐渐话多了起来，李小花出门就有人说她勾搭公公，李小花哭着跑回家里，张二狗的爹消停了几天，又按耐不住了，心急火燎地又来找李小花。

李小花缺钱，只得硬着头皮把公公迎进门里。公公一高兴，抱着孙子出了东门，碰上我妈往外倒一脸盆水，挤着皱巴巴的老脸朝我妈笑了笑：邻家，做饭呢！

我妈根本不想搭理这半老不老的男人，随口说了句：啊。

李小花家的前院是敞着的，后院扎了围墙。我妈叫我给她送点包子的时候，我从前门进去，没看到人，就轻声喊着去其他两个房间看看，正巧看到李小花在洗头，胸前圆鼓鼓的东西在背心里晃悠，我吓得赶紧退了出来。

我低下头站在门外，李小花听到声音，把头发拢起来，发现了站在门外的我，她笑了笑：伢子，是你呀，我刚没听见。

我低声诺诺地说：我妈给你拿了几个肉包子。然后飞快地跑出了她家的院子。

那天下午，我的脑袋里都是她娇羞的脸和那对肥肥的奶子。

下午七点半左右的时候，我妈突然叫我：伢子，快，邻家出事了。

我连上衣都没来得急穿，光着膀子跑到了院子里，只见李小花抱着她儿子，哭的死去活来。她公公傻愣愣地站在一边。

后来，我听我妈说，孩子的混蛋爷爷，自己喝了几两酒，给小孙子也灌了几口，这么小的孩子当即就浑身抽搐，没等送到医院，就已经浑身发紫，七窍流血，等到李小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儿子已经死在了医院。

我木呆呆地看着在一旁嚎啕大哭的李小花，心疼，委屈，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我16岁，在我妈的眼里还是个毛孩子。

孩子死了，李小花的公公好久也没过来。李小花好久也不出门。我有些失落，暑假过了20来天，每天在家里打游戏度日，游戏里的美女全都是爆乳细腰丰臀，可是我还是很怀念那种真实的感觉，我很担心她。

伢子，你去给邻家端些红烧肉，这么久，也是可怜这婆娘了。我妈在厨房里说道。

我的心猛然抖了一下，放下手里的鼠标，冲到厨房，端起半碗红烧肉，连她家的门都没敲，就直接进去了。

进去的一幕我看的是脸红心跳，李小花正掀起薄薄的外衣，两手握住奶子，朝地上挤奶水，我看到那微微的一圈红晕，便如同心里被猫抓了一般。

伢子，帮我拿个碗，她看到我在旁边，竟然没有羞涩：没了娃吃奶，我奶涨的厉害。她说。

我不敢看她，跑到厨房拿了一个碗递到她手里。她的手指碰到了我的手背，我的心开始疯狂地跳动起来。

伢子，听说网上能卖鲜乳。你知道这事不？李小花问道。

额，好像是。我含含糊糊地答应着。

唉，我就是没冰箱，我这奶挺多的，你看，几个娃儿都吃不完。她有点为难地说。

我哪里敢看她，只得唯唯诺诺地嘟哝着：没事，你放我家冰箱吧。我妈不太用。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我又补充道：你跟我妈说说。

李小花抬眼看了我一下，然后低声说：伢子，你觉得我漂亮不？

我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嗯嗯，挺漂亮的。

没想到她走到我跟前，然后抓住我的手，放到她的胸上，我好想狠狠抓一把，可是我不敢，我的手在她的胸上颤抖着。

她突然推开我：其实，你还小，你知道我公公就是一头狼，所以你得帮帮我。

那天开始，我在淘宝开了一个小店，小店名字：李小花奶店，提供纯母乳，原装快递，并配上了她的图片。

李小花跟我妈说了，我妈也同意她把奶放在我家冰箱，她总觉得李小花很可怜。

李小花的原装母乳一开始卖的并不好，她依旧没有钱。

李小花的公公长时间没有过来找她，那天在村东头遇到我，他狠狠剜了我几眼：你个杂种别给老子逮着。

我愤怒地瞪着他，心里暗暗说：你是她公公，做了苟且的事，还要欺负人，我才不会让你好过。

李小花有天从地里回来，看到家里有一只白色的小猪，她以为是我放的，便喜滋滋地跑到我家来了，看到我妈和我爸都没在家，她笑着问我：伢子，你是不是从网上买了一只小猪仔给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啊！

这时候，我家门外传来了哐当当的敲门声，外面一片嘈杂，我和李小花正纳闷，以她公公为首，好几个人都冲进了我家屋子。有人大声骂着：贱种，贼娃子，偷了东西养寡妇。

李小花听了大怒：你们说什么？骂谁呢？谁偷东西了？

村里的乔胖子光着上身，指着我的脑袋：没想到啊，你个贼娃子，居然偷我家的荷兰猪养寡妇？亏我媳妇还跟我说你这娃有出息？

我一下气恼了：你说什么？我根本就没去过你家，怎么偷东西？

李小花护到了我的前面：你们不许胡说，人家还是碎娃。你那猪是不是小小的，就在我家里，你跟我去捉。

村里的几个男人朝她的胸部挤了过去，然后脸上带着淫笑看着李小花的胸前。我恨不得把这群坏种当场掐死了。

村里人从李小花那里取回了荷兰猪，我爸妈把我狠狠地骂了一顿，第二天就整理好一切，让我去了学校，我想跟李小花打招呼都没有时间。

李小花的第一单生意是我在宿舍帮她接的，她按照我吩咐的发了货，我妈不想说什么。发货后，她破天荒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是邻村马敏的，她娘家的邻居，只可惜，李小花没有娘家人了。

第一单之后，她的生意开始好了起来，她自己买了冰箱，电脑，不用再用我家的了，她很聪明，很快就能自己接单，自己经营小店了。但她经常还会给我妈拿一些好吃的。

她把村里那些奶孩子的妇人的奶全都收集起来，还给他们做体检……再后来，她做了其他的事情，听我妈说她开了书店，开了连锁。

22岁，我大学毕业那年，她从外地赶了回来，我看到她的眼光犀利，不再是以前受欺负的模样，她对我说：伢子，来公司帮我吧。

那一年，她25岁，四年后，我们成了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