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峰历史风物：两河的历史（22）

文/木叶山

大队人马出祖州，过潢河直发营州。大军到来了龙山以北的枣林淀，屯住兵马，安营扎寨。边兵报进了营州刺史府说：“契丹大军入寇！”王敬柔闻报，一面遣巡检使刘光浚迎敌，一面上报河东晋王李存勖得知。又命徒河、梁水守兵，据寨固守，以防契丹入寇。

刘光浚领命，率一万精兵入龙山寨。这营州在龙山以北有大寨，寨前五里有大涧，通往枣林。刘光浚命大军隔涧当道列阵，以阻敌兵。

却说这阿古只领命后，率一万精兵，先期临敌。至枣林淀，见有大涧锁路，两壁崇岭，敌兵当道列阵，难以逾越。在对面屯住了兵马，等待阿保机的到来。

是夕，阿保机大军到。见前有大涧，对面有阻兵，易守难攻，便命在枣林淀扎营。

扎营后，阿保机在中军行宫，命侍官召随军参议和向导。须臾，韩知古、觌烈、卢文进、冯斌到。阿保机说：“前有大涧，对面有兵相阻，我军将如何？”众人无言。阿保机踌躇了一会。冯斌说：“这大涧东有一条樵路，可绕过此涧，但不适应大队人马通过。”

卢文进闻言暗喜说：“我们可佯攻大涧，暗遣兵从小路袭其后。”阿保机纳其言，命卢文进、张秀实二将率三千汉兵偷度此涧，又命冯斌作向导。临行前阿保机密嘱卢文进：“需如此这般，敌寨可破！”这正是：

前横大涧当道，两壁绝岭冲霄。先锋见了蹙眉梢，不知如何是好？前军屯驻人马，后师须臾赶到。还是番王谋略高，暗遣奇兵绕道。

卢文进、张秀实二将领命后，密令三千汉兵扮成营州军，打着营州军的旗号。带足了引火之物和箭支，偃旗息鼓，人衔枚，马勒口。饱餐战饭后，乘夜蹑行。穿越了百里绕过了大涧，黎明前到达了敌营东土山。远处已遥望到了敌营，有游骑巡营。卢文进大喜，见一路没遇伏兵，将三千人马隐蔽在土山歇马。

却说阿保机度卢文进没有遇伏，一夜绕路进展顺利。便于天晓后，命大军列阵，击鼓鸣炮，佯攻过涧。

守将刘光浚在帐中闻契丹大军要强攻过涧，便留下副将郭斌率二千人马守龙山寨，亲率兵去涧前迎战。命士兵列在高阜处，往涧下放箭，双方展开了对射。正在这时突见对面龙山大寨起火，阿保机料卢文进已得手。

却说卢文进见契丹大军攻涧，便打着营州军的旗号，直冲龙山大寨，守将郭斌见是汉兵，又打着自家军的旗号，以为是营州遣将来援，群情欢呼！这三千骑兵片刻到营，直杀入内，顿时火箭乱飞。守将郭斌见了，惊得面如土色。一阵冲杀，袭了龙山大寨。这时的大寨，烟尘大起，火光冲天，十里可见。

刘光浚在前军，见龙山大寨火起，惊得不知所措。在涧前的士卒见了也开始骚乱，刘光浚见军心已乱，只好命退兵。这一退兵，真是兵败如山倒。

阿保机见敌营骚乱，便命大军猛攻度涧。阿古只不避箭镝，率先杀过了大涧。刘光浚逃回了营州，契丹大军一路追杀，越龙山，直杀到了营州城下。

阿保机和卢文进会合，将营州团团包围。这王敬柔见敌军已越过了大涧，龙山寨已破，刘光浚已逃回了营州城。便命士卒紧闭四门防守。契丹大军攻城，均被城上强弩射回。

王敬柔登上城楼，在帅旗下督战，遥望城郭外阜，皆是契丹兵马，布满了东西横亘。正在瞭望，突然一支冷箭迎面飞来。王敬柔眼疾，躲了过去，正好射中帅旗。

原来是阿古只，见城楼帅旗下，有一人督战，认定必是敌帅。在百步之外取箭在手，一箭飞去。王敬柔惊出了一身冷汗，愠怒而退下城楼。这正是：

将军登城瞭望，北兵平野扎帐。东西横亘若簇状，难免使人惊慌。冷箭飞空破旷，凉镝惊鸿怪响。吓得刺史急躲藏，差点性命捐丧。

次日天晓，王敬柔恼恨敌将放冷箭，便欲报其仇。命刘光浚守城，亲率一万精兵开城列阵索战。两军对圆，阿保机在马上望去，但见来敌门旗下，马上端坐一将，四十岁开外，人高马大。肋下弯弓带箭，手绰大铁戟。阿保机问：“来将何人？”卢文进说：“他就是刘仁恭的女婿营州刺史王敬柔。这王敬柔坐下马，手中戟，勇冠三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因此也得晋王李存勖之重用，调他来守边城。

阿保机在门旗下看罢多时，遂命卢文进率兵攻其左，命敌鲁古率兵攻其右，阿古只攻其中坚。三将得令，骤马率兵杀出。王敬柔见契丹兵将分三路杀来，也命大军分三路杀去，双方杀在了一处。

王敬柔心想：“我擒贼先擒王，那帅旗下金甲绛袍之人，必是契丹王。我如擒此人，不但可保住营州，还可在晋王面前立下盖世之功。”想到此，摆开了铁戟，催马奔中坚杀来，在万马军中犹如无人之境。

很快就杀透了几层，直奔阿保机而去。副将萧邺挡之，被一戟刺于马下。耶律合剌和萧挞速二将见之齐上，又被王敬柔一戟一个，搠于马下。这正是：雪恨非平一时怒，兵胜还需有良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篇：赤峰历史风物：两河的历史（23）（原创）