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照双影 第49节 尚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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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幽然释
尚书府霍家的管家霍允楚知道是中书令家的二公子程晞羽来霍府拜访，一刻也不敢怠慢，马上就招呼人去请霍老爷。自己亲自引着程晞羽进了前厅。霍允楚着人备上茶点，自己又殷勤地在一旁作陪。
“程公子真是稀客啊！”霍允楚递过来茶水，说，“请先喝杯茶，我已经让人去请老爷过来了。”
程晞羽接过茶，用茶盖撇了撇茶叶，闻闻茶香，抿了一口，说，“这茶味道醇厚，茶色浓郁。是好茶，只是我不喜浓茶。”
“是我失察了。”霍允楚立刻陪着笑脸，说，“我这就给程公子重新沏一壶新茶。”
“不知程公子喜欢喝什么样的茶？他日我备上亲自送去你府上啊！”霍鹤年已经走到程晞羽面前。
霍鹤年不是没有见过程晞羽，只是程晞羽一般不会参与政治，一直潜心研习筮术。今日程晞羽来霍府，肯定不会来品茶这么简单。
程晞羽笑着，说：“说来也是一件小事，何必劳烦霍尚书亲自登门拜访啊！不过，我最近口味偏清淡，只爱喝一口云胜茶楼的景胜茶。也是好巧不巧，听了一耳朵是非而已。”
霍鹤年心中一紧，恭敬地说，“还请程公子到书房一叙，我这就去派人去取景胜茶给程公子饮用。”
“云胜茶楼里的吴老板一副好段子也是我爱听的，有时闲来无事还是愿意捧场的。若是哪日听不得了，怕是无法排解心情啊！”程晞羽说。
霍鹤年一听程晞羽这话中有话，心中也知道了一二。这坊间的留言蜚语怕是就出自这个吴老板的口中，而程晞羽这话就是直接要保吴老板无虞。若是吴老板有个三长两短，他程晞羽也不会轻松了事。
“好的，好的。我这就派人去取景胜茶来！程公子，这边请！”霍鹤年亲自引着程晞羽去了书房。
管家霍允楚明白了霍鹤年的意思，立刻退下去取茶去了。
程晞羽进了霍府的园中，亭台楼阁林立，假山水石环抱。院中大树下还有一个秋千架，秋千上端坐着一个粉衣的女子在和侍女嬉笑着，应该是霍鹤年的家眷。
“程公子让你见笑了，这是我的小女儿霍锦绣。年方二八，至今还未婚配。”霍鹤年特意补充道。
程晞羽也是一阵好笑，想来霍鹤年迟迟未现身，就是特意把自己的小女儿叫来在园中嬉闹，上演一场邂逅。这霍鹤年果然是在官场纵横多年，这些个手段都是信手拈来啊！
程晞羽心想，若是让裴安儿看看，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想到这里心中更是得意了几分。应是许久没有戏弄裴安儿了，他在这里找了契机，回去好好和裴安儿说道说道，气气这裴安儿也是好的。
“不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与霍小姐相见，今日我们先去书房吧！”程晞羽推辞的说。
霍鹤年虽然有点失望，但是听程晞羽说‘以后有的是时间’似是又燃起了希望了一般。
“程公子这边请啊！”霍鹤年引着程晞羽去了书房。
院中的霍锦绣见一身白衣的程晞羽匆匆离开了，没有与她相见，也是失望极了。霍锦绣也是早有耳闻程家的二公子程晞羽仪表堂堂，风流倜傥，还想着见上一面，如今只能见他的背影了。
“程公子，我不知你来我府上是何用意啊？”霍鹤年不解的问。
“霍尚书，其实我来你府上无论是品茶论道还是密谋要事，都无关痛痒。只要我进了你霍府就足够被人揣度的了，不是吗？”程晞羽反问的说。
霍鹤年仔细一想，顿时心中一紧。竟然没有多思考程晞羽背后代表的势力就这样把人请进了霍府，如今是骑虎难下，左右不是了。
“程公子，你这是要陷害我啊！”霍鹤年说，“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陷害我啊？”
“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上，你认为谁是最无辜的人？”程晞羽笑着说，“你想攀附相国就是宁贵妃的敌人。你可要想好站在哪只队伍里啊？”
霍鹤年也是在官场纵横多年，看惯了朝堂上的尔虞我诈，自己也不敢说自己有多干净。如今却被这后生摆了一道，心中也是气恼的很。
可是，在这人言可畏的风口浪尖上，程晞羽已经进了霍府入了书房，无论有没有密谋什么事，外人都会认为霍鹤年是宁贵妃一党的事实。
“程公子，你说吧！”霍鹤年硬着头皮说，“你想让我做什么吧？但凡我能做的，我都鼎力支持！”
“霍尚书果然是个通透的人，我最是喜欢和像尚书大人一样的人交往，彼此心知肚明，做起事来更是轻松不是！”程晞羽说，“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就是让霍尚书不要轻放了相国的谋士宋祁就好！我想这事对于霍尚书来说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霍鹤年本来就对侄子的死不能释怀，若不是相国带着宋祁来赔礼道歉，他也是不会轻易放了宋祁的，再加上坊间传言宋祁也是侄子之死的密谋者之一，他更是气愤。
当时是看在相国稷殊的面子上才放过了宋祁。如今霍鹤年已经站在了宁贵妃的阵营里，那还不新仇旧恨一起清算了！
“好，这都是小事，我定会办得妥妥当当！”霍鹤年答应了。
“霍尚书是个爽快人！我们以后在朝堂之上也要互相照应啊！”程晞羽说。
霍鹤年送走了程晞羽，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朝堂上所谓中立的人终是会被排挤的。
在他霍鹤年还摇摆不定站在哪个阵营时，程晞羽虽然使用了些手段逼他就范，也让他做下了决定。现在又得到程晞羽的承诺，他也算安心了。霍鹤年不免感叹这程晞羽不简单啊！看来这朝堂上权势的走向要由这程晞羽搅动了。
下一节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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